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羌族内乱
在羌族雇佣兵的帮助下，松寒五天后就顺利到达了草原。 在到达草原之前的路上，松寒就发现自己的外运里面的“声望”这一项在猛涨，想来自己射杀刀疤脸的事情已经开始慢慢扩散，松寒十分满意。再高一些想来这个外运就可以反哺本命了。 而在路上，通过朱玉的旁敲侧击也探明了李晨的奇遇。 在李晨家财尽丧的时节，仓皇从家乡往南逃脱。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走到了一座破庙，既无法也就在这对付一晚。 当即，李晨在晚上晚上梦见神灵，梦中神灵跟他探讨，只要他以后有出息了，就回来帮助他脱困，就送他一场大机缘。当即李晨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李晨还骂骂咧咧，说什么狗屁大机缘，到头来大爷还不是沦落成流民，从此认定认为做梦果然都不靠谱。 也是趣闻一桩。 半晌过后，终于，羌族地域已经遥遥在望。 肃州的草原和大齐北部匈奴称雄的草原并不是同一种，作为干燥的草原气候，羌族这里的草原更加的接近沙漠气候。 但是非常神奇的是，这里有很多的湿地草原存在在干旱草原之间，这也使得这里成为了难得的可以养马的好地方，羌族的大通马也是齐国内比较受欢迎的马种之一。 才刚到羌族驻地附近，羌族就已经派了数十骑人在等着松家的商队。 羌族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部族，最主要在地域上分为东西羌，而肃州的羌族就是东羌，已经暂时归附了大齐王朝。而本身东羌又有很多的部族，比如说有发羌、唐牦、牦牛羌、白马羌、青衣羌、参狼羌和冉駹羌诸多羌人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首领 在政治势力上最高的领袖就是尔玛汗，现在的尔玛汗是白马羌的部族首领，被选举为尔玛汗，因为白马羌暂时还是最大的部族。 除了有作为最高领导的尔玛汗之外，还有代表神的势力的“释比”，有些时候释比们作为祭祀甚至话语权比尔玛汗还要大。而且羌民们都相信释比们有超出一般的神秘力量。 其实松寒也相信这一点，毕竟大齐有很多神秘的术士门派，神鬼莫测，神出鬼没。相信羌族的释比应该也有超凡脱俗的超凡之力，不然很难保护一个部族自己的生存和发展。 松寒一靠近就看到了来迎接自己几人的骑手，用鹰眼一看就是，尔玛汗的四子，巴图尔路。 可能有人会惊讶，堂堂大汗的儿子怎么会来迎接一个区区的商贾之子。 这就是中原和羌族的不同之处，这里的草原部族可不管你什么门第、阶级。只要你能给部落带来好处，那么就是羌族的朋友，来了就能获得最高的礼遇。几十万的东羌羌民就会把你当成最最好的朋友。 在获得了气运之眼之后松寒还是第一次见到巴图尔路，发现巴图本命呈金黄色，这还是他看到目前为止本命最高的人。 而且巴图尔路虽然文运稀薄，但是武运非常不凡，比松寒还高出一筹。但是非常诡异的是，外运上裹了一层阴影，正在慢慢的侵蚀他的气运。 松寒有些诧异，这都是有生命危险的人才会出现的症状，为什么会出现在巴图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身上？ 按下自己的疑惑，松寒上前打招呼，用手按着心脏在马上微微鞠躬：“尊敬的尔玛汗的子孙巴图尔路，我们来了，不知为何贵部落没有把马送到约定的交易地点，我们提前来看看，毕竟这批货比较的着急。” 松寒说的非常的直接，当然这也是羌族人的说话习惯，很少跟你搞七搞八，直接就进入主题。” 巴图哈哈大笑，用了的拍了拍松寒的肩膀，发出“砰砰”的声音说：“松寒，你为我们羌族做出来伟大的贡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的要求我们一定满足。但是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回去说，回去说。” 松寒跟着巴图到了他的帐篷，作为尔玛汗的四子，巴图在羌族有着不低的地位。尤其是他们九个儿子都有着首领的继承权，而巴图尔路也是这九子当中比较强的一名。光是自身的亲卫军就有三百名，再加上战争缴获的奴隶、妇女（东羌归顺了大齐之后就取消了汉族奴隶），下辖的人数也有数千。在尔玛汗九子中也算是有一定的继承希望的儿子。 巴图有些严肃的对松寒说：“其实我尊敬的父亲尔玛汗是非常想做这笔生意的，但是发羌的首领强烈反对。发羌作为同样非常强大的部族，他的意见父亲不能不考虑，一来二去就拖了下来。” 松寒有些急迫：“那如何才能继续我们的交易，我甚至把百炼钢都全部带过来了，这可是你们继续的东西！” “我们部族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会尽力帮你争取的。