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不愿背锅的钱大钧
“嗡——” 7月22号清晨，在黎明的晨曦里，日军停泊在珠江口外海，庙湾岛，细冈岛，北尖岛一带的第5舰队主力舰群。 出动4个96舰战战斗机中队，2个96陆攻中轰中队，1个97舰载轻轰中队。 总共61架轰·战混编机群（战43，轰18），空袭广州。 当庞大的机群，夹裹着滂湃的轰鸣，出现在珠江口的时候，珠海的防空预警电话立刻打到广州。 在电话声里，日军机群逆杨子洋而上。 轰炸机群在2千米空层，战斗机群分为2.5千米，1千米，两个高度，。 3个中队负责高空卫戍，1个中队进行江面低空的搜寻射杀。 “哒哒哒——” 顿时，从珠江口到杨子洋（珠江出海口段，80千米水面），珠江，广州，这段长打120千米的水面上。 11架低着江面逆溯而飞的96舰战，如同一只只嗜血的空中野狗，不断扑向下面水面上的中国渔船，货船，客轮，扫射攻击。 所过之处，一艘艘船只被打得千疮百孔，轮番攻击。 木壳船被金属射流打得四分五裂，连着落水的渔民，乘客，中弹死亡的尸骸。 散落在江面。 而薄薄的铁壳船只，则被无数炙热的子弹轻易击透铁壳，在轮船内部肆虐。 在‘啪啪啪’的炸响里，那些躲在船舱里面的中国百姓，被一枚枚子弹击中身体，惨叫着死去。 然后引起船舱里面的大火。 从珠江口到杨子洋，珠江，广州水面，放眼都是失控，分裂，起火的轮船。 “昂——” 尖利的防空警报声，在广州城区响起。 整个城市攘动起来。 “起飞，起飞！” 而在韶关驻守的中国空军驱逐机5大队，第28，29中队，在得到军情和出击的命令以后，5大队长罗英德随即大吼着命令2个飞行中队的战机立刻升空，去广州参战。 韶关机场到广州190千米。 日军沿江逆溯线120千米。 虽然只有70千米的时间差，但是因为国军指挥系统的层层繁琐的关系，直到日军机群完成广州轰炸返航。 中国空军第28，29中队，才完成韶光上空的空中集结。 —— 广州轰炸之后，美法荷葡数国，随即对日军无差别轰炸平民，提出严正指责。 而法国再次重申，‘如果日本违反日法1907年条约中关于海南岛的规定，法国将进行干涉。’ 在此之前的6月24号，东洋海军第5舰队曾经出动18艘军舰，抵达海南岛的海口，试探法国反应。 得到情报，在越南海防港驻守的10手法国军舰，随即驶向海南岛，进行监视。 而日军此次再次陈兵珠江口，轰炸广州，再次让法国看到了，东洋一旦在完成珠江封锁以后，攻占海南岛的野心。 假如一旦让日军从容占领海南岛，然后在上面建造机场。 那么，整个越南都成为日军的空中打击辐射范围。 这显然让法国难以容忍。 然而，面对欧美数国的严正指责，在22号下午，日军第5舰队机群再次空袭广州，用事实打脸。 与之同时，在南澳岛，近2千日军海军陆战队士兵，在飞机和环岛舰炮的支援下，猛攻中国义勇军坚守阵地。 此时，吴耀波率军渡海的360名义勇军，已经阵亡近半；由南澳岛民众自发组成的抗日民团六七百人，也战死了近300勇士。 然而，吴耀波，洪之政，他们则是依托着岛上的山林，一步不退，和占着绝对优势的日寇血战不休。 —— 长江中游。 值此梅雨季节，九江一带闷热潮湿，到处霉烂，蚊虫肆孽，硬生生的搞得日军近1/6的士兵得了痢疾，一个个拉稀拉得骨销形立。 一直养到22号，在冈村宁次的严令下，龟缩在马当-彭泽一线的日军波田支队，106师团，终于动了。 在日海军第11战队江河舰群的护送下，近2万日军兵分两路。 一路走长江，准备逆溯到九江城码头。 直接攻城登陆。 一路走鄱阳湖，在九江城南30里的姑塘镇登陆。 得到消息，负责九江防守的64军李汉魂，第8军李玉堂，70军李觉。 纷纷全军备战，在各处要隘建造防御工事。 同时，三人联名去电，要求空军出动，轰炸长江，鄱阳湖的日军运兵船。 “把数万日寇，彻底埋葬进长江和鄱阳湖！” 而此时，在淞沪战役以后，退到中国腹地的中国空军第1，第2，轰炸机大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只出过一次任务。 就是那次了不起的，徐焕生，苏光华，刘荣光，吴积冲，佟彦博，蒋绍禹，雷天春，陈光斗，8人，驾驶着2架b-10轰炸机，到长崎投传单的飞行。 其余时间，1大队在梁山训练，2大队在兰州训练。 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轰炸任务。 急得两个大队的飞行员们经常请战，想要参战。 —— 然而，电报发到武汉，李汉魂，李玉堂，李觉。 很快被回电告知。 梁山大雨，泥土跑道短时间内，将无法提供第1轰炸机大队sb-2轰炸机的起降飞行。 而第2轰炸机大队远在兰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南昌的苏军正义之剑，因为张鼓峰区域，苏日两国间的紧张对持，暂时将只负责南昌空域的防空任务，拒绝参与长江轰炸。 气得三人破口大骂，纷纷打电话找武汉卫戍总司令部司令陈诚发牢骚。 当天下午，中国空军4大队出动2个战斗机中队，沿长江，鄱阳湖搜索，先后发现日军舰群。 然而日海军第11战队用高射炮，高射机枪，机关炮，构建了严密的防御网，中国驱逐机群根本无法突破严密的火力网，进行俯冲近距离低空扫射。 均是无功而返。 22号下午，武汉航委作战厅厅长毛邦初，和航委主任钱大钧商议，能不能把36中队从9大队中剥离出来，成立一个直属航委的轰炸机中队。 然后再把36中队调回武汉，参与对日海军第11战队，以及波田支队，106师团的长江阻击轰炸。 钱大钧也不是傻子，没事儿替毛邦初背锅，当即表示‘这事儿行也不行，不好说，说不准’。 气得毛邦初心里暗骂‘老狐狸’，‘老王八成了精’。 不过既然钱大钧不出头，毛邦初也不敢去轻易招惹杜剑南。 此事遂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