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玄之又玄的气运考试
“大气运者，未必可信。”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两句话，都是当年的大楚太祖说的，对于儒生的鄙视和看不起，他的态度明明白白，从未遮掩。 这一点，和第一世之时的刘邦，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开国太祖，都看不起儒生。 但是，儒生们的反应，也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跪舔，狠狠地跪舔。打了左脸，便把右脸凑上去。 “自从科举制度确立以下，历代以来的开国太祖，都出自科举。而太祖，却并没有科举入仕，反而以武将的身份，夺取天下，修改科举规则，也就是情理之内了。”回忆起这段历史，栎花直接说道。 “是啊，很久以前，气运才是科举中最重要的，才华反而其次。整个人间，都陷入了唯气运论的怪圈之中。但是在本朝，这一切，都大不一样了！”熊岩肯定道。 在大楚，科举改革之后，秀才试之前，是不考气运的，气运多寡没有任何影响。 而秀才试满分一百，笔试九十分，气运只占一成，上限也就才十分。在这么一场气运考试之中，往往拉不开分数。 更重要的是，即使改革成了这样，后世的大楚皇帝们，仍旧不满意。 事到如今，这十分气运考试的分数，已经变成了综合考试。 天生大气运者，可以得到高分甚至是满分。 同样的，为了国家做贡献的，比如有过当兵经历的，有过当小吏的经历的，或者祖辈、父辈有高官显贵的、有爵位的，统统都能加分。 甚至，只要你有钱，直接给朝廷捐银子，也能得分。 以秀才试为例，给朝廷捐一千两，便能拿到六分。一万两，便能拿到八分。当然，上限便是一万两，通过捐款，最多只能得八分。 而且，只要你有参军经历，便可以直接得到六分，参军时间超过十年，更是可以得到八分。如果是个小军官，来科举的话，在这一关，更是直接十分。 可以说，无数手段施展下来之后，气运在科举之中，已经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第二天，考生们开始了这一场综合考试。主考官，是州里面下来的一位三甲进士。副考官，则是本郡负责教育的学正。 二人坐在中央，周围则是十个大型考场。考场都是公开的、露天的，视力好的，可以站在远处旁观。 同样的，这一场综合考试，也是有着水晶球记录一切信息的。想要作弊，难之又难。 当 当 当 铜钟三响之后，现场就安静了下来。吃瓜群众们，在看到维持秩序的士兵之后，也都老实了下来。 “接下来，综合考试，即将开始。想要测试气运的，便测试气运。想要凭借其他经历加分的，便拿出相关证明。” “比如，在军队服兵役的证明，记住，不可伪造，一旦发现，终生禁考！同时，还有牢狱之灾！即便今年考不上，也不可伪造证明。” “至于想要捐款的，直接拿出银两、黄金。另外，银票只认大通钱庄。其他钱庄的银票、明珠、珍珠等，朝廷不认。” “最后强调一遍规则，诸考生仔细检查，切不可出了纰漏。最后，祝愿诸位在今日的综合考试之上，可以取得最好的成绩。” 说完，主考官便坐了下来，一手敲击小钟，钟声继续三响，考试开始！ “一号，林扬，出身自……速速上前。你的考核方式是检查气运，最后询问一遍，是否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修改考核方式。” 与此同时，一名二十余岁的考生，走出了人群。与此同时，二号、三号……一直到十号，都依次进入了不同的考场。 而熊岩的号码，则是一千七百五十五，位于五号考场。 在考场之上，摆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一照，气运也就出来了，分数也出来了，很方便，真的很方便。 而那些交钱的、拿出证明材料的，就慢了很多。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当场出成绩。 给了证明材料，朝廷总要检查一下真伪。掏银子的，也要检查一下银票真伪。 可是，这真假鉴定，事关重大，谁敢当场看一眼，就直接给出真假，给出分数？如果出了事，责任谁担？ 所以，只能拿出一个盒子，将他们给出的材料封起来，事后慢慢的检查真假。 “五号，考核气运，六分！” “十五号，曾服过兵役，而且是十年以上？暂且上交证明，慢慢等待吧。” “二十五号，气运不错，化为一朵莲花，品相完整，达到了常规秀才标准，六分。” “三十五号，气运太差，不能化形，仅仅停留在流水阶段，四分。” 渐渐地，结合之前看到的资料，熊岩便明白了考试规则。至少，明白了气运考核的规则。 无论气运多低，都会给一个最低分，那就是四分。 所以，很多没有服过兵役，也没有钱财捐献朝廷，更没有显赫的身世，厉害的祖宗的，都选择了考核气运，如此，十分至少可以得到四分。 而六分，便是常规秀才的层次。八分，是秀才中的精英水平。十分，则是常规举人的地步。再多的，也就是十分了。 而气运这玩意儿，玄之又玄，与个人实力高低、个人出身（世家子、豪强子、地主的儿子、农民的儿子）、祖宗八代发达与否、师父厉害与否、妻子厉害与否、家里的财产多寡等因素，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总之，很是复杂，即便到了今日，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公式，可以明确地计算出一个人的气运。 甚至，许多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很有些不讲道理。 就像眼前，六十五号考生，家境一般，连十亩田都没有，长的也很一般，修为近乎于无，没有入道，可是分数却有着足足八分。 看到这个分数，许多围观的岳父们，直接就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看。 尽管，科举之中气运作用不如以往那么大，但气运多的人，还是要更受欢迎的。 而一百六十五号考生，出身富贵，家里有着千亩良田，他爷爷便是举人，还是七品县令，但是此子最后的分数，却只有六分。 一下子，周围的考生，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这么倒霉，不会是扫把星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