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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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收拾好一桌东西,看了一眼荔枝树,可惜因为杜海凡心引百花,又得多等一年才吃得上咯,然后从屋内换了一身便捷的衣服,往山下走去。 途径半山腰处,杨山树整日守山如修行,见山上有人下来,也不知为何,人下了山他不多时就忘了,在山上的人是都记得清清楚楚,铁棍插地,拱手作揖:“师弟此去,武运昌隆。” 张凌摆摆手,说道:“我就下山不久,你帮我去找一下叶于弥,让他在这里等我。” 杨山树应声后,张凌加快脚步匆忙下山,先是问遍锦玉城大小店铺,都没有火药这种东西,如此看来,此世还未有这玩意儿,可见墨家机关术的登峰造极还完全属于冷兵器范畴,着实难以想象这墨家从前根底,而张凌也并未打算将此物延伸开来,一则不愿做那战争的导火索,史书上的千古罪人,二则本意只是想登临武道绝顶,游历天下山川锦绣,求的也不过是个独善其身。 没有现成的,张凌只好凭记忆中所述,自己制造一枚炸药出来,按图索骥,在相应店铺内找到各种材料,直到晌午过后,张凌才收集完全,在山脚下独自弄好,才上去叫人。 半山腰处,杨山树果然是只记“家里人”,忘却“出家人”的性子,他还真记得去叫叶于弥过来。 杨山上挺拔站立,被找来的叶于弥则百无聊奈的蹲坐在地上,左右手一根树枝,互相打架。 杨山树见山下来人,大声呵斥:“呔,来者报上名来。” 张凌不想同他多废话,把令牌拿出给他看,然后就一把抓住叶于弥往回走。 叶于弥一头雾水,对方一句话都不说,请人做事也总该先把话说清楚吧。 张凌生拉硬拽的就把叶于弥拉到相府无人来往的墙角根,这才说明目的:“待会儿这玩意我丢进院子里,然后会有一声巨响,你听着响声,把相府里路线真切记下,然后回书院拿笔绘出来,明白?” 叶于弥点点头,一语中的说出问题:“我且不问你要相府地图干嘛,但有一说一,我不会画地图。” 不入冰湖,张凌就已一头凉水泼头冷了心,训斥道:“这么好的听力,地图都不会画,你还真是个二世祖。” 叶于弥摆摆手,无奈道:“我也不曾知晓还能这般用啊,就只练过听风辫位,与人对敌是所用。” 张凌沉下心来,一点一点给叶于弥讲述,先是京城风水四方布局,确实找出一条往主卧、书房的路线,再者画出大堂和厨房位置所在,当日宰相宴请各宾客,往来厨房的人定是不少,至于相府内的高手,张凌也没办法知晓到底居住何处,到时候又到底在哪个地方守株待他这只兔,当然,张凌只与叶于弥说了画图之事,这么大的事可不敢多牵扯一人进来,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张凌长舒一口气,问道:“听懂了吗?” 叶于弥还有些发懵,轻微点了点头,说道:“大致明白了。” 张凌让他做好准备,取出火折子点燃,一把丢进相府内,这一天,第一枚火树云烟在相府内绽放。 一声巨响,引得满城躁动,众人寻始作俑者之际,两人早已桃之夭夭。 两人一边跑,叶于弥还还止不住的兴奋大笑:“张凌,你做的那什么东西啊,声响居然这么大,好像丢进去的时候还炸了,威力肯定不小,要是用于战场之上,必然大杀四方,就是用于行走江湖,也多个傍身之器,你出个价,我叶家买了。” 张凌冷冰冰地盯着他,告诫道:“这东西我不会卖给任何人,今天事你也别说出去,更别提这东西是我弄出来的,否则你叶家离灭门就不远了。” 叶于弥赶忙缄言,应声点头。 空瑶山上,张凌看着叶于弥提笔绘制相府简图,脸上跟着他的落笔扭曲,还不等他画完就一把抢过来,骂道:“这画什么狗屎玩意儿,跟鬼画符似的,你自己看得懂吗?” 叶于弥摊手一笑:“看不懂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会绘图,是你让我画我才画的,画成这样怎么能怪我呢!” 张凌掩头挥手让他离开,叶于弥没好气道:“你这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的好吗?好歹我也是叶家小公子,到你这怎么就当个下人使唤。” 张凌抬起头,沉声道:“那你还想怎样?” 叶于弥笑了笑:“也不怎么样,就是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记得叫我,最好是有架打,我毕竟也是要混迹江湖的人,没点资本,也不好拿出去吹我是书院弟子啊。” 张凌点点头,再次挥手让他离开,一个人就这么沉思到落霞,望着远方天际,心情也才一点一点沉静,然后打算去书楼看看,这才把某个无所不知的家伙想起。 张凌寻迹书楼,登上第五层时,看到两个年轻人盘坐于窗边对弈,道不尽的文人风采。 其中一人是这一届唯一的读书人任平生,另一位是刚上山时百里焕安提过嘴的姜怀义,同样也是陈国唯一围棋超十段的大家,以棋为人,以棋盘为天下,推演万千走势,号称“棋衍”。 去年,晋国来的棋圣与其对弈,两人对弈二十四盘,一直都落下平局,直到第二十五局,姜怀义险胜棋圣半子,而之所以是半子,是因为姜怀义先手,占据先子优势,一开始两人轮番先手,本意是猜拳定先,结果姜怀义一拳打在棋圣老脸上,抢下黑子,这也就有了“书院无文人”的说法,意思是书院有读书人,却没有文明人,谁也不会想到,浓眉大眼的堂堂棋衍竟用会下三滥的手段。 姜怀义坐立挺直,发束青冠,面目剑眉星宇,又落子悠闲,尽显大家风范,而任平生时不时弯腰俯身,紧皱眉头,表现放荡不羁,可惜那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 任平生握子想了半天,这才三指捻放棋盘,要是被天下文人看了去,还不得蹬鼻子上脸骂他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