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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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这哪里使得!” 叶大年连忙推辞, 观星子的四师兄,年纪不大,却是以炼丹入道,乃是国师众弟子中,炼丹之术最高的一个, 甚至可以说,在大昊都是魁首, 他的丹药,妙用无穷, 价值不菲, 一炉丹药,消耗个上万两银子,稀松平常, 听说,陛下和几个老王爷点名的丹药,一炉有时候要用去十万两银子! 即便以观星子四师兄之能,也不是说,每一炉都能成功,观星子拿他一颗丹药,就要担着一份不小的人情。 “这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顺气血、去湿热而已,你这身体服了,若再好生调养,能多增个一二年寿元,也就了不得了。我服却是丝毫无用了。” 观星子也不当一回事,随手就抛给叶大年:“给你,你便收着。” “多谢老大人。”叶大年赶紧接住,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然后说:“不知老大人这次来邺城,有何要办的?” “无甚大事,京城呆得闷了,四处走走。” 观星子笑笑,随口问:“最近,可有什么奇闻奇事?” “有倒是有不少,不过,老大人哪里有不明白的,十有七八,都是无知愚民杜撰而已,再有二三,也未必有实证。” 叶大年想了想,道:“不过,今年的秀才考试,倒是出了一篇有意思的文章。” “哦?怎么个有意思?”观星子笑问。 “那文章我抄录来了,老大人稍后片刻,我这就去取。” 叶大年告了个罪,起身离开,没一会,拿着一篇手抄文回来了。 看到题目,观星子就摇头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说: “佛子行诸国?呵呵,都几十年来,怎么考试还是离不开诚心正行录,那里面的故事,有许多都有值得商榷之处。” “正是因为值得商榷,才让学子们讨论。”叶大年道。 “嗯,你说的也有理。” 观星子继续看下去, 可是,才看到第一段,第一句, 神情就是巨变。 第一句,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以观星入道,对天地之道,最为敏感, 这一句话,闻所未闻, 却觉得十分的熟悉, 就像是点破了一层纸,把以前那些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一下子,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推到了面前。 紧跟着朝下看去, 很快的,‘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八个字,再次进入眼中。 …… 一篇不算长的策论看完,观星子的手已经是微微颤抖,一向健康红润的脸上,也浮现出一小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老大人……您……您怎么了?” 叶大年在一旁见到此景,吓得腿都有点发软。 观星子摆摆手,闭目不语,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这激烈震荡的心情。 片刻后,双目一番,眼中精光四射, “谁人做此文!” “嗯,是郭东的一个童生,叫,叫做赵柯。” “人呢?” “这,考完后第三日放榜,应该就回去了。”叶大年说。 “你在邺城寻一寻,若是寻到了,记得无论如何留住此人,以上宾之礼待之!我且去了!” 观星子最后一个字说完,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形微微一晃,已经变成了虚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老大人,您这是去哪啊?”叶大年冲着墙外大声的喊。 “郭东。”远方,遥遥传来观星子的声音。 …… …… “贤弟,你我同朝为官,可并不相属,我处理江陵政务,你却屡次横加干涉,似乎过分了吧?!” 江陵知府衙门,钱敬肃面沉如水。 短短两日之日,有六个出自他门下的举人,其中还有两个已经有了官身,都被省里学政衙门,请去‘喝茶’, 理由都是品行不端, 这年头,真要从这上面下手找,整个大昊,除了极个别怪人,就没找不出毛病的。 树大根深,但也需要有枝叶;虎豹凶猛,需要靠着爪牙利齿, 在朝廷为官,不是说官位高就一定有权力,想要把一件事落实下去,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好,必须下面层层都有得力的人手, 若是下面的人都阳奉阴违,混日子不干事,那上面的人,岂不是成了光杆,虚的? 这六个举人目前虽然还称不上钱敬肃手下的‘干将’,却也是‘重点培养对象’,未来都能起到臂助作用, 徐谨这么一闹,给钱敬肃造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麻烦, 门下其他人,也人人自危, 毕竟,只要是举人出身,省学政衙门都能找你聊一聊,聊多了,总能找到毛病。 徐谨就坐在他对面,却没有穿便装,而是一身的官服, “钱大人,今日我来,谈得是公事。” 徐谨板着脸说:“你是江陵知府,我自然不会干预你的政务,但我为一省学政,学子之事,也请你不要干涉。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贵侄去年在酒肆与人争锋,打伤枞河县举人一事,还请贵侄出来相见,随我回一趟学政衙门。” “徐慎之,你莫要太过分了!” 钱敬肃冷笑道:“查案查到我家来了?既然是斗殴案,就算要管,也是按察使衙门的事,与你何干?” “不错,我询问后若是属实,革掉他的举人功名,便会转送按察使衙门。”徐谨道。 “那你请便!” 官场上有时候要和光同尘,有时候要妥协,但到了今天这样,已经撕破脸,直接‘搞你人’的地步,就已经属于矛盾激化,除非背后的大佬们发话,否则谁都不能退一步。 退了,以后在江陵,乃至东泉这块地面上,就要被对方一直压着,抬不起头。 钱敬肃重重一挥袖子,就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一步,回头忽然笑了起来。 “慎之老弟,我那侄子,的确不成器,若是他能看破熬鹰图,满腹才华,一身本事,说不定,我还真愿意花大力气保一保他!好在,他这个事,最多也就是仗五十而已,即便革了功名,无非就是我养他一辈子,想必我那兄弟也不会太怪我。” 这话就说得很直了,无非兑子, 儿子都能再生,何况侄子? 一个本就不成器的侄子,兑掉徐谨那头,一个未来前途无量的学生,这笔买卖,钱敬肃压根不亏。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守卫的差人、亲随纷纷大声呼和。 “谁?!” “娘列,什么东西!” “止步!” 紧跟着,好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就‘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