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守墓老人
不怪古神反应大，实在是方元这两句话当中包含的信息量有点那啥…… 正如之前所说，这个古神其实也是个苦逼来着，本来风风光光地，在圣战天使一族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地位极高、权势极重！ 否则的话凭什么让圣战天使一族的死对头血天使一族的第一人“血帝”设陷阱埋伏他？还在三打一的情况下被他拼了个惨胜，他在圣战天使一族当中若只是微不足道的那种小角色的话，以血帝为第一人的血天使一族早就该没了。 因为两族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可比性，也不可能存在。 再比如，他凭什么能扛得住来自于族中那名为“传统”的压力，与一只魔猿结为夫妻还生了个孩子？族中的偏激之辈也是在他消失多年之后才敢趁着他老婆不在去上门清理门户，却也只是讲他儿子的圣战羽翼给连根拔了…… 讲道理，这在他看来已经很过分了，但对于血统论之人来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对那些偏激者来讲，应该是将他儿子直接弄死才能够勉强算是洗刷耻辱！ 这说明同族的强者同样对他极为忌惮。 他是圣战天使一族的领袖人物，至少也是领袖之一，族群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极重的，可他和妻子也是真心相爱的，对自己孩子的爱更是真实无虚的——然而方元却是三言两语之间揭露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自己妻儿和族群之间的巨大冲突，更是让他明白了当年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暴起对自己的族群下手。 毫无疑问，自己妻儿一方是占理的，至少在他的角度看来是如此，如此一来，他心中纠结的东西就显得没有必要了。 也许是钻了牛角尖了，也许还算不上，总而言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悟了，大彻大悟的那种——什么狗屁的血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妻儿为什么会与族群闹到这个份儿上？还不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力量不得不蹉跎在此！如果自己还在的话一切岂不是皆大欢喜？ 血统什么的……如果拥有足够的力量的话，那么自己就是绝对的正统！圣战天使？血脉纯粹？有力量就能掌握话语权，到时候他大可以宣称——老子才是真正的纯血，而等皆为下等杂血品种！ 能够在一个古板的环境当中坚持自己的心念，顶着压力选择自由恋爱，他的心中本就埋有一颗叛逆的种子，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成长，现在心神激荡之下受到了来自于外界的“雨露浇灌”，终于开始生根发芽了。 ————分割线———— “好。”方元对古神的反应表示赞赏，不是赞赏他选择了追求更强的力量——这对方元来讲无所谓的，真要是想要强力手下的话，他随手帮帮忙就是了，让这位古神成就对应三阶巅峰的天阶有难度，可如果只是想要让他更进一步达到无比接近天阶的地步却不难。 主要是做决定果断一些，节约时间啊。 “凝神静气，顺着感觉走！”一声轻喝，方元刚刚展现出来的、充斥着矛盾的太极球开始运转了起来，无与伦比的道韵气息向着四面八方开始扩散，若是有七阶仙神层次之下的在场的话，机会能被这股充斥着无尽矛盾的道韵逼疯！ 但古神的感觉却不一样。 当年他与血天使一族第一人血帝、以及被血帝纠集而来的另外两个高手血拼死战，如今已经是灵魂力量与血天使一族的毁灭性力量纠缠在了一起，互相消磨互相侵蚀，达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这便是他的病根，长此以往下去他会彻底烟消云散！ 事实上如今距离那个时间已经不远了，他自然也是无时无刻都承受着那种痛苦。 但方元如今却是对症下药的施展出这股意境的力量，层次不够的人只能搞察觉到其中不断冲突、消磨的种种矛盾，却只有达到一定程度的高手才能够明白其中更深一层的内涵——对立的矛盾，被强行糅合到一起，却没有爆发，方元也没有凭借自身的伟力去强行压制，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其中阐述着“对立统一”的真意！ 古神本身承受的痛苦便是来自于自身本源的圣战之力和血天使一族毁灭性力量的对立冲突，而这一刻这两种对立的力量却受到方元展现出的对立统一意境影响，互相之间的冲突不那么重了，乃至于渐渐循着方元的主动引导、开始向着真正的太极图阴阳互相追逐却始终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向发展了！ 虽然还没有开始融合，但原本那种无与伦比的痛苦意境在飞快消退了，一时间他自然是幸福感爆棚的。 但对于方元来讲这才只是最基础的而已，基本操作，更溜的还在后面—— 别说此时只是连止戈都算不上的互相追逐了，即便是两者之间达成阴阳相济的平衡也不符合他的目的，他要的是两股力量融合为一！这还差的远呢。 他对这个世界的很多规则并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并不是多么容易，好在其他方面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之前他还研究过辰南身上的天宝“太极图”，虽然设计最深层次的奥秘没有去触碰，但也有着很大的收获。 至少阴阳归一化混沌的奥义他还是能够正常运用的，只是需要搭配一些外物…… “嘶……”然后他突然有点懵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是个穷鬼啊，在这个世界倒是搜集过一些天材地宝，但都很低端，而且基本上都已经喂给五彩麒麟了，至于说自己原本的珍藏……自己的最常用的召集分身手段是什么？ 还不是借助所有分身共用的随身空间么！