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十四章 带来光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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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炎以辕莲瑶之身柔声讲话时，许多记忆魂芒，在虞渊本体的脑海涌现。 嗖！嗖！ 一缕缕记忆飞逝变幻，形成清楚直观的画面，铺展在他的感知深处。 令虞渊为之惊诧的是，那些涌现的记忆影像，竟然大全部和深渊相关！ 而且，在其中很多的记忆场景中，深渊还是一片黑暗，还没有光源照耀下来。 那是最初的深渊！ 如此记忆，居然深藏他的脑海，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不仅在深渊生活过，而且生活了很久！ 从深渊的最底层，到深渊的最高层，他像是一步步地经历过，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爬上去，直到触及深渊之巅。 甚至，就连深渊的光明，都是被他带来的。 三个虞渊的灵魂相通，在他主魂脑海呈现的记忆画面，也实时地反应到阳神和鬼神之体。 他的那具十一级阳神，在灰域中，忽然再也感知不出源血。 而鬼神之体，也无法觉察出魉域的位置。 他主魂的异变，直接影响阳神和鬼神之躯，并令浩漭之心微微震动。 浩漭的“心窍”处，附体辕莲瑶的极炎不再讲话，它开了一个头，见虞渊脑海内的记忆已在复苏，特殊的禁制慢慢地瓦解，它便无数赘述。 它知道，虞渊能够以自己的力量，回忆起曾经的一切。 宛如水晶球般的奇物，晶面有深刻的痕迹突现，烙印在虞渊阳神的血脉法则，似被“水晶球”拓印下来。 火焰汹涌的池子底部，新的青黑本源，缓缓地凝成。 飞动的浩漭，此刻早已停了下来，它和泰亚主星挨的很近。 而人族的那些至高强者，韩邈远、韩七，祖安和秦珞，只是怔怔地凝望着曹嘉泽的身影，没有任何举动。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浩漭的意志，在地底面见虞渊的结果。 他们也满心期待，不知虞渊的本体和阳神落入以后，将在接下来发生何等神奇的巨变，能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 泰亚主星。 急剧震荡的时空之门旁，散落着众多的强者，有神魂宗的数位神王，里德，巴洛，尤潜，安梓晴，一众异族的至高。 除了小棘龙，溟沌鲲般的巨兽外，灰域各族的强大战士，商会、星月宗的大修，全都汇聚在泰亚主星。 此刻，虞渊的鬼神之躯，眼中的灵性渐显。 在虞渊的阳神，和他的本体真身，全部进入浩漭地心以后，大家选择了罢手。 想要逃离的“圣耀战神”诺兰特，已经付出了死亡代价，不死鸟女皇被剑窟的众多神剑、灵剑，暂时给困住。 老蜥蜴，如他现在的名字般，正在向深渊巨蜥蜕变。 太始，天启、太虚、玄漓，四大神王融合本源以后，和虞依依一道儿，反而守着和外界连通的时空之门。 这时的灰域，众人心神惶惶，如在等候命运的审批。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极慧灿然一笑，在那些天外异族的目光下，冲着虞渊的鬼神之躯讲话。 “我在深渊那边，知道第七层生活着和我们一样的人族时，震惊过后就一直在探寻真相。通过他们遗留的远古典籍，还有一些遗迹内的文字，我发现了奇怪的事。” “深渊那边，在各族最古老的书籍中，我都看到了一个词语——虞渊。” “虞渊，深渊那边说虞渊这个词语，是太阳消失的地方。太阳，在坠落到虞渊以后，也会被黑暗淹没，而释放不出一点光亮。” “深渊里头的人族，还有最古老的那些族群，以前称呼深渊就叫虞渊。” “大人，您虞渊的名字，指的就是深渊啊。” 极慧一脸认真地说道。 围绕时空之门的众多至强，因他的这一席话沉默，一个个面色怪异，心情复杂。 虞渊这个名字，就是深渊？ 深渊内的人族，最早称呼深渊，就叫虞渊？ 那么，虞渊？ “后来，我从阿瑟斯的封禁内逃了出来，终于有幸到邪神圣殿，去面见那位守护者。从那守护者的口中，你猜我又知道了什么？” “呵呵！”极慧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邪神圣殿的守护者，明确地告诉我，它的主人乃深渊之主，它主人在深渊的名字，也叫做虞渊，你说巧不巧？” “将光之源灵拖曳到深渊，为深渊带来光明的那位最强神王，竟然叫做虞渊！” 极慧忽然停下。 无数道震惊的目光，落在虞渊的这具鬼神之躯，都感到匪夷所思。 而这时，虞渊的这个鬼神之躯，通过他主魂深处涌现的记忆，果然看到一幕幕和深渊相关的画面。 虞渊竟无力反驳，因为他忽然觉得，极慧说的可能就是事实。 或许，他真就是曾经的深渊之主，他在深渊那边的人族，也是最强的神王，是那些邪神们曾经的信仰。 “大人，您的灵魂印记永远不会灭，您能无限次地复活。”极慧感叹不已，解释道：“因为在深渊时，你灵魂方面的造诣，其实便已超越了现在的大魔神贝尔坦斯。你曾是深渊的主人，是得到深渊源魂赋予全部灵魂玄妙者，您也是泰坦棘龙的对手。” “那头源界至高无上的泰坦棘龙，也是在深渊被您重创，而你看似陨落了，其实一直都活着。当你，重新在浩漭显现以后，你再次开辟出浩漭的人族盛世。” “你是它的最佳代言人，是它的意志呈现，你岂会死？” “还有……”极慧微微垂头，轻声说：“听邪神圣殿的守护者说，你和泰坦棘龙的战斗，其实是出了一个意外。您，和缔造您的那位，在您和泰坦棘龙战斗的时候，似乎出现了严重的分歧。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 因为涉及到深渊的源魂，极慧立即含糊其辞，不敢深入去说。 嗤！ 他的眉心，眼瞳，耳朵内，突有青黑色电光射出。 极慧面色一痛，眼神仿佛溃散了，并不受控制地低喝一声，旋即就变得谨慎言辞，再也不敢提起源魂。 他有本源在脑海，他此刻的一言一行，他脑海中涌现的不敬想法，都会被源魂洞察秋毫。 源魂，刚刚是小小地惩治了他一下，让他有点数，不要言辞不当。 因为他的一些想法，冒犯了他的缔造者，让从深渊而来的源魂不满了。 …… 深渊。 在轰隆隆作响的创生之地，那座无比壮阔的邪神圣殿，渐渐从三界最巨大的陆地飞起，摇晃着试图离开，好趁机进入别的世界。 邪神骸骨打造的殿堂内部，突然凭空多出了一张椅子，就摆放在殿堂的最中央。 这张椅子一出现，所有聚涌在殿堂内的邪神，都分神看了过来，都望着那空荡荡，没有人去坐的椅子。 不知为何，他们看向那椅子的霎那，又觉得有一个人，千万年以前就坐在上面。 这个人，就是是当初的深渊之主，因为和泰坦棘龙鏖战而陨落。 深渊的那个源魂，他的缔造者，传说也因此被泰坦棘龙带了出去，从此杳无音讯，再没有出现过。 呼！ 一道虚幻的身影，突然在那椅子上浮现，如横跨无尽星空的投影。 最苍老的几位邪神，看着渐渐呈现的影子，用力去分辨着，脑海中仿佛也有被尘封了无数年的记忆，因邪神圣殿的力量被唤醒。 “深渊之主！” “虞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