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回味
被顾清漫这个徒弟一夸，虽然夸得是萧晓，而不是这个师父，不过萧晓还是很开心的，他就是萧晓，萧晓就是他，只是顾清漫不知道罢了。 “徒弟，如果说教官大人有一天忽然变得不是那么帅气凌人，还有不得以的苦衷，你能理解他吗？”萧晓试探性的问道，既然顾清漫都把他当做知心人，已经把女孩子心中的那点念想说了出来，他也不能藏私啊，不然总是感觉有一些愧疚，这个时代的女性可没有什么追星不追星的，如果让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女人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当然，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教官大人！大人怎么会犯错呢，只是有难言之隐罢了”顾清漫理所应当的说道。 ‘“呵呵”萧晓满足了，看着这个小徒弟花痴的样子，仅是纯粹的崇拜而已，有一个理解他懂他的人在他的身边还求什么呢。 “小徒弟，你想知道当日的情景吗？”萧晓不怀好意的看着顾清漫问道。 “想啊”顾清漫一下子就乐开花了，幸存者打算告诉她真相了！终于被她刚才一番逼真的演技给骗到了！哈哈，顾清漫崇拜萧晓是真的，想知道真相更真！所以悄悄的使了使诡计，师父不就上当了吗？有谁想要教官蒙冤呢？更何况是幸存者，他巴不得替世人叙述真相。 “当天就是这样的”说话的时候萧晓一把就抱过顾清漫然后从悬崖跃了下去，吓得顾清漫嗷嗷直叫，不过看见师父严肃的样子和冷峻的神情后识趣的闭嘴了。 “前一晚，教官就待在这里，大战那天，他就是从这里直接飞到战场的”萧晓一边说着一只手指了指远处，那片埋葬了百万人的土地，四周还有没有拆的帐篷，只是当初热火朝天的军营现在是死寂一般，萧晓这么一搞，顾清漫更怕了，赶紧的搂着这个师父的腰。 “然后呢？”顾清漫眼睛有些迷离，萧晓说的一每句，她都听进去了，她现在都有些认为这个师父是教官的贴身侍卫了。 然后是什么呢？然后就是萧晓忍着身上的疼痛外加一个人的重量，一步一步缓缓的从空中坠了下来，现在他腾不出手在半空自己给自己制造落脚点，也没有办法控制住顾清漫的重心，况且他现在不是巅峰，所以只好认准一个方向然后朝着哪里飞过去，哪里是上野残破的城墙，那上面还插着萧晓当初用过的长枪，遗失在这里给予上野百姓信心的残兵。 “那天，他就是这样下去的，从刚才那个地方像羽毛似得飘了过去，如果他能够全速前进而不是追求飘逸的话，墨无双就不会死，那天也像是现在，城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萧晓说道，他对墨无双的死耿耿于怀，一度认为如果那一天自己全速前进的话墨无双不会死，安自在武绝尘两人不会重伤，不过现在城门口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看，他们好像在祭拜什么”顾清漫在萧晓的怀中指着下面说道，现在离地面只有二十来米，她也不怕了，也能看清下面人群在做什么，反之，下面的人因为她的声音和两人印在地上的影子也看见了上面的两个人。 他们在祭拜百万士兵，萧晓心里已经知道了，几个月前的这个时辰，正是双方交战的日子，或许每个月，或许每周上野的百姓都会抽空来祭拜一番吧，又或许每一天都有百姓前来祭拜自己葬身在这里的家人。 他们每天都回来，每天都有人来，这个东城门除了祭拜意外，基本上都已经禁止通行了，上野以动就是十八国和伊鲁，上野百姓对伊鲁的仇恨不压力萧晓在外面的南都大屠杀，无比憎恨着侵略者，更何况墨无双掌权期间上野以东的百姓大多数都迁至上野城了，遗漏的在上次战斗中也被敌军斩杀了，所以北城门现在基本上没用，上野的人回去那个他们痛恨的东方吗？会接受从伊鲁来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一天，萧晓就这样落下来了，在千万上野百姓的期望中带来了失望，那一天他变得狰狞无比”萧晓搂着顾清漫落下来了，落在了这上百百姓的面前，有些悲哀，有些落寞，更多的还是辛酸，萧晓想哭，很想哭。 这一刻，顾清漫觉得师父好像有些不同了，不再是那么猥琐和唯利是图，身影也有些高了，相比他也是那场战争的受害者吧。 “大人！” “大人！！” “教官大人！！” 一段真空期以后，排山倒海的气势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震醒了城墙上再次自发组织的民兵，使得他们一一向着下面这个银发男子跪了下来，叫声喊醒了城里的百姓，一个个涌了上来，又怕吓着这个银发男子，最后再一旁热泪盈眶的看着他，身着官服的无比跪了下来，扛枪的士兵无比崇敬的看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个个就像是看见绝世美女一样，眼睛都不转了，就连老人都抿着嘴唇浑身发颤。 顾清漫懵了，他到底是谁？他做什么的？他想干什么？三个问题再加上萧晓刚才的种种，无不指向一个答案，这个不小心拜的师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教官，怎么他的头发白了，不是好了吗？怎么他不是坐轮椅了？他怎么收自己为徒了？ 萧晓很平静，平静的令人害怕，面对着上野百姓，面对着上野城双膝重重的跪了下来。 “师父，你快起来啊，你的腿还没有好”知道师父就是教官以后，再见到他这个样子，顾清漫赶紧的想拖起萧晓，奈何萧晓想跪是谁都拉得起来的吗？ “没事的”萧晓说道。 那一日他神兵天降，一己之力对抗魔天的贤老并且斩杀数人，那一日他百万军中直取魔天首级最终被阴谋打败，那一日上野成为伏尸百万不及他一半！这是顾清漫含着泪的想法，为这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胜的男人所折服了，不愧是她顾清漫的师父！ 这一日，他带我来了，这一日，他给我讲了许多，这一日，他跑掉了传闻中不可一世的形象已经尊严跪在了这群百姓眼前。 