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境
奥丁罕见的露出了笑容，牵着布伦希尔德的手，朝索伦问道：“索伦，你是否愿意执奥丁之女布伦希尔德的手，成为她的丈夫、守护者，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我愿意。”索伦说道。 奥丁转过头，朝布伦希尔德问道：“布伦希尔德，你是否愿意执索伦的手，成为他的妻子、支柱，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我愿意。”布伦希尔德道。 “那么，在诸神的见证下，在至高的光辉下，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从此命运相连，相依相伴。”奥丁一边说着，一边把布伦希尔德的手放在索伦的手心。 这一刻，众神的光辉照耀着这对新人，族人们欢呼着，就连九大世界也为了这场神灵的婚礼送上祝福，漫天的金色光辉化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飞舞在宫殿当中。 在祝福当中，索伦亲吻了布伦希尔德。 仪式过后，就是婚礼的重头戏，一座座长桌摆上宫殿，美酒自行填满酒杯，一个个精美的乐器自动演奏出美妙的音乐，这是宴会的时刻，也是狂欢的时刻。 时光流转，神灵的时间总是那么不值钱，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千年后，布伦希尔德生下了子嗣，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继承了索伦的死亡天赋，从小就亲近死亡，取名能力匮乏的索伦，将她命名为海拉，希望她今后能掌管死者的国度。 随着海拉一天天长大，她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很快超过了没有封神的长辈，成为涅米洛最强大的战士。 然而随着实力不断变强，她也越来越高傲冷酷，看不上其他的神族，更多次无视奥丁的命令，最终她终于触犯了奥丁的底线，在一次训练中杀死了同族。 奥丁大怒，不顾布伦希尔德和索伦的苦苦哀求，在众神面前处死了海拉。 布伦希尔德悲痛不已，沉浸在女儿死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索伦更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恍惚中仿佛有着某种情绪在侵蚀着他。 “索伦，我们要报仇。”布伦希尔德脸上露出了杀气。 “那是你的父亲。”索伦痛苦的回答道，他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失去妻子。 布伦希尔德抽出了长剑：“除非你能让女儿死而复生，否则今天我将袭击我的父亲，要么让我去陪伴我的女儿，要么为她报仇。” 布伦希尔德的话就像是一根根标枪，狠狠的插进索伦的心脏，他感觉胸口发闷，仿佛有某种东西在破壳而出。 “好……”索伦刚刚说出一个字，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体内涌现，瞬间冲入他的大脑，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纱。 只有布伦希尔德依旧清晰，只是她的面容却在不断变化，身上的铠甲慢慢变成了黑色长裙。 索伦终于醒悟过来，这不是真实的世界，这是梦，是杀死布伦希尔德的仇人，所制造的梦。 索伦一把扼主眼前这个布伦希尔德的喉咙，眼神变得冰冷而疯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害布伦希尔德。” 布伦希尔德的面容慢慢平静，随后露出笑容，身型逐渐变成了梦魇的样子：“你还真是警觉啊，明明我就要试探出你的秘密了，你却在最后关头醒了过来。” 话音刚落，梦魇从索伦手上消失，出现在不远的床上，衣衫半露，展示着曼妙的躯体：“一日夫妻半日恩，我们可是做了不止一日的夫妻，你忍心这样对我吗？” 索伦脸上青筋暴起，他试着调动奇点的力量，想要再梦中杀死对方，然而他与奇点的联系变得很微弱，调动力量需要时间。 “你、是、谁？”索伦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是混沌之母的女儿梦魇，你的妻子。”梦魇依旧笑眯眯的说着：“在我的印象中，神族死后应该是不能复活的，为什么我发现你又办法复活？你还真是奇怪呢。” 混沌之母的女儿？索伦心里一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战斗会失败了，因为他们严重错估了对手的实力。 然而他依旧不愿放弃，一边努力的调动着奇点的力量，一边继续吸引梦魇的注意力。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特殊嘛，好，我告诉你……” 索伦的话还未说完，梦魇突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酥胸半露的衣衫，神情变得很严肃：“真是扫兴呢，明明人家正在兴头上，却突然跑来打扰。稍等人家一下，一会儿咱们再继续。” 说完，梦魇的身影消失，然而梦境却没有崩溃，依旧稳定的维持着。 …… 时间回到索伦苏醒时。 