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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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苏言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白日梦、长夜梦，这些梦苏言很少接触。 间接证明他的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 但是，昨天晚上，一场古怪的梦境却突如其来的闯进他的大脑，恍惚间，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不经意间流走了。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他身处于黑暗无垠的空间，周边一条条似线非线的东西从未知的地带深入黑暗的最深处。 苏言顺着细线越发狭窄的方向看去，冥冥之中，一轮异常淡薄的轮廓若隐若现，它庞大到不可思议，身躯蜿蜒不知多少千里…… 而那一条条细线，正在源源不断探入这庞然大物的躯体，似乎在注射某种能量，催化它的成长…… 就在这时，梦醒了。 但苏言没有去过多关注这种奇怪的梦，晃了晃闹到，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剩下的时间他只能在学校度过，等待高考临近，然后才能再回家一次。 他不准备在这里多待，一大早的，他就收拾好一切，银行卡、手机、衣服…… 然后便背着书包，在路口瞎等着那迟到的公交车，在一帮男男女女的拥挤下，闻着或汗臭，或清香……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苏言甚至没有多喘哪怕一口气，就好巧不巧的碰到自家老班。 和老班打了一个招呼，而老班看到苏言也是很开心。 “苏言，你有事吗？” 苏言摇头，然后便被一脸笑意的老班拉去做苦力，待在办公室里和老班面对面批改着这次模拟考的试卷。 能者多劳，这是老班说的。 事情不算太糟糕，苏言看着眼前一叠厚的不像话的答题卡，这是数学的，旁边还有，物理…… 批阅太无聊了，苏言发现，在他手下的xx比√√多的多，心里一叹，为学校的未来担忧。 “对了，苏言，你想去什么大学？” 老班问道，还有种指点迷津的味道。 “水木和燕京，国外是去不了的了，所以我打算先进入这两所大学，然后在跳板……” “额……”老班愣住了，没有想到苏言同志的抱负如此之大，真的是令他吃惊不小。 怎么说呢？虽然苏言取得的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但…如此夸下海口，不是自大是什么？ 苏言埋头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解题过程里，他眼皮一挑，忍住吐槽的冲动，他不知道这位同学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一笔带过，非要转了一个大圈…… 真的是脑子不好使呀！ 垃圾，这个脑子绝对不正常，这多出的无用证明是怎么想的？是嫌答题卡上的白色部分太多，涂鸦一下吗？真是作死…… 总之，看了一遍这乱七八糟的答案，苏言感觉这个学校真的是没救了…… 完事之后，老班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得意学生，“感觉怎么样？” 苏言摇头，把自己看到的跟老板说了一遍，然后一顿严厉的批评…… 听的老班是一愣一愣的，简直有种羞愧的冲动。 但好在苏言说了句好话，“也不是那么严重，像这个就写的不错……” 苏言凭借记忆，默默数了几下，然后翻开一张答题卡，上面的勾勾不要太对…… 目送苏言离去，老班翻开那张答题卡，眼角狠狠一抽，丫的，这是自卖自夸…… 名字上面只有两个字，苏言…… 来到宿舍前，从门上面拿出一物，打开了宿舍的大门。 没错，今天还是属于假期，属蛇的舍友如果没有猜错，还在拿着键盘打游戏，上排位，吐槽队友坑比，然后再去发朋友圈，以表自己命运如此悲凄，竟遇如此队友…… 宿舍有一张桌子，以前的作用就四个人趴在一起玩手机打游戏，但现在苏言王八之气一震，被他单人包了，用做读书写字之用。 此刻苏言就从底下拿出图书摆开，奋笔疾书，该背的背，该写的写，该读的读…… 张锦生推开宿舍的大门，一进来就看到苏言，“大神啊！” 他彻底跪服，凑到苏言身前，“求大神照顾，高考时咱两一桌……” 瞥了一眼这个不务正业的舍友，“可以，只要你搞得到座位。” 张锦生垂头丧气的缩在角落，“完了，高考无望……” 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分数线，四百多，要上一个好的大学基本无望。 而家里看到他这种成绩，绝对会让他复读一年，至于一年之后，如果还沉迷于游戏，未来只能祈祷泡到一个白富美，从此过上吃软饭的“悲惨”人生。 陆续，舍友一个个从家里被父母赶了出来，一个个神情失落的来到学校，回到宿舍这个狗窝。 …… 高考的警钟缓缓敲响，时间一点点被撕碎，越来越短，这使得那些贫寒出身，成绩又不稳定的学生那是心里越来越乱。 而对于那些成绩稳如狗，比如…… “苏言，这题怎么做？” 此刻苏言身前站着一位身姿婀娜，肤白貌美的女生，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婷婷。 这些天张婷婷和苏言走的很近，班上都流传一道声音，苏言有主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说名花有主了，而是这样说，因为…… 曾经独霸班上第一的学霸依旧埋头苦读，等待十年之期一跃龙门之时。 但此刻的不再是那个万年第一，而是成了万年老二。 苏言以霸气无比的姿势，一把碾压这位老二，将之压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相差百的分数线，使得老二每天以泪洗脸，将一身怨念化为动力，埋头灶书香之海里。 可惜，一朝被踩，永无翻身，这点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体会到了，那些全级排名靠前的更是欲哭无泪。 这丫的，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匹黑马呢？ 时间在加速，却是越来越级，每个人都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 成绩不错的抓紧时间复习，成绩不好的死死捧着一本书，求神拜佛…… 倒计时开始了，6、5、4…… “安静！” 老板组织其最后一节课，台下每个人都表情都不一样，或喜悦、或悲伤、或不耐烦…… 而我们的主角，苏言此刻一脸悠哉，环顾一下四周，随即闭目整理其这些天研读的各类书籍。 生物，模拟结构图，甚至凭借自己有限的知识去构建一个生态圈，在从微观角度构建组成生物各类分子…… 物理、数学、语文…… 散会，老班走出教室，留下众人窃窃私语。 有人起身，和同桌拥抱，有人偷偷给女生一张小纸条，然后潇洒的离开这个陪伴他们一年多的教室。 苏言收拾好课桌，然后准备抱着一个大箱子离开。 “苏言！” 背后传来一道细腻的女声，苏言回头看去。 “什么事？” 张婷婷把手背后，有些扭捏起来，见此苏言更是疑惑。 终于，在苏言的眼神下，她下定决心…… “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苏言自然没有拒绝免费劳动力的打算。从箱子里拿出几本比较厚的，递给张婷婷。 张婷婷有些呆愣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图书，感觉咪疼。 四周传来一阵叹息，弄得张婷婷一阵羞红。 苏言倒是无事人般，领着免费劳动力回到家门口。 总算，苏言这家伙还是有良心的。 “来，喝杯水……”说着自己狠狠灌了下去。 张婷婷脸色潮红，看了一眼手中的白开水，无奈的与君共饮。 然后才打量苏言的家，说实话，这里显得很空旷，零星的家具，光洁溜溜的地板。 张婷婷离开了，憋着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双方的差距太大了，不仅仅是成绩，以后两人便是相隔两地，就算有感情纠纷，也难以像无脑小说里写的相隔万里，情还是那个情，最后走到一起，结婚生子…… 苏言也没有挽留，只是说这几天千万不要放松，上下午分别复习考试相关的学科，从而形成一种思维惯性…… 总之，好好学习吧学渣…… 关门，苏言脸上不舍的表情收敛，他冷冷扫了一眼某个角落，缓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