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刘元之危
深夜,正在睡梦之中的张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而沉重的脚步声。张松刚刚和衣起身,一队兵士便冲了进来。将张松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张松有些不安的道。 “好你个张松,死到临头,竟然浑然不觉。”张肃双手各握着一卷竹简从士兵中走了进来说道。 “兄长,你,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带兵来我府上。”张松十分害怕的道。 “哼,你还有脸叫我兄长,我没有你这个私通刘备,卖主求荣的弟弟。”张松将两卷竹简扔在了张松面前道。 那两卷竹简是两封张松与刘备的往来书信,信中张松多次提到蜀中现状,以及规劝刘备进取蜀中。 张松看到竹简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将他抓起来,交由主公来定夺。”张松狠厉的道。 两名士兵刚上前一步,张松猛的起身,朝着一名士兵撞去,那名士兵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撞到在地,张松顺势夺走了那名士兵手中的长刀。 “张松,你要干什么?”张肃指着张松道。 “我,我。”张松双手握着刀看着四周的士兵,立即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将手中的刀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 第二日一早,法正漱洗穿衣过后,便去到了刘璋的府邸之中。 刚走入大厅,便看到刘璋神色严肃的握着一张绢布,刘璋看到法正之后,便放下了绢布冷冷的道:“你还敢来?” “噗通。”法正径直跪在了地上开口道:“主公息怒,法正特来请死。” “哦,看样子,你与那张松一同暗中勾结刘备,欲谋夺我益州。好你个法正,来人啊,将法正拖出去,斩首示众。”刘璋起身怒声道。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准备拉走法正。 “主公且慢,要处死臣,臣无半点怨言,但有一事,臣要言明,臣从未与张松勾结,臣自始至终,对主公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法正将头磕在地上说道。 “你说你从未与刘备勾结,那你又为何前来请死。” “主公明鉴,臣昨日知晓,张松与刘备勾结,畏罪自杀,而刘备,又是臣劝主公迎其入蜀,臣自知有罪,所以特意前来请死。”法正义正严辞的道。 “如此,哼,倒算你识相,倘若你今日不来找我,我倒是要派兵前去找你。你既然有此言语,我倒是也能放心些许,来,站起来,看看这个。”刘璋将自己刚才看过的绢布扔在了法正的面前。 法正捡起绢布,看了片刻随后说道:“这刘元竟然说曹操进攻荆州,自己要回师增援。撤出益州。” “你如何看待?” “这定然是刘元的诡计,以此让主公放松防备,然后趁机夺去要地。”法正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今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出计策,饶你不死。站起来吧!”刘璋淡淡的说道。 “嗯,多谢主公不杀之恩。”法正起身说道。 约莫半刻钟后,法正缓缓开口道:“若刘元想要进军成都,必然经过白水关,而白水关由杨怀高沛二位将军驻守,又有主公精良之部,易守难攻,刘元此时写信给主公,定然是想要以此使二位将军放松守备,趁机夺占白水关。主公可封锁张松自尽的消息,同时派快马知会杨怀高沛二位将军,早做防备,甚至将计就计,趁机灭杀刘元。” “这,刘元手中可有五六万精兵,白水关杨怀高沛所率部众不过一万余人,如何能够剿灭。”刘璋问道。 “臣所说的,并非剿灭刘元的五六万精兵,而是单一的灭杀刘元,刘元此人,才智高绝,若能杀了他,则等同于断去刘备双臂其军心必然大乱,那时主公再增兵白水关,使其进退不能,时间一长,刘备定然不战自溃。” “嗯,好计策。此计若成,当计你一大功劳。”刘璋露出了一丝微笑道。 “主公,臣愿意亲自前往白水关督战,定能取刘元项上人头来进献主公。”法正坚定无比的道。 “好,你既然有此决心,我再予你五千兵马,速速赶往白水关。” ...... 十日之后,在距离白水关不足百里的一处山洼之中,刘元所率六万兵马驻扎在此地。 一封信函送往了刘元的营帐之中,刘元看完信函,将信函随手放在一边,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将军,莫不是那刘璋不允我们回师荆州。”魏延在刘元一侧问道。 “不是,这是杨怀的信函,说刘璋同意让我等通过白水关,还让杨怀与高沛亲自在白水关外三十里处迎接我等。” “那将军为何满面凝重之色?”魏延不解的道。 “我这几日,一直在思索几个问题。一直想不太明白。” “属下虽然愚钝,但是大人可以说出来,属下愿为大人分担。”魏延说道。 “第一个问题,庞统为何要让我率先攻占成都呢?他应该知晓,以我的兵力,即便不需要刘备相助,攻下益州也是轻而易举,那时,益州大权便落于我的手中,这样刘备来益州便失去了他的意义。他为何要这么做呢?”刘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或许庞统此人早有与将军交好之意,当年将军夺取南郡之时,不也是庞统在暗中为大人帮忙吗?”魏延说道。 “他若真的想与我交好,当年便不会拒我于门外了,他如今这番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是能够怀疑什么呢?” “刘备到现在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不外乎师出无名罢了,夺取刘璋的益州,正如他所说的,会背上一个同室操戈的罪名,这与他一直维持的仁义的形象颇有不符合,我在怀疑,那庞统会不会把我当做了一个理由一个让刘备你能够名正言顺攻取益州的理由。” “将军的意思是,此事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也不一定,我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只不过,人心,不得不防。而且,依着往常,每次当我与刘璋有书信往来之时,张松也会有一封信后刘璋的信一天到,如今已经三天了,我还没有收到张松的信,这也是第二个问题。” “或许是张松觉得在此时不宜与将军有过多的书信往来,毕竟越到这种紧要关头,便越要小心行事。”魏延思索道。 “嗯,或许是我自己多虑了吧!”刘元长出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