千百年后，这是学者从一代教官萧晓关门弟子顾清漫的日记中发现了这段珍惜的文字，传闻中不可一世爱面子胜过爱一切的教官还有这么一段辛酸的往事，引起了当时的不小轰动，而顾清漫也跟随者那个低谷期的教官爬到了巅峰，虽然没有学到教官十之一二的本事，可是却将女人八卦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萧晓的总总事迹都是从这个宝贝徒弟的日记中翻出来的，当然，这是后话了，而那个时候萧晓也没有本事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抽已经死去多年的顾清漫的屁股了。 萧晓朝着这群早已经流泪的百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第一个给丧生的家人，第二个给丧生的士兵，第三个给这群可爱的百姓。 这些年龄不等，心中崇拜萧晓的百姓都欣然接受了，他们都知道萧晓的脾气，随着当日萧晓的天神下凡雷霆一击，随后的日子里，上野城的百姓将祭拜放在了第一位，将关注萧晓的消息放在了第二位，他们甚至不用劳作，只需要安心的做一个活死人，做一个脱离于修炼界超脱于各国之外的独立的城池，被称为自由之城的上野城！ 因为目前的修炼界钱家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国家基本的生存了，更加没有魄力逼迫一个城池的百姓不然造反了的话整个国家的士兵都正压不住的，况且这些士兵会前来镇压吗？他们恐怕只会恨国家不顾这些烈士家人吧！而其他国家谁又看得上这座上野城啊，所以大路上各个地方想要从良的坏人，通缉犯，死刑犯，盗贼都来到了这里，洗心革面就能让这座城池的原住民接受，至于来这里捣乱？目前还没有发生过吧，因为只要踏进这里，从精神上就能感觉到一种神圣的气息和压迫感，江湖上的人大多数又是充满义气够仗义的，所以大多都不会再这些烈士遗孤面前摆谱，而少数十恶不赦的早就引起公愤被抛到乱葬岗了。 况且当初墨无双前来，带领了许许多多的士兵，囤积了无数军饷和军粮，当这些士兵战死以后，这些无主的，放置在上野城的物资理所应当的被这些遗孀们分享了，以至于上野城三十多万百姓可以一辈子不吃不喝了，只要不担心粮食发霉的话，不过他们还有军饷。 “谢谢你们”萧晓对着这群可爱的人由衷的说道，这群人没日没夜风雨无阻的替他在尽孝，说一句谢谢是应该的。 “大人客气了”人群中被众人退出来了一位老者热泪盈眶的对着萧晓说道，相比他就是众人选举的德高望重的代表吧。 “老爷爷，你不用叫我大人，第一，我没有官职在身，第二，我还是这里的通缉犯，呵呵”萧晓自嘲的说道，想化解他于众人的这种存在着高低的关系。 “哼！只要大人在我们上野一天，我看谁赶来抓大人，当初墨无双墨大人守护上野十多年，早就是我们的守护神，随后就是墨元帅，是我们上野城城民害死了两位大人，又险些使得大人您丧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值得我们叫上一声大人”老人厉声的呵斥道，身后的一干人等都纷纷的附和着，打有着只要有人赶来找萧晓的麻烦他们就要和人家拼命似得。 当然，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是不可能是正规化军队的对手的，那些青壮年有本事的人早就在那一场战斗中殒命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以及妇女的，不过萧晓还是很欣慰，帮不帮得了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帮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大人，这位是？难不成是少夫人？”那老者看着顾清漫问道，虽然上野城的百姓都知道萧晓这个教官有着不少的红颜知己，也正是这样才会误以为顾清漫也是其中之一，是哪个能够带回来面见家人的妻子，所以有些激动。 “不是，这是我徒弟，顾清漫”萧晓认真的解释道，来到了这里，就连他也自觉的收起了狂躁可傲气，变成了懂礼貌的乖宝宝，他相信前世的父亲和爷爷在天上正看着自己。 “爷爷，您好”终于轮到了顾清漫开口，平常的时候她还能和萧晓吵吵闹闹，得知萧晓的身份以后不由的就谨慎了许多，现在面对这个德高望重的老爷子更加拘谨了。 “小姐，您好啊”老人的眼睛一亮，或许就连顾清漫都没有意识到作为教官明面上唯一一个承认了，并且给人介绍了的徒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不过老人却知道，是责任，是荣耀，还是地位，随之而来的也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和挑衅，那些不能和教官抗衡的人肯定会教唆自己的徒弟来打败教官的徒弟来夺得一些荣耀。 顾清漫不住的点头，随后又退到了萧晓的身后，至少现在还是要给萧晓这是师父面子的，等没人的时候再好好的拷问他。 “大人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老者看着萧晓的眼睛问道，他是多么希望萧晓回答一个不走了，因为上野城的人都对萧晓无比愧疚，这一家为了这座城差点断后，差点在历史的河流中沉没，当然，他也知道萧晓不走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经过，马上就走”萧晓回答道，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这个道理，既然不能满足人家的心愿，那就最好不要给人家念想，这就是萧晓，宁愿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人。 “哦，大人要去哪？”老者点了点头问道。 “妖族”萧晓用了很大的力气吐出这两个字，在对妖族无比仇视的上野城民面前说了出来，他不能欺骗这群人，更不能欺骗自己死在这里的家人。 老者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身后的百姓呼吸都急促了，顾清漫怕了，师父不是找死吗，在这群人面前说这个，就好比是在猫的面前夸老鼠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