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真相
墨涵把茶杯放下，元月阳斟满茶，然后把煮沸的水倒进茶壶冲泡，用干擦拭茶几上的水渍，没有开口的意思。 墨涵问道：“月阳，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会过来？” 元月阳笑道：“你走的时候的笑容告诉我，你会过来的，所以我就泡茶等候你啊。” 墨涵从身上拿出元月阳给她的玉佩说道：“你给了我进入拍卖场来去自由的权利，就是让我随时都可以来。那么说你有事需要效劳喽？” 元月阳示意墨涵喝茶，低下头清停顿下，说道：“我确实有件比较难办的事情，不过呢，我要问小哥哥几个问题。” “嗯，好，你说。”墨涵端起茶抿一口点头说道。 “这些问题呢，可能有些冒昧，还希望小哥哥见谅。有阿伯在，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请小哥哥放心。由于事关重大，月阳就斗胆询问了。”元月阳诚恳的点头道。 “好！”墨涵点头回应。 元月阳把眼眉地下，轻声道：“前段时间，封天镇墨族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背后的主谋是幽殿，除了幽殿殿主左应和韩经道之外，幽殿的人全部给墨族陪葬。后来，幽殿殿主闭关养伤，韩经道统治四大城，李族的李全被提升为九星堂堂主。” 元月阳说道这里，抬起头看了眼墨涵，又继续说道：“就在前两天，李族之下的一些势力，一夜之间遭到血洗。传言说是白面郎君晋风所为，我感觉不是。” “你感觉是谁？”墨涵沉声静气问道。 元月阳笑了下，依然柔声说道：“白面郎君虽然喜杀戮，但他不滥杀戮，他会考虑对鬼族的利弊。除非跟李族有极大仇恨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决绝和魄力，才能一夜之间让他们化为乌有，做这些更像是对九星堂下的战书。” 墨涵点点头，让元月阳继续说。 元月阳又开口道：“鬼族为了生存，不惜一切手段剪灭对手，但他们有情有义，为报恩甚至舍身忘死。在封天镇的时候收到墨族的庇佑，墨族陨落他们定会报答恩情。小哥哥不是鬼族的人，却能融入鬼族之中，而且能和孤傲不羁的郎君称兄道弟，你身份很不一般。” 元月阳看墨涵点头继续说道：“郎君说小哥哥叫黑水，他虽然喜欢吐脏话，但也饱读诗书，如果不是随意开玩笑，也不会取这么不雅的名字。黑土为墨，不过说出来容易被人察觉。黑水就是把小哥哥的姓氏解释了，小哥哥姓墨吧。” 墨涵心中大惊，如果元月阳是个男子，或者语气中有丝毫威胁的气味，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斩杀。 因为她心思太缜密，而且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墨涵把不安的心压下，又点点头让元月阳继续说。 元月阳懂墨涵的心，又给他斟了茶，继续说道：“来拍卖场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也有人提及墨少主墨涵，有人偶然说他生有重瞳。细细想来，小哥哥，你名字叫墨涵吧。” 墨涵有种赤裸裸站在她面前的感觉，甚至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她都知道，他更想知道元月阳要自己帮她做什么，而获得的回报又是什么。 “嗯，我就是墨涵，李族下面的势力是我抹去的，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墨涵直接问道。 “墨涵哥哥的魄力月阳很钦佩，可惜我是女儿身。”元月阳脸上露一丝悲伤，又说道：“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墨涵哥哥是不是要让李族消失？” 墨涵点头，道：“是！” “这样的话，墨涵哥哥就要借助鬼族的力量才能报了灭族之仇。而鬼族同李族大战后必然暴露出来，那时候就没实力应对元族的清洗，所以说李族消失的时候也就是元族被灭的时候，对吗？”元月阳诚恳点头问道。 墨涵强力压制着杀意，如果元月阳向外透露半个字恐怕自己就身首异处了，而且会直接导致鬼族灭亡。 而她还能给自己说这些，难道她跟元族真没一点关系，或者？ 墨涵点点头，道：“是！” 元月阳看墨涵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心里也松口气，笑道：“那好，墨涵哥哥既然相信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月阳也说明这里面的真实内幕。” 墨涵心里也缓缓放下，原来元月阳一直在试探自己，开口说道：“嗯，你放心，我不会露出去一个字。” 元月阳点头感谢，道：“我外公就我妈妈一个孩子，我爹元荣是入赘的。