第679章 让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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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连忙起身,江母随后,夫妻二人一同道,“草民拜见君上,拜见娘娘。” 唐时锦没说话。 萧宴抬抬手,“免礼。” “谢君上。” “江家主坐吧。” 江父一看就满脸病容。 人病的都要脱相了。 诅咒已经在其身上应验了。 若唐时锦不来,不出三月,江家就得办白事了。 “草民不敢。”江父还是站着。 萧宴也没勉强。 江元鹤觉得不对,爹娘都站着,他坐着不合适呀。 于是也默默的站了起来。 “江家主,你应该知道令公子提的条件吧?”唐时锦语气轻然的问。 江父颔首,“草民知晓,若娘娘能救江家,边境战士的冬衣还有粮草已经备妥,为君上出力,我江家义不容辞。” 唐时锦勾唇,“好,那我也会按照说好的,替你江家解除诅咒。” “谢娘娘。”江父激动坏了。 莫说今年的冬衣和粮草,便是明年,后年的,他也愿意出。 江父很明白,国强方能民富的道理。 “那就开始吧。”唐时锦说着就要起身动手。 江父摆手,“不,不急于一时,君上和娘娘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安排好了院子,请君上娘娘先行歇息,休息好了,再解不迟。” 他哪敢让皇后娘娘劳累。 横竖一两天之内,他也死不了。 唐时锦与萧宴对视一眼,颔首道,“也好。” “来人,带君……贵人去休息。”江父叫人。 下人便来带路。 江父准备了一处极清净的院子,唐时锦较为满意,“有劳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退去。 “臭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江父大气的看着江元鹤说。 江元鹤嘟囔嘴,“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为了奖赏才费力去京城请人的,我能遇到君上和娘娘,那是我运气好。” “再说,我若请不来贵人,等爹你死了,江家的一切不还是我的,我用得着图你那几个奖赏吗。” 江父嘴角抽搐,骂了句,“你皮痒了是吧!敢跟我这么说话!” 江元鹤撇撇嘴,“谁叫你先把我说的那么市侩。” 江父等他一眼。 什么叫市侩。 他这是老子对儿子的嘉奖! “好了,老的小的动不动就拌嘴,像什么话,你啊,儿子刚回来,为了你辛苦跑京城,请回贵人,那是他的一片孝心。” 江母打岔道。 江父哼的声,颇为傲娇。 “对了娘,跟你打听个事。”江元鹤忽然开口。 “什么事啊?”江母问。 “今天我们回来时,遇到个出殡的队伍,你知道是谁家吗?” 江母闻言,面色迟疑了一下。 江父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不说话?娘知道吗?若是不知,我还得去问问其他人呢。”江元鹤没察觉到父母的脸色不对。 江母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带着一丝安抚,“这么大个江城,每日都有人过世,我们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你也辛苦了一路,先回去好好休息,听话啊。” 江元鹤摇头,“我不累,娘既然不知道,那我再去问问别人,总能打听出来的。” “儿子!” 江元鹤要走,江母语气急了些,“你刚回来,打听这个干什么!” “不是我要打听的,是君上让我打听的。” 江母愣住。 君上? 江母为难的和江父对视一眼。 江父无奈的点点头,“告诉他吧。” 既是君上要打听的,想必是另有缘由。 “娘,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江元鹤这会儿发现父母神情不对。 “儿子,你先吃颗你爹的护心丸,我怕你撑不住。”江母叹气道。 江元鹤不解,“我没病,娘,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遇到的,应该是柳家出殡的人。”江母道。 江元鹤愣住,“哪个柳家?” “傻孩子,江城有几个柳家,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柳家。”顿了顿,江母语气惋惜,带着安抚道,“出殡的,是柳絮。” 江元鹤瞪大双眼。 一整个呆住。 想到在自己面前短暂停留的棺材,里面躺的人是柳絮? “不可能。”他不信,江元鹤转身就跑,“柳絮不会死的!” 他要去亲自问清楚。 柳絮答应过他,会等他回来的。 “儿子!”江母想追上去,被江父叫住,“让他去吧。” “可万一……”江母不忍去想。 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万一,江元鹤再出什么事,她可怎么活? 她就剩这一个孩子了。 外面的雨还是下的很大。 江元鹤冒雨跑出江家大门。 门口的小厮大喊,“公子,伞,没带伞!” 江元鹤谁都没理。 横冲直撞的跑到柳家门前。 柳家大门上挂的白绸白灯笼,像是一道惊雷,劈在江元鹤脑门上,他怔怔的,跪在柳家门前。 恰好这时,送灵出城的队伍回来了。 他爬起来,浑身湿透,面色阴寒的揪着管事的领口问,“你们送的是谁?我问你,你们送的是谁!” 管事的惊到了,像是也认出了江元鹤,“江,江公子?你从京城回来了?” “说!死的是谁?柳家给谁办丧事呢!不是柳絮对不对,回答我,不是她对不对!” 管事的萋萋艾艾,又不敢推开江元鹤,只得冒雨说,“是,是大小姐,大小姐三日前,不幸病逝了。” 江元鹤双目暴红,一把推开管事,“胡说!我上次见她,她还好好地,好好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病逝!” “大小姐真的是病逝的啊……”管事的摔在雨里喊。 “你再敢胡说,我打死你!”江元鹤上去揪着他就要打。 其他人纷纷上前拉开江元鹤。 江元鹤像疯了一样,对着管事又踩又踹。 管事的赶忙爬起来,几步跑回柳家,“快关门!去禀告夫人,江公子疯了!” 大雨倾盆。 江元鹤却并未就此离开。 他喘息着,怔怔的望着柳家,犹如一头斗败的野兽。 整个人散发出绝望又无助的气息。 最后捂着脸,失声痛哭。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