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的小心肝

    叶沉鱼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萧临渊这般失控的样子,就像一只苏醒的猛兽一样,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是碰了不能碰的地方,恍惚中她想起自己也曾碰过他这个地方。

    但那个时候的萧临渊还是她的舅舅,怕是从那时起,他就在忍了吧?

    脑子里的思绪很快变得一片混乱,她如同醉了酒一样,晕晕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的时候,萧临渊终于放过了她。

    他眼底翻涌着未曾褪去的情念,呼吸有些粗重。

    若非叶君泽给他下的毒还没有解,压制了他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怕是要破了戒。

    萧临渊平复下呼吸,哑着声道:“都告诉过你了,这样很危险。”

    叶沉鱼这回长记性了,她缩着脑袋道:“记住了。”

    萧临渊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俯身凑到她耳边道:“等我们成了亲你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叶沉鱼耳根一红,她才不上他的当呢,说是怎么欺负都行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

    她从萧临渊怀中钻出来道:“我去看看哥哥。”

    留下这话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萧临渊失笑,小丫头跑的倒是挺快,他靠着墙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

    前世的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扳倒了顾魁,也就是说他得等上三年才能把小鱼儿给娶回来。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看来他得努力了!

    早日扳倒顾魁,为镇国公府洗脱冤屈,他才能早早的迎娶他的小心肝。

    ……

    殷红袖来到紫竹院,就见叶君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出神。

    她趴在窗棂上,瞅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册,正是她从大胤带回来的那本武功秘籍。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叶君泽从烦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他看了殷红袖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殷红袖叹了一声:“来告诉你一声,你让我去试探的那个傻子已有意中人了,你还是换个人吧。”

    叶君泽愣了一下,问道:“他喜欢谁?”

    殷红袖道:“永昌候府的小姐,周世安搬到了永昌候府,就是冲着这三小姐去的。”

    叶君泽听到永昌候府的小姐,差点没反应过来,毕竟侯府都已经损了两位小姐,原来还有一个。

    只不过这个三小姐为人低调,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他问道:“这三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殷红袖想了想,回道:“是个挺识大体温柔善良的姑娘,可惜了,被一个傻子给盯上了。”

    叶君泽唇角一抖,看来周世安的傻真是有目共睹,不过听殷红袖对这位三小姐的评价还不错,想来她和她的两个姐姐应该不是一类人。

    他道了一声:“多谢了。”

    殷红袖摆了摆手,问他:“这本书是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叶君泽沉了沉眉道:“我爹好像懂这大胤的武功。”

    殷红袖见怪不怪的样子:“懂大胤的武功怎么了?江湖中人追究至高无上的武学境地,自然要集百家之长,就像我。

    我不也是为了打败敌人,不辞千里跑去大胤求师才找到了这本秘籍吗?

    倘若是什么重要的秘籍,又怎会被人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叶君泽听着她这话,倒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笑了笑:“说的也是,是我草木皆兵了。”

    仅凭着一本秘籍说明不了什么,他不该胡思乱想,无端的扰乱心神。

    他将那本秘籍放在了桌上道:“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还是算了,我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通缉犯,你这马上要入官场的人还是离我远点。”

    殷红袖一挥衣袖:“我走了!”

    随即便如一阵风似的,跃上了屋檐扬长而去了。

    离开萧府,殷红袖从大街上买了一个包子啃着。

    天色已暮,路上行人匆匆都在往家赶。

    而她站在大街上,却有些迷茫。

    别人都有家,可她的家早就没了,母亲早逝,原本风光无限的父亲成了一个残废。

    那时的她还很是年幼,却始终都记得父亲疯疯癫癫时撕心裂肺的喊着太子殿下。

    他所忠诚之人抛弃了他,至死他都在自欺欺人。

    殷红袖深吸了一口气,她眺望着不远处的皇宫,眼神坚定。

    总有一日她会为父亲,为他的兄弟们讨个公道。

    “我告诉你,我们永昌候府来你这抓药是你们的福气,不就是区区几两银子吗?还能欠了你不成?”

    身后不远处传来男人趾高气扬的声音。

    殷红袖回头望去,就见一家药铺门前,提着药包的中年男人正在同掌柜的争执。

    掌柜的好言好语的道:“全爷,你这都已经欠了上百两了,你给侯爷抓的药用的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我们这也是小本买卖,你看……”

    不待他把话说完,林全便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将掌柜的给推开了:“下次再说!”

    林全提着药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店小二扶着掌柜的,痛骂道:“这也太不讲王法了,掌柜的要不我们还是报官吧,他这简直就是明抢吗。”

    掌柜的摇了摇头:“民怎么能斗得过官呢,更何况那可是侯府,哪里是我们能得罪的?”

    殷红袖皱了皱眉,朝着那家名叫仁济堂的药铺走去,她问:“掌柜的,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店小二愤愤不平的替掌柜回道:“他是永昌候身边伺候的,名叫林全,之前永昌候被他夫人所伤,身受重伤。

    从那之后这个林全便经常来我们这来抓药,可是他每次抓药都不给银子,说什么记在账上。

    这都欠了上百两的银子了,掌柜的也曾去侯府讨要过,可是他们却说侯府从不记账,就将掌柜的给赶出来了。”

    掌柜的摇了摇头,捂着胸口痛心不已:“这些奴才仗势欺人惯了,只能怪我们自己倒霉。”

    殷红袖眯了眯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简直岂有此理,我去给你们讨个公道。”

    她转身就朝着永昌候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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