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启程,惊闻
一石惊起千层浪。 牧彤这话一出,秦家全家哗然。 这,这这这个弯儿拐的有点大,坡有点陡…… 一时半会儿的,她们还有些个适应不了。 上午还说要打八刀,彻底分道扬镳的俩人儿呢,咋…… 咋半天的功夫,就重归于好上升到延续革命火种上去了? 对此,牧彤微微勾唇,给了秦建国个该你了的眼神儿。 后者尴尬轻咳,硬着头皮起了身:“妈,我这左思右想了一上午,还是觉得这婚先不离的好。 您别动气,听儿子跟你慢慢讲这里面儿的道理哈!” 秦老婆子气呼呼瞪眼:“编,我就看你怎么往下编! 哼! 当年死活都不肯娶,硬压着都没进了洞房,为了躲人一连五年硬是没回过家。 老娘还就不信了,这一上午的功夫你就能被勾了魂儿去!” 咳咳! 秦建国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次是真的尬了。 从牧彤的角度,都能看到丫泛红的耳根子。 当然再怎么尴尬欲死,这都排好的脚本了,也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不然的话…… 他这幸福生活,哪儿还有点指望哎! 想想心上人那双盛满了期待的明眸,秦建国瞬间动力满满。 平复了那惊天动地的咳后就对着秦老婆子无奈一笑:“妈…… 那当年不是您说的? 丑妻近地家中宝,女人家家的要什么好看赖看? 炕上地下的能干活,会生儿子就是好样儿的。 长得太好了,反而会惹祸、会勾着男人不上进? 那……” “那我当时年纪小,硬是没明白妈您的这一片苦心。 时至今日我懂了呀! 再者,妈您也知道,部队是个高标准严要求的地儿。 对思想啊,作风这方面的及其严格。 那要是还惦记着再往上爬爬,就绝对不能当陈世美!” 为了增加说服力,秦建国各种举例佐证他这军婚不能轻易离,否则会影响前途的说法。 在秦家众人眼里,秦建国的前途那就等于是家里的钱途。 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唯独这钱罐子的安全必须保障。 所以…… 就算万分嫌恶牧彤这个大儿媳妇/大嫂,一家子也都齐齐静默。 到底忍下了这口气。 暂退一步,答应了让她随军。 牧彤惊诧,私下里还跟秦建国嘀咕:“这么顺利的? 亏我之前还各种踌躇满志,都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 不过话说回来,这最艰难的第一步成了。 那接下来呢? 你是不是得提交申请,要个房子什么的?” 秦建国尴尬脸,好半天才满满不自在地说:“驻地那边比较荒凉少人烟,建房的时候又充分考虑到了随军家属的安置问题。 所以房子方面是相当宽裕的。 我的也早就分了下来,只简单打扫一下就可以入住,并不需要再打申请。 往团长那边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就可以。” 所以…… 一直都有房,有条件,就是没有那个带人去随军的心思么? 渣男! 有本事真爱,你倒也有能耐坚守啊! 这样娶了妻又不忘真爱的,多特么的不要脸呢? 呸! 牧彤白眼,看着某人的目光也是相当鄙视了。 到底情亏理屈的秦建国讪讪摸鼻,踟蹰半晌也没琢磨出句合适的解释来。 好容易酝酿了个差不多,再抬头却哪儿还找得见牧彤的影子哟? 就这么别别扭扭了足有一周,牧彤才算是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经历了三个昼夜的辛苦折腾,终于听见秦建国说下一站就是目的地。 那一刻,牧彤真觉得山青水蓝,全世界都特别的美好。 可…… 某人歉意脸低头:“咱们这块儿比较偏,下了火车的话还得步行大概三小时的时间。” 牧彤特别艰难地扯动了下嘴角:“那,那不能打电话叫车来接咱们一下么?” “不能!” 秦建国义正辞严脸:“不能无故占用国家资源! 这是原则也是纪律,牧彤你一定要牢牢地记在心里,坚决不能轻犯。 要是做不到…… 那就赶紧趁着还没出了这火车站,快再买张回程票。” 去! 明明为了女主连三观都不要的渣,还特么非要大谈特谈原则纪律。 可…… 再怎么鄙视质疑,也到底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 牧彤也只能再度满分发挥白莲花技能,分分钟楚楚可怜。 “我……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就,就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有点累,怕自己脚程慢拖了你的后腿。” 从小到大都最怕眼泪攻势的秦建国果然扛不住,只草草说了句下次注意就揭过了这一篇儿。 下了站台后,也特别积极主动地承担了所有负重。 叫牧彤只打起精神,跟他走完这最后的三个小时路程就可以。 牧彤…… 牧彤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打起精神来onfoot啊! 连末世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女汉子,还能怕了这区区仨小时? 真是的,跟秦建国那个渣渣保持一致,都是怕太快了伤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哼哼!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气咻咻地闷头往前走。 两人硬是零交流走了大半的路程,远远瞅着军营都已经隐约可见了。 秦建国才稍稍放慢了脚步,准备再郑重跟牧彤交代下具体情况。 可,都还没等他斟酌好措辞呢,就看着从军营方向远远驶过来辆吉普车。 还到他身边就一个急刹,驾驶座上就跳下来个眼熟的小战士。 “秦营长,秦营长,你是接了电报加急赶回来的么? 这位,这位女同志是专门来照顾我们副连的? 哎哟哟,这可是千好万好! 我们连里正愁着一帮子糙汉怎么个照顾伤员法儿呢,偏巧来了你们这阵及时雨……” 秦建国终于被这小战士的聒噪弄到耐心罄尽,忙挥手打断了他并急急动问。 “照顾你们副连? 伤员? 我家小四受伤了?” “嗯嗯嗯!” 小战士点头如捣蒜:“可不就是? 上些日子我们副连不是秘密执行任务去了么? 结果惨遭伏击,虽然凭着强横实力以少胜多,狠狠给了对方个重创。 可他自己…… 呜呜呜,他自己也是受了重伤呢!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好好照顾,不然影响了术后效果,他…… 他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也享受不了做男人的乐趣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