明天，就你的这个事情我们就会有一个部族大会，到时候你来参加就好了。”巴图尔路宽慰道。 松寒有些担忧，但也只能先回安排好的营帐歇息。 松寒在营帐里思考明天应当如何，从气运老看巴图甚至有杀身之祸，如此一来他的承诺是否好用都不好说。而且这件事夜长梦多，拖的时间越长对松家越不利。 不过松寒带着李晨不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情况吗，有这个洪福齐天的人在身边保护，到时候定能成功，大不了直接把他抛出去当棋子，总好过于自己被弄死。 所以松寒决定明天的部族会议必须要带着李晨。之后又唤入朱玉，吩咐他让所有的护卫提高警惕，做好防御的营帐。 明天他不回来谁也别想进入他们的营帐，若是有人强攻就突围回去。 第二天，松寒被带到了部族会议的营帐。那是一个非常豪华巨大的营帐，占地数亩，地上铺满了最好的小羊毛皮，绣着精美的金丝和图像。账外有数百士兵护卫，一看帐中的就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羌族的规矩没有汉家那么大，甚至来客进出都可以带兵刃，只是不能够带弓箭和暗器，松寒和李晨甚至都带了长剑。 刚进营帐之前松寒就开启了气运之眼，这样一来在营帐中无论如何都可以审时度势，作出正确的选择。 一进营帐就发现帐内气氛很紧张，四处散坐着的部落高层似乎都脸色凝重，纷纷看着在营帐里争执的两人。 坐在上首的肯定就是尔玛汗，头上的命格呈青色，这是松寒从来没有见过的命格，而武道更是和虬龙一样粗壮，尔玛汗肯定就是开启了“元气”的大高手。 每一个开启了元气的大高手基本上都超出常人范围，甚至能够击破百人重骑兵纵队。也只有这种人杰，能够压服羌族这么大的一个部族。 但是尔玛汗居然气运上也蒙有阴影，甚至比巴图还要大！而尔玛汗身边的，只要是侍奉他的，还有下首看起来是他子孙的人，全部蒙上了死亡的阴影！ 松寒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尔玛汗一家人都有杀身之祸，但是其余部族首领又安然无恙，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政变！！！ 和尔玛汗有争执的人也是命格惊人，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扎着小辫子，一脸凶相。 命格更是金中带青，而且外运惊人“权运”大大增长，甚至不断反哺本命，看起来马上就要蜕变成青色！ 也就是说发起政变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和尔玛汗争执的人！ 本来这只可能是十分机密的事情，但是在松寒的气运之眼下全都无所遁形，松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脑子急速旋转，在想办法。 “大汗，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和这些大齐商人交易，缺少的东西去抢就好了，没必要搞这么麻烦。”络腮胡声音很大，震的人耳朵嗡嗡的。 “古尔丹，我们已经归顺了大齐，我还被封为思东王，怎么能劫掠大齐的百姓呢。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别整天和羯族的那些人在一起，他们现在是大齐的敌人，我们和他们走太近不是正常的行为。”尔玛汗看起来有点生气。 古尔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却低下头假装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就听你的和汉人通商。” 尔玛汗这才松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古尔丹重新抬起头，充满歉意的说：“大汗，我不是有意要顶撞你的，为了表示我深切的歉意，我决定把我最近收到的西域的珍贵葡萄美酒和夜光杯送给伟大的尔玛汗作为赔礼，还请大汗一定要收下我的歉意。” 尔玛汗眼前一亮，显然也是个酒鬼，连忙说：“哦？那赶紧拿出来瞧瞧。” 古尔丹吩咐人拿出一个柳木箱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金色琉璃半透明的精致杯子和酒壶，然后吩咐左右把酒倒入酒壶，自己亲自给尔玛汗斟了一杯酒。 大汗看待红色的葡萄酒在金色的酒杯里慢慢流动、光晕，不禁大为赞叹：“不愧是葡萄美酒，赶快给我上上来！” 就在尔玛汗马上就要喝酒的时候，眼见着大汗头上的阴影越来越深，一时被忽略的松寒站出来大喊：“住手！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