在我外公重病的时候，他就已经秘密培养了心腹，照成外公意外死亡，并血洗了元姓所有人，他成为正阳城主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妈妈悲伤过度病重，他命人不要医治，直到我妈妈病逝。” 元月阳轻叹一声，抹去泪水，继续说道：“阿伯和爷爷的近身护卫为了保护我，让他嗜血盟誓把拍卖场交给我，他们也不再过问任何关于正阳城的事。虽然拍卖场的一些收入会交给他一部分，但他到现在为止没有染指分毫。” 元月阳咽下喉咙，说道：“墨涵哥哥放心，你们跟他们的任何恩怨我不会多一言一语。我只希望，你能把元族世代祖传的七彩灵石帮我夺回来，我妈妈咽气的时候还在叮嘱我必须要得到七彩灵石。” 元月阳趴在茶几长嚎嚎大哭，墨涵听到她的身世心中愁肠百结，杀气奔腾，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说道：“月阳乖，都过去了，跟哥哥说七彩灵石的事。” 元月阳听到墨涵的安慰，冰冷的心如一股暖流涌过，露出喜容，道：“我也不知道七彩灵石有什么用，只是祖传下的至宝。元荣就是用七彩灵石做威胁，幽殿才不敢对他轻举妄动。而李全知道七彩灵石的重要性，所以他也想抢到七彩灵石作为荣登高位的垫脚石。元荣和李全现在应该都在琢磨怎么把对方和鬼族灭了。” “那他们怎么迟迟没有动手？”墨涵不解道。 “元荣没动手只因为他想借助鬼族的力量消耗李族，然后一箭双雕。李族没有动手是因为他惧怕元荣的四大虎将，如果四大虎将一死，李全定会杀进元族。”元月阳点头道，向墨涵示意最重要的信息。 墨涵拍了下茶几，道：“果然是这样，那这颗破镜丹是不是元荣给你的，故意让鬼族和李族的人去抢，等他们两败俱伤后他再收渔翁之利？” “墨涵哥哥是看出来才来找我的喽？”元月阳嗔笑道。 墨涵摇头笑道：“也是刚想出来，幸好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要出大麻烦了。” “对了，李族和元族要是大战起来，拍卖场不会有事吧？”墨涵突然问道。 元月阳摇摇头笑道：“不会有事的，阿伯他们培养的那些护卫可是一流高手。” “噢！”墨涵点点头放心了。 “哎，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些忙？”墨涵询问道。 “可以的，墨涵哥哥有需要只管说。只要拍卖场能办到的都不是问题。”元月阳笑道。 “嗯！”墨涵思考下，说道：“第一呢，拍卖会推辞几天才行。” “嗯，好！”元月阳点头赞同。 “第二呢，黄阶破镜丹给我就好。”墨涵想看看元月阳的反应。 元月阳立刻说道：“嗯，好！稍等下。” 跑到门外，给老人小声交代下，老人拱手离开。 又跑回来，笑道：“墨涵哥哥，我让阿伯去拿了，你过会带走。” 墨涵本以为元月阳背后还有什么计谋，没想到思维这么缜密，心思又这么简单。 “第三呢，给我准备些入境期七阶破镜丹、疗养丹的药材和材料。”墨涵说道。 “墨涵哥哥，你会炼丹？”元月阳惊喜的看着墨涵问道。 “嗯，入境期七段炼药师。”墨涵答道。 “哇，墨涵哥哥，你好厉害！我过会就让人准备，你到时候让人来取就好了。”元月阳崇拜的像个追星少女。 墨涵干完杯中茶，道：“好，我就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报了你的仇，也消了我的恨！” “你还需要一样东西，等下！”元月阳又站起跑开，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红木锦盒，看她吃力的样子里面装的东西应该很重。 墨涵急忙接着，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元月阳笑嘻嘻道。 墨涵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副乌金软甲，在灯火照射下流光缓动，给人一种坚不可破的感觉，像是一道贴身护身符。 墨涵把软甲穿上，看到锦盒边上还有一个黑金面具。 元月阳拿起面具给墨涵带上，上下打量着墨涵道：“墨涵哥哥，现在你真成一身墨了，好威武霸气。” 墨涵看她一脸花痴样，捏了捏她的脸，道：“谢谢”。 元月阳从来没有感受过大哥哥般的疼爱，上前紧紧墨涵大哭起来，像是要宣泄掉心中沉寂多年的愁苦。 哭了良久，抽泣声越来越小，抬起泪眼看着墨涵道：“墨涵哥哥，有天我要是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墨涵认真的点点头，道“会！” 墨涵不知道她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是生离？还是死别？ 但他知道心中始终会记着一个容貌倾城，心思简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