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水淹七军（37）
而第一屯所在的路口，是一个不小的通道，可以直插到关羽军的背后，徐晃的主力通过也不困难，一旦有失，进攻樊城的关羽军就会背腹受敌，影响关羽的整个计划。 关平可不敢让徐晃通过自己的拦截，就对廖化说道： “若第一屯有失，徐晃随时可以支援曹仁，父亲岂能安心攻打樊城？此间皆靠沔水，徐晃军不通水性，不敢到此。我与你一同领军去救第一屯。” 第一屯本来就是廖化统管的营寨，他不得不救。 现在关平主动提出一同前往，是怕他抵敌不住徐晃，廖化非常领情，就对部将孟牛吩咐道： “你领三千军坚守营寨，如有曹军前来攻打，不要出战，随即举火为号，我马上领军回援。” 孟牛的武功不弱，但并不是廖化的老部下，而是他在汝南收编的土匪头目。 当初廖化能够顺利收编数万土匪，孟牛在中间穿针引线，功不可没。 回来以后，他因为也是荆州南阳郡人，受到了廖化的重用，成为廖化手下第一部将。 孟牛也没有让廖化失望，在率军攻打樊城和对战于禁军的时候，都有不俗的表现，得到了廖化的信任，现在几乎被廖化当做自己的副将使用。 孟牛听了廖化的话，拍着胸脯保证道： “将军但请放心，四冢寨两面环水，陆地鹿角十重，虽飞鸟亦不能入，何虑贼兵来攻！” 于是，关平、廖化尽起四冢寨精兵，奔至第一屯迎战徐晃。 谁知道，徐晃却是虚晃一枪，等关平、廖化他军到了，并不交战，而是尽数回营，屯兵于浅山之上。 关平观察良久，对廖化说道： “徐晃屯兵于浅山，不得地利，今夜可引兵劫寨。” 廖化也发现徐晃屯兵之处不太合常理，他毕竟比关平年长，知道徐晃是曹操手下数得着的领兵大将，按道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他留了个心眼，对关平说道： “将军可分兵一半前去劫寨，我当谨守本寨。” 当晚，关平引一枝兵杀入曹军营寨，不见一人。 关平心知中计，正待退兵之时，左边徐商，右边吕建，两下夹攻。 关平大败回营，魏兵乘势追杀，却得廖化领军接应，敌住追兵。 徐商和吕建，武艺本来不如关平、廖化，两人稳住阵脚以后，很快开始反攻，徐商、吕建抵挡不住，领兵退走。 关平、廖化反败为胜，刚回营准备歇息，忽见四冢寨方向火光冲天而起。 关平和廖化惊疑不定，不敢分兵，弃了第一屯寨栅，径往四冢寨而来。 在月色下，关平、廖化行军速度不快，等来到四冢寨附近，天已经蒙蒙亮，寨中早就没有火光。 两人不敢贸然进兵，先派数名斥候探看，发现寨中皆是魏兵旗号。 关平、廖化悄悄退兵，收拢附近的败兵后才知道内情。 原来，关平、廖化走后不久，徐晃亲自领兵来攻，被孟牛接应入内，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四冢寨。 孟牛是南阳郡人不假，在张绣割据宛城期间，他被张绣的首席谋士贾诩招募为部下。 贾诩对情报工作非常重要，收服了不少人为自己收集情报，孟牛就是其中的骨干之一，张绣向曹操投降，孟牛也追随贾诩而去。 因为曹操封公、封王，在朝廷日益专横，有不少世家大族被打压。 这些世家大族，他们不甘心失败，暗中蓄积力量，但也不敢明目张胆招收私兵，就以盗匪的形式，发展家族武武装力量。 被贾诩发现以后，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就派孟牛等数十人，分别打入各处土匪内部，准备等时机成熟再发难，配合官兵剿灭土匪。 在关羽派廖化联络土匪的时候，孟牛接到贾秉的密令，让他帮助廖化收编土匪，潜伏在关羽军内部，等待命令行事。 这次贾秉随徐晃出征，动用秘密联络手段，终于联系到两个潜伏的内应，一个叫尚华，是关平手下一个掌管千人的副将，镇守郾城，另一个就是孟牛，在廖化手下充当副将。 贾诩在土匪中打入了数十人之多，但这几个月战争打下来，这些土匪充当炮灰攻城，死亡也不少，在关平和廖化五万大军中，贾秉也就联系到这两人。 徐晃让徐商、吕建邀战关平，他自己引精兵偷袭郾城，有尚华做内应，打开城门，徐晃轻松得手， 等关平退到四冢，徐晃又故技重施，利用徐商和吕建把关平、廖化吸引到第一屯，他自己领兵偷袭四冢。 孟牛作为留守主将，直接清除鹿角阵，打开寨门放徐晃进寨，自然是轻松拿下四冢。 但廖化让孟牛当主将，也不是让他独掌大权，还是留下了不少心腹，在徐晃攻下四冢之时，及时发出了警讯，这才让徐晃放弃了在四冢伏击关平、廖化的打算。 郾城、四冢两个重要屯兵之所，都被徐晃攻陷，关平和廖化虽然损失兵马只有数千，但失去了险要，无法继续阻挡徐晃救援曹仁，两人决定退往樊城，先与关羽合兵一处，再做道理。 关平、廖化拿定了主意，忙奔樊城大路而走。 行不多远，前面一军拦住去路，为大将，正是徐晃，左面吕建、右面徐商，而昔日的部将尚华和孟牛，也紧随徐晃其后。 关平和廖化，看到孟牛、尚华出现在徐晃身边，可算是知道了固若堡垒的郾城、四冢，是如何被徐晃攻破的。 尤其是廖化，看到自己倚为心腹的孟牛，居然背叛自己，怒火中烧，拍马舞刀，直取孟牛，要斩杀孟牛泄愤。 孟牛是这次战事的功臣，徐晃自然不会让廖化伤害他，徐商出马敌住廖化。 关平一直不知道固若金汤的郾城，为什么会有曹军潜入，现在见了尚华露面，也是分外眼红，提刀就冲了过去。 关平武艺高强，别人还真挡不住，徐晃亲自出马，挡住关平大战。 四人分做两对，大战数十回合，关平首先抵挡不住徐晃的大斧，败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