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长大了
回想起之前对宫川夫妇的所作所为,老白也觉得再见面有点尴尬。 院门口就给人来了个下马威,生生让人家当爸妈的在外面站了大半天,后来放进来又是劈头盖脸一顿喷,最后还给“囚禁”起来了,还饿了人一顿,晚饭都没给人吃。 再见面,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简单收拾一下房间,门自然的敞着,柜子里拿出茶叶罐,把茶具也准备出来。正好身后传来了敲门声,老白回头,把茶具摆好,张口道:“请进。” 宫川和邹元敏,两口子一样很尴尬,可人家虽然态度不好,但毕竟救了女儿的命,又帮了这么大忙,走之前不来知会一声实在是太失礼了。 “二位请坐。”老白也坐到茶几前,给宫川夫妇一人倒了一杯茶,“请用。” 老白不着急,反正是你来找我,有什么话你先说呗,尬聊呗,谁怕谁啊? “呃,白先生,我们是来辞行的,这次到天阳来,收获很大,忘忘住在你这里,我们做父母的也算是比较放心,我们不算是那种保守的家长,可能之前对胜男的确是过于严苛了一些,不过眼看男男她就要上大学了,上大学谈恋爱我们并不反对……” 老白越听越不是味,这特么好像是歪楼了! “那个……我打断一下啊,我有点没听明白,咱一句一句的来行不行?” “啊?”邹元敏和宫川两人都愣了。 “咱先说第一句,你说你是来辞行的,说明你俩要走了,这句我懂,刚才宫胜男也和我说了——你说不反对她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把宫川夫妇问含糊了,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你俩不是情侣关系吗?” 老白突然感觉好伤…… 你妹的情侣关系啊?你问问你们女儿,她看得上我吗? 不说机车女王严防死守,就连忘忘自己,把卧室选在了走廊的那边还不说明问题吗?老白想到这也是悲催,身边好几个美女,有御姐范儿的机车女王,有天然呆的薛大小姐,还有忘忘这萌萌哒的初长成萝莉,可为毛自己还单着啊? 丑就真的无解吗? 听说自己的女主名字里有个“四”字,可是四爷,你在哪里啊?臣妾好想你! 思维拉回来,看茶几对面的宫川夫妇,两人如释重负,脸上喜气洋洋的,跟中了彩票一样。 潜台词是:咱们女婿不是他,太好了! 感觉就跟得了绝症,然后医生告诉你是误诊了一样。 老白突然间很想掀桌子。 就像这样:(╯#-_-)╯~~~~~~~~~~~~~~~~~╧═╧ 用不用那么高兴啊?很伤人的有没有? 宫川这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情绪饱满,精神焕发,对白长生道:“那是我们误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胜男和我们说了,她说要不是你,恐怕她已经……你就是我们宫家的贵人!” 宫里的贵人…… 老白强颜欢笑,“不必客气。” “之前,虽然我们闹的有些不愉快,不过那大都是因为误会,而且您所说的囚禁,的确是个好方法,要不是这样,胜男也不会再接受我们,我们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白摆摆手,“那都是小手段,本来还准备让你们来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不做完不给吃饭,后来一想,没必要那么丧心病狂。” “呃……白先生您用心良苦,我们现在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些日子,胜男住在您这,承蒙您的照顾,我们想聊表一下心意,请一定不要推辞!” “不用了不用了!”老白一听要表示心意,笑了起来,就连推辞都显得好假。 “这是应该的!胜男住在这,吃的用的,还有房租水电,听说前一阵子她还出去玩了一圈,这不都是花钱吗?就连她的手机都是您给买的吧?” 老白突然想,女王带着杨妈妈牛爸爸出去玩那一圈,可有冤大头报销了。 “我知道您不缺钱……” 少来,鬼才不缺钱呢!我缺啊!每一个订阅我都需要! “总之,钱您一定要收下,要不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老白故作为难的样子,“二位,这事等你们回去再说吧,不是我推辞,主要是你们包里那点钱不够啊!” 一句话,宫爸妈当场石化。 钱包手机早就被收缴了,你们兜里有多少钱我会不知道? “你说她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能吃多少?用多少?万八千块的,我收了也伤交情!现在的节奏不应该是你们当父母的把支票拍在桌子上,然后霸气的来一句:‘这里是五百万,拿着钱走人,离开我女儿!’吗?” 宫川愣了半天,感觉自己好像被勒索了。 要钱还是要女儿? 绑匪一下子开价500万! 不给钱,我就追你女儿!最恐怖的是,别看这小子长得很贱很欠打,可是如果他真的对女儿展开爱情攻势的话,两人朝夕相处,弄不好女儿是真的会沦陷的! 两口子对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决定,回去把房子卖了,也要把这笔钱凑上! 一想到这家伙可以不做自己的女婿,就觉得五百万花的值! 当然,老白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500万是不能要的,在他的眼里,忘忘并不是一个租客,而是一个家庭成员。 自己和云松把她当妹妹,关姨则把她当女儿,更不要说蒲公英之家的牛爸杨妈了。就连魂园的狗,也都把她当成是主人,当成是大家庭的一个成员,充满了认同感。 窗外,院子里一阵杂乱的狗叫,老黄牛也哞了一声,它们知道忘忘不会走的消息,显得如此兴奋。 关姨不辞辛劳,给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为了给宫川夫妇践行,其实更多还是为了庆祝,庆祝女孩留了下来。 …… 南下的D28次列车,缓缓开动,站台上,白衣女孩冲着一个劲儿地列车挥手。车厢内,一位母亲用手绢捂着嘴,眼睛看着窗外,眼泪默默地流淌,直到女儿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 “我们的闺女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