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让你有口难辩
“没有……我没有……”贾氏忍着疼,畏惧地跪在地上,拼命的对着朱氏磕着头,只一会,脸就被血给糊住了,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会有不忍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对于朱氏与几个儿媳来说是不会有的,她们向来以折磨贾氏为乐。 小朱氏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朱氏肩,阴阳怪气道:“二弟妹啊,你是没有对娘不孝。你只是生了三个对娘忤逆的孽种而已!说来我可真是佩服你啊,你说你也生闺女儿子,我也生闺女儿子,怎么我生的那么孝顺,那么讨娘的喜欢,你生的就那么不孝,让娘操碎了心呢?该不会不是阮家的种,是你偷人在外面生的吧?” “不是!”贾氏猛得抬头,将埋在血泼漓拉皮肤里的眼皮一抬,两眼迸射出又惊恐又阴鸷的冷光,尖叫着打断了小朱氏:“你胡说,你胡说!小朱氏,你敢冤枉我,我跟你拼命!他们三个是我和相公生的,是相公的种!” 贾氏如被踩了尾巴般的反抗让本来还漫不经心喝着茶的方氏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贾氏。 贾氏在家里就是一个蔫包子,任凭揉捏的货。 有道是为母则刚,但这句话在贾氏身上却找不出一点痕迹来。 要不然也不会在朱氏当着她的面把四丫头差点打死,也毫无反应了。不得不说,做亲娘的做到这份上,真让人心寒。 可是今天怎么这么激动?这么为了三个小杂种的身份变得这么激烈了?这不符合贾氏的性格啊! 反常即妖! 方氏微垂着眸,轻吹了吹杯中的茶沫子,心里盘算了开来。 贾氏并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反抗行为在方氏心里埋了个怀疑的种子,更是给方氏酝酿了一场阴谋提供的灵感。 小朱氏,文氏倒没有怀疑贾氏,毕竟贾氏一个童养媳,能嫁到阮道谛这样的男人已经是祖宗八辈子烧了高香了,别说贾氏了,便是她们要能嫁给阮道谛都会一心一意对阮道谛的。 要知道小朱氏与文氏这么厌恶贾氏可是有原因的,其一当然是因为贾氏无依无靠好欺负,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两人的心里对贾氏是充满了十二分的嫉妒羡慕恨。 她们自认为什么都比贾氏好,相貌好,身世好,家境好,但她们这三好的女人居然嫁的男人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农夫,而贾氏这么个买来的下贱货却嫁了个秀才。 试问她们的心理怎么会平衡? 至于阮道谛早早的就跑路了,她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们认为是贾氏太丑拴不住阮道谛的心,换她们也跑得无影无踪了。而且她们非常自恋的认定了如果换了自己的话,一定能把阮道谛迷得服服贴贴。 朱氏更不会怀疑贾氏了,阮道谛又不是她亲生儿子,她管贾氏偷不偷人?! “哎呦!你还犟嘴了?这倒是谁给你的胆子啊!”小朱氏一拍桌子,对着朱氏道:“娘,你看看,三个小野种前儿个才忤逆你,自顾自己的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这二弟妹就立刻腰杆子直了,都敢跟您吹鼻子瞪眼睛了呢!” 朱氏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贾氏。 贾氏吓得一个激灵,拼命摇头道:“我没有,娘,我没有!” “没有?我看你心里有的很!你一定在心里暗骂娘吧?骂娘是老骚货……唔……” “啪!”朱氏反手对小朱氏一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什么?” “娘……不是我骂您,我是说贾氏心里骂您呢。”小朱氏捂着脸,弱弱的辩白着。 方氏嘲讽地勾了勾唇,心里暗骂小朱氏这个蠢货,明明自己心里骂朱氏,却得意忘形的骂了出来。 老虔婆不打她打谁? 不管小朱氏是有意还是无意,朱氏被小朱氏当着这么多人面骂了,心里一股子野火就串上来了。 斜眼见贾氏眼泪汪汪地趴在地上,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朱氏拿起了一根长长的鸡毛禅子挥向了贾氏:“哭哭哭,你这个丧门星,灾星,挨千刀的货,天天除了张着腿等男人入就是吃吃吃,老娘好心好意的买了你回来,就是买了个祖宗,天天供着你,侍候着你,你还哭丧着脸想妨死我,你这个没脸没皮的白眼狼!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骚浪货……” 嘴里骂骂咧咧,手下也不含糊,鸡毛禅子扫过贾氏的身上,顿时凸起一条条鲜红的印子。 贾氏被打得在地上抱头翻滚着,哀声求饶。 朱氏越打越是血性了,更是追在后面下起了狠手。得亏是鸡毛禅子,要是跟之前打阮绵绵时用的锄头的话,早就把贾氏给打死了。 