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0章 真假

    “有些事情，总是要让他明白，当初那个家伙研究出这个祭坛，说此物也许日后有大用处，也是将其中的功效，告诉给我们，其中聚魂乃是当初研究这个祭坛的首要目的，当初我天庭与深渊世界等地恶战，死去多少弟兄，虽然不少身死道消，但是亦是不少并未彻底死去，留有残魂，以此法为其续命，期待他们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归来，这楚易我曾判断乃是我昔日天庭故人，且他认得这祭坛，极有可能是从祭坛内归来，若是不坦言告知，恐怕他还以为自己只是无意中来到仙界，岂不知，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而祭坛内，一切都是假的！”渔翁老者以神念传音给混沌之火，语气之中，带着一股肃然之意。

    沉溺于过去，沉溺于虚假的话，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对于修者而言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如果说楚易一直沉溺在这个问题之上的话，他很有可能停滞不前，受到往昔记忆的影响，故而渔翁老者也是选择直接挑明了这件事情，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祭坛的事情说出，也是为了让楚易早点知道真相，长痛不如短痛。

    只不过渔翁老者所不知道的是，在楚易所出来的祭坛里，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如果说魔念楚易算是楚易自身所分裂出来，还可以说的通的话，那么如果说祭坛里所通往的奥斯大陆是一个虚假的世界，楚无双岂不是是虚假的人，但是这么一个虚假的人，她还走出了祭坛，进入了仙界，这个真实的世界，对方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并没有消失？

    渔翁老者本来算是好意，但是却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反而让楚易对于祭坛的事情，感觉到更加疑惑不解，因为这本来就是属于自相矛盾的一个问题，让人难以分辨，如今也正因为渔翁老者这么一解释，更让楚易对于这件事情，感到难以理解。

    “前辈，如果说这祭坛之中，出现了三个人，会有这个可能吗？”楚易不由开口问道，如今真正了解祭坛的人就在面前，倒是个询问的好契机，楚易自然也打算弄清楚这件事情。

    “三个人？”渔翁老者和混沌之火闻言皆是愕然，这祭坛如先前渔翁老者所言，其主要目的乃是为了聚魂，这当然是专门针对一个人的，若是参杂了两个人的魂，那么事情可就复杂多了。如果说，祭坛聚魂乃是属于一个注定的变数，那聚魂之人，注定成为这场变数的主角，如此不断成长，找回自我，寻回他散去的魂魄，那么两个，就无疑让这个变数的主角，变成了两个。

    一个人的变数，或许很容易控制，但是一旦多了一个人，变数的变化，无疑增长了数百倍！

    众所周知，一只蝴蝶轻轻的扇动一下翅膀，甚至会引起一场风暴，而多了主角，而且还是注定会对事情起到变化的主角，那么那可不是一场风暴，就可以简单描述的，那将会是祭坛里面的世界的一个巨变！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

    如果说祭坛里聚魂，算是原本设定好一个脚本，让聚魂的人进入，然后按照那个脚本走，他算清楚了种种变数，让主角沿着这众多变数中的一个轨迹行走，其自然就能够达成其结果，因为一切都计算清楚了，但是多一个人，无疑是增加了这个脚本的工作量，甚至是会影响到原本所设定的脚本，即便是这个脚本经过多番揣摩。

    所以在渔翁老者和混沌之火听闻楚易所言，心中更是无比惊愕，一个祭坛相对于一个人聚魂，这是正常事件，那两个人就属于冒险，更别提三个人，这里面充满了变数，一个不慎，或许自己聚魂不得，甚至影响到另一个人的聚魂，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谁会这么冒险做这种事情，这不是要救人，而是在害人！

    “这根本不可能，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就是在玩命，甚至成功的机率极低，据我所知，聚魂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甚至要经历多次轮回，就算是一次成功，那也不代表次次成功，这其中所要耗费的时间，可就多了，这样还不如再建立个祭坛还来的实在，三个人，不说成功，光是时间就要耗费多久！”渔翁老者不由开口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一旁的混沌之火亦是点头，赞同道，“如此做法，简直就是找死，恐怕祭坛也无法承受，毕竟要让一个人重新活过来，本就属于只有至强者能够做到，虽然说不算规则不允许，但是至少也要达到跳脱规则的实力，虽然祭坛可以有极大的帮助，但是一次三个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行为吧！”

    楚易闻言，不由沉默了片刻，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道，“前辈，我就是从祭坛里走出的人，而且一次是三个人一起走出。”

    楚易如此一说，诸人无不是为之色变，几百年是先前的苍龙等兽，如今也是感到无比讶然，先前听闻到渔翁老者他们的对话，他们对于如此神奇的祭坛，也是极为惊讶，对于天庭时期的修者更加敬畏，同样，像是苍龙与土麒麟这经历丰富的强者，也是听出渔翁老者口中，有意无意对于楚易的提点，一联想到先前其所言，楚易极大可能是昔日天庭里的人，他们也就释然。

    只有明白祭坛神奇之处，了解其优劣，才能够明白一个祭坛同时走出三个人究竟是何等的凶险事情，所以在楚易这么说之后，他们看向楚易的目光之中，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这需要多少的岁月，才能够聚魂成功，而且如今楚易的修为虽然进展迅速，但是与他们一比却是低的可以，如果这么试想，楚易那个祭坛只有他一人聚魂，他来到仙界，岂不是他的实力已经可以无比强大！那会如同现在这般！

    “你确定你真的是三个人？”混沌之火看向楚易目光之中，还显得难以置信，如果说一个人聚魂最顺利的状态，算要一百次成功的话，那两个人那可能就要一万次，三个人可能就要一百万次，这里还是计算最为顺利的状态，不包含失败，这里面所经历的世间，就难以计算，在加上失败，那要花去多少岁月！

    不过，渔翁老者则是忽然开口道，“就是先前在阵法中的另一个你和那个女子？”

    楚易闻言不由默然点头，“正是如此。”

    混沌之火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他的目光与渔翁老者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那股莫名的情绪。

    果然是他。

    原本对于楚易的身份，他们或许还有些犹豫，但是如今听到楚易这么说，他们心中可是真正的确认了楚易的身份！

    “没有想到是他，他终于成功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混沌之火以神念传音给渔翁老者，不由道。

    “先前我曾见过那两个人，一个是其分身，乃是自身所化魔念，这其中缘由你应该清楚，那个女子显然是她，当初他们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如今想来，我先前虽然早就有所预计，但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七星，倒是我先前疏忽了。”渔翁老者说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他居然选择一同进入祭坛！”

    “换做我，恐怕也没有想到，不过以他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疯狂，也算是在预料之中！”混沌之火神情之中，流露出几分感慨，“没有想到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恢复了一半不到的实力，没有见到什么故人，如今一次见到两个，想我昔日天庭的辉煌，如今却零落至斯，可叹，可叹哪！”

    “前辈，这究竟是真是假？”楚易的语气之中，显得无比肃然，一想到，自己往昔所遇到的人，有可能并非真实存在，而只是一个故事所设定好的脚本剧情，想到这里，楚易心中就不免莫名一疼，那亲人朋友都是假的，这又是何等悲哀。

    “这你无需担心，与你一同离开祭坛的，都是真的。”渔翁老者不由说道，“仙界是真实的，能够在真实世界行走的人，都是真实的，这一点，你放心。”

    真实的吗？

    楚易心头忽然泛起一阵苦涩，或许楚无双是真实的能够给他感到欣喜，但是这也不过是一点安慰罢了，毕竟渔翁老者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其他人是假的，这让他如何能够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