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梦一场
说起来,原本凌云志也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可弯弯找回那台电脑是事实,救凌含章是事实,抓特工是事实,封存凌含章的记忆也是事实。 这么多一件件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凌云志不信,也由不得他不畏惧。 因此,他委实担心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 当然了,弯弯连儿子都生了,凌云志倒也没有让儿子逃避的意思。 他的想法是让凌含章给弯弯一笔钱,先把这个家撑起来,这是他作为男人的首要责任。 至于结婚这件事,完全可以缓几年,左右弯弯还小,又要念书,而航母的试验也到了关键时期,军部是不可能这个时候给凌含章假期让他去结婚的。 因此,凌云志一听凌含章要去打什么结婚报告就着急了,劝了几句,谁知反倒把凌含章劝急了。 而凌云志一见凌含章急了,心下更不看好这桩婚事,自己儿子没有弯弯的记忆仍要坚持娶弯弯,而且是一年多没见,刚见了几个小时便下定的决心,这也太不正常了。 因此,他怀疑是不是弯弯一家人又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说真的,如果不是太晚了,他都想立刻来找弯弯质问一下这件事。 而弯弯虽然没有看到凌云志上门的场景,可她看到了这对父子吵架的情形,见凌含章如此维护她,她着实有些感动。 “老凌,谢谢你。”弯弯主动上前给了凌含章一个拥抱。 凌含章不清楚弯弯已经看到了他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听见这句没头没尾的“谢谢”还以为弯弯指的是那堆红包呢,因为那笔钱对普通人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十好几万,足够弯弯两年的生活费了。 “傻瓜,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个?不过说到这件事,我看这里的房子有些小了,儿子们大了也住不开来,所以我委托我堂哥去帮我们买一套别墅,我没有空回来签字,房子就落在你名下,等看好地方后他会来找你去签字。” 凌含章说完见弯弯想开口拒绝,忙趁势一把搂住了她,低头亲了下去,“听话,乖,不许拒绝。” 这个吻原本凌含章是想浅尝辄止的,因为他还得赶夜路回去呢,可一看弯弯回应了他,他一激动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可巧两个孩子也睡着了,凌含章再次放任了自己的激情。 半个小时后,凌含章穿戴好了,摁住了要起身送他的弯弯,大踏步出了房门,待弯弯套上衣服赶到楼道口时,凌含章乘坐的汽车已经拐过他们的房子往大门驶去了。 这一天,弯弯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貌似还是一场春梦。 其实,坐在车子里的凌含章更感觉像是梦一场,这一趟来,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责任,可没想到的是,这一趟收获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首先,他重新俘获了这个女孩子的芳心;其次,听到了孩子们叫他“爸爸”,也录下了不少和孩子们嬉戏的视频,他希望弯弯能经常放给孩子们看看;第三,打听到一些以前的旧事,解开了自己两个大谜团,同时也了解了些弯弯的为人。 不过还是有一点遗憾,他没有来得及问一下当初他们在T国是在什么情形下发生的关系,因为以他的推断,他不太可能会贸然和一位才认识几个月的女孩子发生关系的。 而弯弯那边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这个女孩子原本是不打算嫁人生子的,因为她想让家族的悲剧在她身上终结,可能她也没想到一趟T国之行居然改变了她的命运。 凌含章正回味这些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弯弯发来的短信,说她在别的小区还有一套顶层的跃层,附带了一个阁楼和两个大露台,正房是四室二厅的,可装修好了阁楼和露台都可以住人的,因此,她不想换什么别墅,太扎眼了。 再有,那边还有一个两居室的,原本是打算来出租的,如果凌含章嫌不方便的话,这套房子不出租了,以后他回来了弯弯可以和他住到那边去,左右都是一个楼门里。 凌含章不记得这些了,倒是很疑惑弯弯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买房? 仔细思索了半天,凌含章想起了一件往事,好像他曾经去过一次虎山的玉器街,貌似是赌石,而且还是赌成功了,难道那个人会是弯弯? 对了,他的手串,好像就是在玉器街买的。 只是凌含章搞不懂的是,弯弯赌石凭的是运气还是别的什么? 此外,还有一件事凌含章也没想明白,刘光溢的父母为什么会千里迢迢从花城跑到帝都来和弯弯一家过除夕,就算是认了干女儿,也没必要这么上心吧? 除非,弯弯对他们一家也有什么大恩情。 会是什么恩情呢? 刘家知道了弯弯的秘密会不会生出别的什么念头来? 如果这一次他不赶回来,弯弯会不会被刘光溢打动呢? 凌含章越想越纠结,干脆拿出手机给弯弯打了个电话过去,他先是问弯弯买房的钱是哪里来的,再后来是问弯弯和刘家的关系。 弯弯倒是也没瞒他,买房是赌石的钱,刘家那边是因为老外婆帮他们卜过卦,帮他们躲过了两个坎。 弯弯的坦诚让凌含章彻底安心了,接下来他可以一心搞自己的研究了。 凌含章是可以安下心来了,可对弯弯来说却未必,这不,刚吃过早饭,弯弯的手机就响了,是凌云志打来的,约弯弯见一面。 因着他不想公开露面,怕由此暴露凌含章的身份,所以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凌家,凌云志的意思是让弯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顺便让老爷子也看看这第四代。 弯弯有点不太乐意,因为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肯定有点费劲,可让妈妈跟着她去的话不太合适,先不说这场谈话会有多不愉快,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没有女方家长在没接到邀请的条件下跑去男方家里的,显得自己女儿太不值钱了,非要求着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