而小朱氏,方氏,文氏却在一边看着,更甚至还磕着瓜子,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吊着朱氏的心火。 想当初朱氏打阮绵绵时,贾氏也是冷眼旁观的,现在她被朱氏打,三个妯娌也在一旁看好戏,不得不说,这也是报应。 “砰砰砰!” 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朱氏小脚一顿,打人的手僵在那里。 她喘着粗气,对贾氏恶声恶气道:“贱货,没听到有人敲门么?还不快去看看?除了吃睡不知道干活的骚浪货!呸!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把鸡毛禅子用力砸在了贾氏的身上。 这点疼比之刚才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了,贾氏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然后捡起了鸡毛禅子小心翼翼地放好,说了声娘我去开门,才一溜烟的跑出去开门了。 “嗤!便宜她了!”小朱氏翻了个白眼,“呸”地一声用力吐掉了瓜子皮:“娘啊,你就是心太善了,我看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蔫坏蔫坏的,小心哪天您被她反咬一口。” 朱氏白了小朱氏一眼,冷笑:“你现在倒是明白的很,刚才怎么骂我的时候怎么不一样明白呢?” “呃……”小朱氏窒了窒,讪笑道:“娘啊,刚才的事我不是说了么?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说贾氏那贱人心里一定在骂娘的,我跟娘这么亲,我哪能骂娘呢?” “行了,行了,别得得了。”朱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双眼泛着浑浊的光,阴沉道:“有道是蔫人出豹子,贾氏这贱人是什么货,我能不知道?就你?呵呵,不是老娘我笑你三笑,就你三个抵不上她一个有心眼!她这人啊,心眼多着,狠着呢!” 小朱氏不服气了:“啥?她这么个货色还比我强?娘,我好歹也是老朱家的人,你不能这么埋汰我吧?” “嘁,要你不是老朱家的人,你以为老娘愿意教你?蠢货!”朱氏冷笑了数声,看向了方氏与文氏,道:“你们也给老娘听着,以后多防着贾氏点,别到时阴沟里翻了船,被她算计了。” 方氏连忙应了声,还给朱氏递了碗水,温柔如水道:“娘,喝口水,这水温我试过了正好喝呢。” 朱氏正好打渴了,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光了,不热不凉正好。 朱氏对方氏投过一抹赞赏的眼神,到底是读过书的媳妇,果然知书达礼,还知道孝顺。 昏黄的老眼扫向了文氏,文氏则旁若无人的磕着瓜子。仿佛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朱氏的脸阴沉了下来。 小朱氏自然不会让方氏专美于前,也讨好道:“娘,来,吃瓜子,您看,我都把瓜子仁剥出来了。” 朱氏看了眼小朱氏肥肥厚厚,脏里叭几的手掌心躺着十几颗瓜子仁,瓜子仁上还闪着亮晶晶的口水,顿时恶心坏了。 朱氏厌恶的别过了头:“你自己吃吧。” “哎呦,娘啊,我这可是专门为您剥的呢,你咋只喝三弟妹的水却不吃我磕的瓜子呢?” “口干不想吃。” “好吧,等娘哪回想吃了我再给娘磕。” 小朱氏笑眯眯的把瓜子仁扔到嘴里,本来她也没成心给朱氏剥,要不也不会都是沾着口水的了。 方氏想独自讨好老东西?没门! 朱氏看了眼小朱氏,就小朱氏那蠢样,有点心思都在脸上,她还能不知道? 朱氏没好气道:“我也不要吃你啥的,别惹我生气就行了。” 小朱氏笑道:“我哪能惹娘生气?孝顺还来不及呢。对了,娘,既然贾氏这么阴险,那三个小野种又不听话,不如把贾氏卖了吧,这样不但能得些钱,还能杀什么来吓唬啥来着?” 朱氏还没回答,方氏慢悠悠道:“杀鸡儆猴!” “对,对,就是这个词,还是三弟妹懂得多。”小朱氏皮笑肉不笑道。 方氏则高傲的露出一抹浅笑:“这都是相公教的好。” 朱氏听方氏这么夸自己的儿子,对方氏投去了赞赏的一瞥,道:“这些日子云儿念书辛苦了,等稻米卖了钱,给他炖上些人参鸡汤好好补补。” 方氏微微一笑,还如大户人家般,起身给朱氏福了福:“谢谢娘。” 朱氏被方氏这动作侍候的舒爽不已,这样让她感觉自己成了官家的老太太了,她慈爱地拍了拍方氏的手,以示疼爱。 朱氏对方氏疼爱,小朱氏倒不羡慕,但小朱氏羡慕的是那小鸡炖参汤。 小朱氏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又扭着肥胖的身体插到了朱氏与方氏的当中,一屁股撞开了方氏,扯着朱氏的手就撒娇道:“娘,娘,大壮也受伤了,你也给买些参给炖鸡汤补补吧。” “行,买,都买。”朱氏很爽快道。 小朱氏得寸进尺道:“娘,你看我最近也瘦了,要不也给我买些人参补补?” “补个屁!”朱氏忽得抽回了被小朱氏紧紧捏着的老手,对着小朱氏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看看你,胖得跟猪似的,一身的横肉,走道都快走不动了,你还补?