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探花郎陈名夏
因为事务繁多,宴会只持续一个时辰左右,众人便各自散去,不过高义欢却把赵明冲、李际遇、刘铉三人留了下来。 商人做生意,有好名声才能做大,大丈夫想要做一番大事,同样需要一个好的名声。 看那刘备,不过织席贩履之辈,最后居然混成蜀汉昭烈皇帝,靠得就是他的好名声。 赵明冲愿意献出兵权投靠高义欢,他心里十分满意,不过他看赵明冲的反应,觉得赵明冲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 今后他还要号令中州豪杰,名声不能太坏。 高某人只对敌人心狠手黑,对自己兄弟,还是不错的。 外面的人,总是盛传他心黑的狠,但其实只要真心投靠他的人,混的都不错。比如王得仁,就很满意现状嘛。 这时在大堂内,高义欢先对赵明冲道:“明冲啊!本帅考虑过,决定派李虎做为你的副手,郾城的三千兵马,还是由你统领。” 别人刚投靠,就吃了别人的兵马,吃相有点难看,会坏了高义欢的名声,所以他没有接受赵明冲的建议,而是让自己的侄子,给他当个副手,同样能起到掌控军队的目的。 赵明冲听了一阵肝颤,以为高义欢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硬是要弄死他,连他自请做个副手都不放心,“大帅,卑职~” “你先别说!”高义欢挥手打断他,“这三千人马,你先领着,等今后整编完成,你要是愿意换个位置,本帅再给你调换!” 高义欢不容置疑,他不能让这厮坏了自己的名声,让别人不敢投靠他。 赵明冲见此只能抱拳,“卑职,领命。” 他情绪不高,估计此后一段时间里,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不然睡不踏实。 高义欢看他的神情,不禁微微皱眉,老子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 高义欢一阵沉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个机会,化解众人对他的误解,让中州乃至天下都晓得高某人,仁义心善,是个豪杰,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这时他又看向陈际遇和刘铉,“你们原有的人马太多太杂,大多都是农夫,战力低下,带着也是无用,便各自选出三千士卒统领,剩下的人马,本帅另安排。” 两人忙抱拳,“卑职遵命,全听大帅吩咐!” 这两人到是很识相,高义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堂上三人一眼,说道:“你们三人,每人领三千余人,也就是一营兵。本帅会拨给你们一个副手,还有一些军官,以便你们能够尽快行成战力。你们可有意见?” 如果时间充足,高义欢到是准备,将他们的人马完全重新整编,军官全部进讲武堂回炉,士卒也要接受三个月的训练,不过马上要与鞑子干上一仗,高义欢暂且便只能这么安排。 高义欢这么安排,明显有控制军队,架空他们的嫌疑。 李际遇却抱拳道,“大帅想的周道。” “大帅真是操心了!”刘铉也感动道:“大帅为了俺们能带好兵,真是费心了!” 三人都没有意见,还得赞叹,大帅想得周全。 这次出兵平叛,高义欢收获可谓颇丰,得了三个新附营,近万兵马,俘虏十余万,还得了郾城、许州、襄城。 算起来,他现在的地盘,再加上盟友刘黑子,已经占据半个河南。 另半个河南,则被顺军和清军,各自占了一半。 随着赵明冲投靠他,郾城落入高义欢之手,高义欢的地盘便彻底连成了一片。 郾城位于开封、汝宁、南阳府交界之处,起到了连接三地的作用,另外郾城地处汝宁之北,也是汝宁的门户和屏障。 这日高义欢站在城头,注视着城外的俘虏,分成三股,如同蚂蚁一样分别前往南阳、汝宁和汝州。 他们一部分要去宝丰的矿场,一部分则准备接受三个月的训练,然后分守各地,以便高义欢能将他的精兵,再抽调一些出来。 否则一遇见大战,大部分精兵都被牵制在地方,便使得他的实力大打折扣了。 他这么做,也是准备将军队的职能,进一步细化,将三万精兵作为中央军,把他们从地方的防务中解脱出来。 不过,这个过程得循序渐进,等地方的人马,有一定战力后才能执行。 “大帅,鲁判书到了!”这时高成威忽然上来禀报。 高义欢闻语一喜,“请他过来。” 不多时,鲁义方便走了过来,“大帅!”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穿着一件不错的袍子,头上戴着儒巾,很有兴致的打量着高义欢。 这时鲁义方介绍道:“大帅,这位是溧阳人士陈名夏,字百史,崇祯十六年的探花郎,乃是梁判书引荐,欲投大帅麾下。” 陈名夏?高义欢心中一动,这人他有点映象,是崇祯朝的进士,李自成攻破北京后降顺,清军入关后,南下江南,因为顺案的关系,又反回北方投降满清,此后平步青云,一直做到秘书院大学士,后因为党争,提出“留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之言,被满清所杀。 满清入关后,投降满清的汉族官绅中,主要有两派,一派以最先投靠满清的辽东汉人和一部分北方汉人为主,他们的利益早已与满清结合在一起,另一部分则是东南的士绅。 江南士绅这股政治势力,在明朝时期极为活跃,但在清初彻底分裂。 一部分支持南明朝朝廷,进行抗清斗争,一部分则投靠清廷,成为清廷内部,一支想让满清进行汉化的力量,也就是清廷内部的南党,不过最后被满清残酷清洗,汉族官绅也被清廷彻底压服,沦为没有政治主张,没有思想的奴才,直到晚晴时期,才从新觉醒。 高义欢有些惊讶,没想到梁以樟给他找来这么一人。 现在高义欢手下,例如金声桓、王得仁、李际遇、陈名夏,历史上都是想过清,然后又反过来抗清,或者被清廷所杀的人。 说来也是奇怪,他怎么尽收些这样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