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照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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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甩,直接将袁腾甩下擂台,由此可见,胜负已分。观战的大汉,包括黄浩,姜文也是满是震惊,不可置信神色。 张凌看向张景谦,见他欣然点头,颔首而笑。接着走到袁腾身边,一把将他拉起,直盯着他。 袁腾毫不含糊地说道:大哥。” 张凌哈哈大笑,拍着袁腾的肩说道:“好,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放心,有事大哥罩着你。” 袁腾一下子释然,一把拽过黄浩,姜文。 “你们两个也是,还不快叫大哥。” 不等他俩叫出声,张凌就当即打住:“你俩倒霉玩意看着晦气,还是别了。” 听的张凌这么损,又想着要不是他估计的被打的爹娘不认了,也就没有翻脸不认人。 一个长像魁梧的人走来,一群大汉纷纷让路,齐声喊道:“馆主。” 魁梧大汉看向张凌,面无表情,看上去却是异常凶狠的模样,忽然又是大笑,特别豪迈的样子,一拳打在张凌胸口,张凌愣是差点没站住。 “好啊,小兄弟果然厉害。”又看向一旁自家小子,一脸不争,“臭小子,练这么久还是被打成这个球样,真他娘没用。” 这话让张凌显得很尴尬,先是夸他厉害,又说袁腾不行,这听起来就很矛盾。 魁梧大汉开口说道:“我叫袁海,这家武馆的馆主,刚才比试我看了,而且听说小兄弟才习武三个月,如此天赋异禀,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袁客武馆?” 听这名字,应该就是袁腾他老子了,而袁腾又认了自己当大哥,所以张凌亲近的喊道:“袁伯父,刚才在下也不过侥幸,还取巧了,算不得什么。” “唉,赢了就是赢了,没啥侥幸不侥幸的。”接着又问话张凌愿不愿意加入武馆的事,也令张凌有些犹豫不决。 所以只好问向张景谦:“哥,你觉得呢?” 张景谦答:“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张凌问:“袁伯父,加入武馆有什么规矩吗?” 袁海一听,也是一乐,张凌问武馆的规矩,说明是想着加入的,也是怕张凌反悔,急忙回复。 “没有规矩,你只要在武馆挂个名,以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你要是愿意,下一任馆主就让你来当。” 其余武馆人员见此不禁一怔,老袁居然为了让个小子加入武馆,竟然连馆主都能让出来。 张凌也是婉言:“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武馆就是凭本事的地方,谁厉害谁当馆主,”袁海看向一众馆员,眼神犀利,“你们谁有意见吗?” 众人心下一凛,满脸堆笑,实则最主要还是看准了张凌身手,将来说不准得成个二品高手,以后老袁下了场,他们也有的混,不然以后每次接镖没个高手坐镇,指不定哪天宰了秧,武馆人员齐刷刷一致认可:“没意见。” 只是在这般说辞过后,张凌仍是泼了盆凉水:“入馆便算了,若是袁伯父不介意,以后我有空常来便是。” 听到这话,袁海也算是理解其意,总不好强求。 而后袁海开始向张凌介绍武馆以及馆员姓名,话语尽显和善,神情也表现的欢愉,完全把自己还有个儿子都忘了,不知说了多久,张凌听得也是有心无心,总不好坏人兴致,张景谦则是独自先离开了,原本也打算将黄浩,姜文一同收入武馆的,但两人却是婉言拒绝,相继离开了。近乎到了傍晚,张凌才终于回到宗府。 宗府内,张景谦早已摆好酒水,等在桌前,见张凌回来,提壶倒酒:“过来坐。” 张凌走上前坐下:“哥,这是什么酒?我也不爱喝酒的。” “酒这种东西,等你入了江湖,你会喜欢它的,现在试试吧。” 张凌拿起酒杯,一饮而下,烈酒穿肠,一股火烧感涌现,又放下酒杯。 “一点也不好喝嘛!” 张景谦一笑,又递上一碗清水,摇摇头:“很多人喜欢喝酒,往往不在于它的味道。” 张凌知道,喝酒的人,一些是为了借酒浇愁,一些因为一时兴起而饮,只有少部分人是真的爱酒。 “哥,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张景谦抬头仰望天空,又是满天繁星:“你喜欢的就是这片星空,还有世上的奇观异景吧。” 张凌点点头。 “洛川郡太小,你所见所闻也很少,所以你才想出去看尽天下吧。” 张凌不注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吐了,引得张景谦又是一笑。 “不对吗?不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确实想出去看看。” “既然如此,也是该出去走走了。” 张凌眼前一亮:“哥,你这是同意我走了。” 张景谦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反对,只是宗叔那里,你又该怎么过呢?” 内力,练习内家功法的一种发力,可以说是每个习武之人必不可少,而内力的产生无影无形,毫无踪迹可循,天下人也只知道,修炼内力,必须先打通上丹田,中丹田和下丹田,放可承受真气,而后用以贯入六窍,存储内力。 修炼出内力,这也是宗晨天给张凌踏足江湖定下的必须条件。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以及今天这一架,你的基础也算是彻底大好,是时候该修炼内力了。” 张凌听到此处,立刻兴奋起来:“哥,你知道怎么修炼内力?” 张景谦又是摇头:“不知道,第一道真气的出现,无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当初修炼出内力,也完全是在不经意间,只是在拥有内力后,便可以自主运功,不断养气积累。”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张凌一下又耷拉下脸。 “这说了跟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张景谦安慰道:“别灰心,内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很多人都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成功的,而且你才刚打通丹田,慢慢来。” “哎,算了。” 张凌起身转过刚想走,焚烧椎骨的突然涌上心头,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又是转回身:“哥,这什么酒啊?” 张景谦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只见只手一伸,几根银针飞出刺中张凌的几处穴位,灼烧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疲惫感。 然后张景谦才缓缓解释道:“烈云烧。” 刚一说完,张凌就晕倒了,张景谦上前接住他,看着张凌无声无息:“好好睡一觉吧,你的路后面真的就要自己走了。” 张景谦将张凌抱回房间,走出房间时,又抬头往向北方的天空,口中轻叹:“我们这一家何时才能团聚啊?” 就这样,站了一会后,方才缓步离开。 月银盘,霜雾笼又罩住了夜空,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整个洛川郡,此刻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