你不怕把你补死了去找阎王爷要孟婆汤喝么?你以为你姓朱就是猪啊?吃吃吃,吃个球啊?滚!” 小朱氏委屈地看着朱氏,眼泪叭叭的流:“娘啊,是我想这么胖的么?还不是为了老陈家传宗接代生娃生的么?我生一个胖了二十斤,生一个胖了二十斤,这生了三个才胖成这样的,再说了,我想吃人参炖鸡汤也不是为我自己啊,我这不是为了肚子里的么?” 朱氏眼睛一亮:“咋的?你又怀上了?” 小朱氏露出羞涩一笑:“还没,不过我想快了。” “没怀上你喝什么参汤?哪凉快哪呆着去!”一听小朱氏没怀上,朱氏瞬间就翻脸了。 “噗!”文氏忍不住笑了,被小朱氏蠢笑的。 也就是小朱氏这个蠢货,给方氏当了陪衬,还见天的跟方氏学作派,真以为方氏那做作的样子就是官家夫人的作派了? 呸! 不伦不类! 别看文氏没读啥书,但奈不住她家里一家子父兄都是镇上杀猪的,未嫁时就时常在铺子里呆着,也见过一些富贵人家的排场。 相比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秀才女儿方氏,那见识还是远远超过的。就方氏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在文氏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你……笑啥笑?” 小朱氏恶狠狠地瞪着文氏。 文氏懒得理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们聊吧,我困了,去歇会。” 说着也不顾朱氏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走了。 小朱氏恨恨地瞪着文氏的背影,咬着牙道:“睡睡睡,也不怕睡死了?天天就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咱们陈家哪是娶了个媳妇来,是娶了个祖宗来吧?” 朱氏也深有同感,但惧怕文氏的父兄不敢随意的得罪文氏这个浑不吝的,遂不耐烦道:“她怎么说也是你弟媳,你当大嫂的就多担当一些吧。” 正说话间,贾氏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快快,快去地里,李婶子说爹跟人打起来了。” 朱氏一惊,带着三个媳妇就往地里跑去。 “住手!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村长在听说村里的两姓人干了起来时,正吃着饭,差点一口米饭噎在气管里把自己噎死。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跑到地里一看,两帮子人马正剑拔弩张,真枪实弹的就要开打,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他一脚脱下一只鞋子,一只狠狠的砸向了陈老壮,一只则扔向了阮二爷。 阮二爷避得快,鞋子擦着他的头发就刷过去了。 陈老壮因为是村长先扔的,没有啥准备,就被扔了个正着,正好打在脸上,啪得一下鞋底把他的老脸打出一个带泥的红印子来。 顿时陈老壮目露凶光的恶狠狠的瞪着村长。 “咋的?瞪啥瞪?有种先砍了我!”村长也瞪了陈老壮一眼,然后慢悠悠地把鞋子捡了起来,穿好。 陈老壮脖上的青筋毕露,死命的隐忍着。 别看他敢跟阮姓人干,那是因为逼到这份上了,但让他这么平白的砍村长,他还是没有胆的。 阮老壮紧抿着唇,昏黄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村长,看着村长慢悠悠地坐在村民搬来的一张椅子上。 这时,打阮二爷的鞋子,一个阮姓村民屁颠颠的捡了过来,讨好地送到了村长的面前:“村长,您的鞋,我帮您穿。” 那村民说着就要帮村长穿鞋,村长一脚踹翻了他,抢过鞋自己一套:“别以为给我把鞋拿来了就没你的事了,你刚才锄头挥得挺有力啊?咋的?有劲没处使唤?得,一会村里那磨别用驴了就包给你推。” “啊?”那阮姓村民苦着脸,愣愣地看着村长,心里郁闷坏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挡着我!”村长推开了他,铁青着脸瞪着陈老壮与阮二爷:“怎么着?都出息了?对着自己人喊打喊杀起来了?好啊,胆子都不小啊!你们胆子这么大,都敢杀人了,怎么不去当山大王去?抢金抢银抢女人想干啥就干啥,还窝在这山村村里干啥?在这小山沟沟里多委屈你们这些大能人?” 陈老壮阴幽的眼看向了阮二爷,唇紧紧的抿着。 陈姓人面面相觑,心虚的低下了头。 要知道陈姓人虽然不服阮姓人,但对阮村长还是服贴的,马上县里就要来收粮了,要是得罪了村长,称重时手差一点,他们的粮食就少了许多。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关系到他们的口粮的。 其中一陈姓村民讪讪道:“村长这话说的,又不是我们要惹事来着,这不是二爷先拿着锄头要砍陈老头么?都是陈姓人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老头被欺负吧?