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惊天一剑（三更）
刀法剑法拳法腿法，只要有法，便有招式。 只要有招式，便有法可捉摸克制。 这法，或许因每个人的习性和练法不同，有所区别，但都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对于伤心神剑的剑法，上一世有不计其数的人研究过，寻找破解的方式。 江若玄曾经也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员。 然而，伤心神剑的剑法和剑意相融，要破开剑法，就要同时破剑意，实力不到同等程度之人，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很难。 那一刻，伤心神剑滴水剑势一收，手腕带动剑再度出剑的刹那，江若玄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死亡的气息！ 那是惊天神剑的气息。 在察觉到的刹那，他就已先一步自我屏蔽了感知，削弱各方面的感知，同时长刀发动，以难以捉摸的弧度出击，抵御那如闪光、如毒蛇、似流星般窜来的一剑。 惊天一剑！ 尽管伤心神剑还未练到惊天的地步，但已足以惊人。 这惊人的剑意，别说江若玄，就算柳云鹤都被一刹那震慑到。 风都仿佛停止，空气也不流动。 这当然只是错觉，是江若玄自我屏蔽削弱了感知。 惊天剑意再强，他的感知却已提前自我削弱。 刹那间，江若玄只觉脖颈发寒刺痛，闭着的双眼都在刺痛，仿佛要流血。 这都是受到了惊天剑意的刺激，带给他意识上的一种幻觉。 给他的感觉就仿佛他下一刻就将死在剑下，仿佛双眼看到了那死亡一剑的剑光，双眼都要被凌厉的剑光扎出血来。 但实际而言，这些都是错觉、是精神上产生的幻象，一旦轻信受到影响，下一刻必然就被真正一剑穿喉，毙命当场。 江若玄心中是警兆狂鸣，然而其意志不为所动，手中长刀就如打蛇棍，在草丛中探索，想要打出蛇来。 他心中是骇然，这惊天剑意前世他没经历过，尚且不觉得。 但这次经历，纵然用了最正确的破解方式，反应也是最及时的，但仍旧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若是他提前没有准备，真的硬接，恐怕瞬间就要受到剑意影响，败亡当场。 就在此时！ “铿锵！” 刀剑相触，发出刺耳的金属颤音。 惊人的剑意和狂杀刀意猛然触碰，就像是一根金属条被狠狠的抓住疯狂的扭曲拉扯，散发出的刺耳声响在脑海激荡拉长，令人心悸。 哧啦啦—— 剑光和刀光齐齐一闪即逝。 噗—— “撒手！” 柳云鹤的大喝声，在二人耳旁响起。 江若玄豁然睁开眼，手中二人夺被一股大力卷开，虎口都崩裂。 另一旁，伤心神剑同样是手中长剑脱手，被一股狂涌的气浪冲击到另一旁。 叮镫—— 刀剑落地。 二人都是气息一阵起伏，好半晌才压抑住强烈的刀意剑意。 江若玄陡然低头，看向身上刺痛的地方，腹部已被划拉开一道豁口，露出古铜色的肌体，腹部靠近肋下的位置，已多了一道剑伤，流出了些许血液。 他目光微微一缩，旋即看向伤心神剑。 伤心神剑的目光也从他的手臂上挪开，他的手臂袖口都已断裂一条豁口，瘦长的手臂多了一道刀伤，血液同样流出。 就在方才，二人同时伤到对方，但却也在快要及至要害时，蓦地被柳云鹤阻止，纷纷收手，没有酿成最坏的结果。 “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我收回昨天的话。我输了。” 伤心神剑目光自手臂上收回，目光落在江若玄的身上，眼神带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色彩。 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出了惊天剑典里的剑招的情况下，还能抵挡住剑招并且反击，将他击伤。 就算是曾经以内气境战凝气境的NPC之时，他惊天一剑一出，对方仍旧是身首异处，别说反击将他击伤，连惊天剑意的一关都没过，就更别说抵挡剑招。 然而今天江若玄成了例外。 “方才若非我师父出手，恐怕我已被你一剑刺穿，算平手吧。” 江若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很谦虚道。 此时，他的伤口处内气汇聚，肌肉收缩，伤口已止血，古铜色的肤色也渐渐恢复平常。 “我将你刺穿，也并非要害，你那一刀，却可直接断我手筋，高下已判。” 伤心神剑冷道。 “哈哈哈哈，好了，你们两个也不必在争论了，你们都是不世出的英才，方才这一战的表现都很不错。” 柳云鹤此时开怀大笑，看向江若玄，“若玄，你在很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惊天剑典里的剑招虽强，但最强的还是惊天剑意。 我即使告诉你怎么破招，你无法破剑意，还是不行，没想到你方才居然提前察觉危机，提前屏蔽削弱了自身的感知，大胆的闭上眼睛同时削弱听力，完全依靠自身感觉去出剑，你可知这是很危险的？” 柳云鹤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变得有些严肃。 伤心神剑也是看向江若玄，对于江若玄方才突然闭眼，而后出刀抵挡他的惊天一剑，他同样也是极为惊讶。 因为这完全就像是一场赌博。 寻常人闭上双眼后，别说去挡别人的剑招，就是走路都走不顺坦。 而江若玄刚刚可不仅仅是闭眼，更是以内气堵了双耳，彻底削弱感知，削弱惊天剑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是变相的破了剑意，但却难以避过接踵而至的剑招。 江若玄不睁眼、不以耳朵听风辨位，居然还能准确捕捉到他的剑招，予以反击。 这已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对方有所准备。 但要说有所准备，对方难道见过惊天剑典中的剑招？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面对柳云鹤略带关怀的斥责，江若玄嘿嘿一笑，摊手道，“师傅，我这不也是看你在一旁看着，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别无选择，我只能凭借着对战斗的敏锐嗅觉，及时做出最正确的反应去招架，后果如何，已不能过多考量了。” 他说着这话，简直也不感到良心痛。 明明是早有准备，到了他嘴里，就成了他是个天才，能在战斗中完全凭借战斗本能，去做最正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