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夜下有人
第199章夜下有人 “哎,过些时日,你是不是就要回京城了?” “是的,来祥符时间也不短了,北淮楼那边早就催促着,让早点回去呢!” “北淮楼?”张紫涵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样吧,你就先在祥符安住一段时间吧,下个月老公爷也要随皇后娘娘一起回京。由于府上诸事繁多,二位夫人和我恐怕要留在祥符一段时日,到时你就随老公爷一同回京吧,一路上也替我照顾下老公爷!” 起初,苏三还以为大小姐是赶她离开祥符的,心中不免有些低落。可听着大小姐接下来的话,心中又涌起一丝激动。 英国公府丫鬟婢女不算太多,但也不会少。就算孙夫人和曾夫人以及大小姐都不回京,老公爷也不缺人照料的。 让她苏三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回京,一路上照顾老公爷,这些都是虚的,言外之意,大小姐认可了她苏三的身份。 一直以来,苏三都知道自己与苏公子之间有一条沟堑,这条沟堑就是张家大小姐,如今大小姐认了她苏三,以后也没了那么多阻碍。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没想到真的得到了意外之喜。 感激之下,苏三双目垂泪,屈膝向大小姐行了一礼,“苏三,谢谢大小姐成全!” 张紫涵接受苏三,也是无奈之举,就像二娘说的那般,有能力的富贵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像苏立言这样的男人,他不勾搭女人,女人也会勾搭他。 让苏立言从一而终,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想开一些呢? 至少苏三,不像别的女人,有那么多的想法,而且苏三,也是个善良的女人,进了府,也不会起什么乱子。 “妹妹,快起来吧,你对立言的心思,本小姐早就知晓,也懒得做那恶人。至于北淮楼那边,我会着人告诉萧小姐一声,等着时机合适了,再让你离开北淮楼!” “谢谢大小姐,一切任凭大小姐吩咐!” 苏三也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大小姐能让她苏三进府,已经是不容易了。 赎身,倒是不会太困难,这么多年下来,苏三也有一笔不菲的积蓄,就算苏公子不出手,她苏三也能替自己赎身的。 不过,大小姐与苏立言的婚事还没订下来,她苏三就先赎身进苏府,这不是要压大小姐一头么?大小姐口中所说合适的时机,也就是订婚。 总之,大小姐和苏立言不订婚,其他女人就不能进苏府,这是大小姐的底线。 张紫涵很满意苏三的表现,她就怕苏三不知进退,再跑到苏立言耳边说些不中听的话。 其实,张紫涵真的懒得理会这种后院之中,鸡皮蒜毛的破事,可她是个女人,苏府未来的女主人,有些事不想管也得管。就像二娘说的那样,你不管着,自然就会有旁的女人站出来管,到那时,烦心事更多,与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确立后院的权威。 与苏三说了些贴心话,张紫涵便回到了张府,至于萧绮月那边,她也没有去。 或许,萧绮月与苏立言之间不清不楚的,可张紫涵懒得去管,萧绮月这个女人聪慧过人,很有主见,她与苏立言走到那一步,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萧绮月,呵呵,这个女人恐怕未必会考虑她张紫涵的想法。 本心里,张紫涵是不喜欢萧绮月的,这个女人太过聪明,有主见,性格强势,她若进了府,以后可有的烦了。 丑时,静夜无声,凉风习习,界北巷笼罩在暗淡的星辰之中,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 萦袖由于要确定抹除一切后患,一直等到将秦元观主仆的尸首烧成灰后,方才带人返回。 从东边街口一路走过来,由于苏府在张府东边,萦袖自然想先进苏府大门,如今苏府和张府连在一起,干嘛还绕远路呢? 走了没几步,萦袖立刻警觉起来,她看到苏府门口不远处,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着。 如果不是府门前有灯笼余光照耀,根本发现不了地上会有一个人。 已经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萦袖首先想到了刺客,因为之前铁算盘派刺客光临苏府,可是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示意随从几人保持安静,慢慢摸过去,随着靠的越来越近,竟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地上的人还在艰难的爬着,他的手往前伸了伸,最终无力的落下,竟再也没了动作,就像死了一般。 他受伤了? 让人点亮火把,萦袖便领人围了上去,此时巡逻的五军营士兵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紧跑了过来。 火把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石地面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那个男人衣衫褴褛,形如乞丐。他右手摸着苏府门前的台阶,左手捂着小腹,那里依旧有鲜血不断渗出。 正想将男人翻过身来,也好看看他的情况,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五军营士兵直接迎了上去,不久之后,街道上多了几个手持兵刃的蒙面人。 “是谁,竟敢擅闯界北巷!” 几个蒙面人根本不加理会,他们直冲昏迷不醒的男子。 转眼间,五军营士兵便与几名蒙面人厮杀在一起,在留下三具尸体后,蒙面人终于不甘心的退去。 界北巷一阵厮杀声,很快就惊动了府内的人,大批的五军营士兵以及锦衣卫校尉涌进界北巷,苏瞻也自然走了出来。 此时男子背靠在砖墙上,他的脸上有好几道疤痕,双手满是血渍,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看年龄,应该三十多岁,只是,没人认识他是谁。 “公子,此人是要进苏府的,身后还有人追杀他,婢子领人厮杀一番,对方留下三具尸体后,便仓皇撤退!” 这个陌生男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来苏府?又是什么人在追杀他? 就在苏瞻疑惑不解的时候,陌生男子慢慢睁开眼皮,满是血污的右手抬了抬,却终因为无力,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