此时路西法也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她回到了数万年前，父亲第一次对她露出厌恶表情的时候。 这里是伊甸园中米迦勒的宫殿，米迦勒已经昏迷，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另一个自己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干着急，而现在的自己就站在另一个自己旁边，像一个没有能发现的局外人。 “咯吱”一声宫殿大门打开，耶和华步履焦急的走进了宫殿，他第一眼看到了昏迷中的米迦勒，脸上没有慌乱只有高兴，然而当目光扫过路西法，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画面就此定格，梦魇一席黑色长裙出现在路西法旁边。 “再一次看到当初的画面感觉怎么样？”梦魇一脸微笑的问道。 路西法面露寒霜：“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昏迷的时间稍早，并没有看到梦魇现身的场景。 “我是梦魇，混沌之母的小女儿。”梦魇歪着头看向路西法，说道：“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 路西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慌的看着梦魇。 她也是经历过上一次战斗，清楚的知道混沌之母的儿女多么强大，最少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梦魇欣赏着另一个路西法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观赏一个工艺品。 “你有什么目的？”路西法稍微镇定了一些。 梦魇避而不答，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父亲不喜欢你的原因吧，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而是你不纯粹。” 路西法低头不语，她知道，自从翻看了全知之书后她就已经知道了。 根据全知之书记载，像她这样的神族只是初始状态，通过不断的将黄金神力转化为白银神力，他们的血液也会向着银白色转变。 接下来就是第二阶段，随着银白色血液越来越多，他们会觉醒天赋，拥有某些与规则对应的力量。 第三阶段，血液彻底变成银白色，天赋会在血液中进化，成为神性，到了这个阶段，才会进入神族的成熟阶段，才真正配称得上神族。 相比于神职，神性才是神族力量的根源，它是规则的一部分，神族也可以借助神性调动世界规则，这时才称得上神灵。 没有神性，只有神职的神族，只能称为伪神，什么都没有的神族，更加配不上神这个字，不过是一个有着进步可能的凡人而已。 这也是四位族长明显强过其他神族的原因。 而神性是可以遗传的，后代可以继承父辈的神性，不过要等到父神死亡，神性才会真正转移。 在那之前，后代也有着依托于神性的能力，那就是白银神力的恢复能力。 因为神性和神职一样，可以从世界规则中获取神力，只不过一个是白银神力，一个是黄金神力而已。 当初米迦勒之所以会昏迷，正是因为耶和华拥有了神性，这股力量自动延伸到后代身上，让米迦勒一时承受不住力量的冲击而昏迷。 理论上来讲，每一个后代都会拥有从父辈哪里继承的可自动恢复的白银神力，只不过这个量有多有少而已，就连神灵与凡人的子嗣，也会获得白银神力的遗传。 然而路西法却没有继承这种力量，就像她不是耶和华的后代一样。 虽然无论是耶和华还是路西法，他们都能确定彼此之间的父女关系，但没有遗传白银神力这件事却成了耶和华心中的一根刺，他觉得这是路西法不纯粹导致的。 这就是耶和华厌恶路西法的原因，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和其他被造物主创造的第二批神族一样，无法继承自己的力量。 路西法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然而全知之书不会回答她第二个问题。 “不纯粹就是不纯粹，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获得你父亲的认同。”梦魇踱着步：“如果我是你的话，恐怕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神族，而非耶和华的女儿。” “够了。”路西法突然吼道：“不要在窥伺我的想法。” 梦魇呵呵一笑，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逐渐变成了世界权柄争夺战中，索伦压着路西法那一幕，而在不远处，耶和华脸上的鄙夷一闪而过。 画面再次定格。 “为什么这一幕会这么清晰？”梦魇好奇的问道：“不只是你父亲的表情，还有这个男人的样子。” 路西法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不会是因为对方羞辱了你，所以就喜欢上他了吧！”梦魇带着一脸探究的问道。 路西法冷冷的看着梦魇：“我是路西法，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或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