像是失踪、实际上去了洪荒世界的那个分身，便是因为指引之树掉线，随身空间也被封了，这才彻底无法与其他的分身之间取得联系。 而如今他的其他分身同样无法降临这个世界，这岂不是就说明他的随身空间同样被封了？ 之前也不是他犯傻，而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过动用那些珍藏的需要，所以他就把这事儿给扔到脑子后面去了，现在就真的有点尴尬了。 怎么搞？难道要凭借自己的手段强行来？不是不可以，但可能会有些后遗症，比如导致古神身上残留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痕迹什么的，这事儿说小可小，说大也可以很大。 于是，究竟要不要这么干？ 方元这边纠结，而古神那边也不着急，这么些年下来他的耐心早就磨练出来了，而且他也想不到这事儿对方元来讲其实算不得什么——按照他的估计，方元也要耗费一番心血才能办成这件事情才是正常的。 “嗯？”突然，方元无意中有瞥到了那边正在独斗五彩麒麟加上紫金神龙的独孤小萱——或者说是独孤小萱的残破灵识在内驾驭的玉如意，紫金神龙什么的正在打酱油——眼前当即便是一亮。 这把玉如意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虽然比不得太极图这种玩意，和魔主的拜将台那种东西同样无法相提并论，但估计也是仅次于那般存在一级的器物了。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的归属是独孤小萱，独孤败天的亲生女儿！ 这玩意对眼下的情况没什么帮助，独孤小萱却还能够和另一个人物扯上关系——整本神墓出场最早的那位高手，疑似神墓前作当中东海老人的守墓老人，天阶层次当中绝对位于顶点的存在，面对逆天存在也有保命把握的一位大高手！ 只是大约由于活得太久，很多东西都看透了也就不在意，被人评为最没有高手风度乃至于被称为猥琐…… 不同于这个世界的那些终极boss，像是魔主、独孤败天那些如今都忙着布局，状态特殊得很，守墓老人本身却一直都是完好状态——说全盛状态倒是不敢保证，但本身却绝对没残。 这丫还是生死盘化形，那是开天重宝之一，绝对不逊于轮回盘、太极图这类东西多少！只是太极图那种东西是后天祭炼，有着特殊的算计在里面，而生死盘这种更像是所谓的先天至宝一样罢了。 于是方元伸手一抓，直接又将独孤小萱寄身的玉如意凭空抓到了手中，这次也没再小气，直接便是几道对其如今残破灵识状态极有好处的生命属性温和能量灌注了进去，同时间接的引导独孤小萱的灵识不断向着真正完整的方向恢复。 “你是谁？”很快，独孤小萱的意识正式回归了一部分，包括记忆都找回了一部分，眼见方元这出手帮忙，她却不知道方元是何许人也，最重要的是方元是个大高手——她便好奇的问出了声。 隐藏自身什么的……都已经暴露了好么。 “一个陌生人，我助你恢复，你帮我个忙，找你母亲的师傅那老头要一道生死盘的气息，这笔交易如何？要不要做？”见独孤小萱似乎回复的差不多了，方元便停下了手中的元气灌输，而后直接开口问道。 “我母亲的……师傅？”很明显，独孤小萱似乎还有点迷糊，有些东西还没回想起来，但看起来也差不多了，方元表示自己是专业的不至于计算失误，之前灌输的那些力量，再结合眼下观察到的东西，独孤小萱恢复到如今这个状态绝对是足够的。 记忆什么的，只是还有些零散罢了，如今看似记忆不全只是时间不足，稍微整理一下就好。 “我可以帮你，但那是我母亲的师傅，我也不住地他会不会答应。” “没问题，我只是讨一道气息而已，又不是找他借生死盘，你肯说话就好……”方元便满意的回应道，而后手持玉如意对着面前的空间当即便是一砸，空间瞬间破碎开来，一幅画面呈现而出，看其中各种风景，正是陵园！ 而就在下一瞬间，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身影出现在了破碎空间的另一面，其表现却和表面上那弱不禁风、一碰就倒一样的姿态截然相反—— 正是守墓老人。 正常来说，这位大约也是配合了独孤败天、魔主等执棋者算计大佬是懒得管这许多纷扰的，但如今方元做的却有些过火了，涉及到了陵园本身的安危——要知道，陵园可不仅仅只是蕴养了辰南万年让他复活而已，陵园本身最下面还藏着独孤败天那位大佬的一半灵根呢！ 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对灵识、灵根、灵魂的锤炼尤其注重，平素看不出来，但那些顶级大佬的情况却不难分析出来——那些大佬哪一个不是肉身随便崩碎，灵魂却极为难以磨灭的？ 乃至于陨落了之后都能逆天归来，最后征战天道的时候更是全都以“战魂”的形式出现——讲道理，如果不是有没有肉身影响不大的话，涉及到征战天道这种大事，他们会不给自己弄一具身体？真的影响够大的话，即便多损耗一些资源乃至于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总而言之，这地儿实在是事关重大，像是方元这种破碎空间突然出现的方式本身就有点违规。 “你是何人？”如果换做是正常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辈的话，守墓老人的态度绝对不是这样，甚至都不会现出身形，只会隔空出手教训一番，还不用暴露自身的实力。 但方元破碎空间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一丝气息送过去了，这就由不得守墓老人不重视了——而自诩老古董的守墓老人还不认得这道气息，这就有点奇怪了，能达到这个层次的大佬无一不是赫赫有名，怎么会有他不认识的？ “我姓方，来此是打算找你借一道生死盘的气息，救人用，她可以证明。”方元也不卖关子，直接摆了摆手里的玉如意，然后直接扔了过去。 他也不怕守墓老人不还，反正那玩意是有主之物，他想要只能强夺，而强夺的话…… 独孤一家全是大佬，惹一个就等于是捅马蜂窝，还是最凶最毒的那种！ 更别说那玩意也没啥用了。 “可以给你，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也不知道守墓老人和独孤小萱之间进行了什么交流，最后守墓老人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