再说了要是砍伤了陈老头,阮二爷不是也得吃牢饭么?” “哎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帮了我们家阮二爷啊?”村长皮笑肉不笑道。 那村民缩回了头,不敢再说了。 见陈姓村民老实了,村长回头斜睨着阮二爷,冷笑道:“啧啧啧,二爷,你威武啊,居然敢拿锄头锄人了啊?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血性呢?要早知道,山里的大虫指定让你去宰了,还给咱阮姓人涨脸了不是?到时咱爷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叫你乖孙子。” 阮二爷脸皮臊了通红,嗫嚅道:“五哥这是说的啥话?你是我哥,你称我爷,这不是臊我脸么?我这不也是为了帮四丫头么?你没看到陈老头刚才恶毒的模样,差点把四丫头给劈成两半了,我好歹也是四丫头的爷辈,难道还能看着她被杀了不成?” “那你也不能拿锄头砍陈老头吧?杀人偿命你懂不懂?你也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想以后吃牢饭?” 阮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阮二爷,阮二爷则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反驳。 阮二爷与阮村长是一个爷爷,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族里的族老。两人则是堂兄弟,按着古代来论,那跟亲兄弟没啥两样。 当弟弟的自然不敢跟哥哥横,何况阮村长还是村长。 阮二爷都老实了,更别说阮家那些小辈了,自然也都消停了。 见两边的人偃旗息鼓了,村长才拿出了旱烟,敲了敲鞋底,装好烟丝,阮小二连忙拍马屁帮着点上了。 村长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吸了口烟,然后对着陈老壮道:“陈老头,说吧,这次又是咋滴啦?你咋不能消停点呢?虽然你不是四丫的亲爷,可是到底她也叫你一声爷,你就这么想她死?昨儿个你拦着我让贾氏杀四丫,我见没出人命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今儿个你又犯浑了呢?难道你也嫌日子过得太好想去牢里游上一游?你要是真想吃免费牢饭,你就直跟我说,我把你送进去得了,这点主我还是能作的。” 听了村长威胁的话,陈老壮猛得一抬头,恶鬼般的盯着村长,把村长的汗毛都盯得差点竖起来。 “咋滴?你还真想杀我不成?”村长豁得站了起来,戒备地看着陈老壮。 陈老壮阴沉的眼死死地看着村长,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搏击了数个回合。 终于陈老壮避开了村长的目光,耷拉着眼皮,掩饰住眼底的凶光,冷冷道:“村长心早就偏到胳肢窝里去了,只知道说我心狠,怎么不问问小贱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村长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这时只听小包子叫道:“二姐,二姐,你可不要吓我啊!呜呜……二姐,你别死啊!” 众人这才想起阮绵绵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阮绵绵,只见阮绵绵脸上全是血,顿时惊得叫了起来。 “哎呀,四丫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全是血啊?” “是不是刚才陈老头砍的啊?哎呦,作孽噢,好端端的小丫头片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被砍成这样!” “谁说不是啊,看陈老头刚才凶残的样子,就跟吃人一样,太可怕了!” “陈老头,你……你……你说,你到底怎么四丫了?来人,快,快,快去找陈郎中!”村长也吓坏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才两天的光景,阮家姐弟三就伤了两个,还都是被陈家人伤的,这传了出去,他还有脸当这个村长么? 陈老头也看向了满脸是血的阮绵绵,一看之下,瞳仁一缩。 明明是阮绵绵砍伤了他小儿子的手,怎么变成了阮绵绵受伤了呢? 这小贱人在装死! 想明白了,陈老头又气又恨,恶狠狠地骂道:“小贱人,千人入万人跨的骚货,你装吧!你以为躺在地上装死就有人来入你了么?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小婊子,你就算是脱光了躺在那里都……” “闭嘴!陈老头,你再满嘴脏话,别怪我不客气!”村长听陈老头砍伤了人不知错就算了,还越骂越下流,登时气得肺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