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信仰的影响
涅米洛最近十分冷清，为了保证自己负责的区域，不会出现新神，各个主神也算是用尽了全身解数，不只是将麾下的众神和眷属尽数派往纳斯沃得，就连他们自己也时常出现在人类面前，展现超乎想象的神迹。 索伦自然也不能免俗，只不过他没有自己前往，而是将一切工作都交给了奥尔布达他们这些亚萨族幸存者，并让薇薇安派出精锐神官辅助。 毕竟解决新神出现的最好办法，就是断其根基，先一步占领人类或者其他智慧生命的信仰。 如今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索伦无所事事，当然他并不是没什么都不干，毕竟让旧神摆脱诸神黄昏这个命运的办法，还需要他研究，而且只有他又能力研究出来。 “吱”的一声，宫殿的大门打开，一身灰色长袍，将自己完完全全隐藏起来的荷莫斯，走进了宫殿。 “陛下。”荷莫斯走到索伦面前，恭敬的行礼：“诸位旧神已经就位，薇薇安大人派出的神官，也已经深入人类和兽人的世界，信仰的传播工作，如今已经走入正轨。 不过兽人那边有点麻烦，他们不愿意接受您的信仰，甚至私下里迫害传播信仰的神官，薇薇安大人让我来请示您，是否可以下重手。” 由于有着使者之神这个神职，任何地方都无法阻碍荷莫斯进入，他自然也就成了索伦神系中，负责传递消息的人选，最近一直在涅米洛和纳斯沃得两头奔波。 索伦收回了徜徉在命运长河中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荷莫斯，突然问道：“你是否还在怪我放过古达的族人。” 当初亲眼见到古达的后裔残忍献祭婴儿，荷莫斯十分难以接受，如果不是索伦即使召回，恐怕他会直接将这个罪恶的种族毁灭。 “不敢。”荷莫斯低着头。 “是不敢，却不是不会。”索伦说道：“通知你一个消息，古达的后裔已经被雅典娜和她的兄弟姐妹毁灭了。” 当然，并不是全部，还有一个婴儿逃过一劫，不过索伦不打算跟荷莫斯说这件事，那个婴儿很重要，不止关系到阿瑞斯和雅典娜的谋划，也关系到他的一些打算。 荷莫斯楞了一下，然后明显的松了口气，说道：“谢谢陛下。” “不用谢我。”索伦摆了摆手：“你有没有发觉，自从你成为新神之后，变得过于关心人类，而且还受到人类的善恶观念影响。” 索伦的话，如同一道雷电在荷莫斯心中炸开，他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之中，带入了人类的某些观念。 他曾经是一只白豹，不会在意人类的生死，后来被索伦呆在身边，立场自然也是站在神灵这边的，同样对于人类的生死毫不在意，但自从因为信仰之力晋升为新神，一切都变了。 难道神格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我的想法？荷莫斯吓了一跳，他可不想被力量左右，变成神格的奴隶。 “无需如此担心。”索伦说道：“我只是提醒你，成为神灵的是你，而不是你的神职和神格，做好自己就行。” 其实索伦也是第一次发现神格对神灵的影响，这还要多亏荷莫斯曾经是白豹，而是不是一个人类，否则光从薇薇安身上，根本看不到这种变化。 “是，谢谢陛下，荷莫斯会铭记于心。”荷莫斯再次恭敬的行礼。 “荷莫斯，另外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去纳斯沃得找到路西法，提醒她小心米迦勒。”索伦吩咐道。 “这……” “路西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同担心。” “是，我明白了。”荷莫斯在确认索伦没有其他吩咐之后，默默的退出宫殿，继续自己传递信息的任务。 空荡荡的大殿里，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安静中，索伦拖着下巴，并没有立刻将视线投入命运长河。 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他对于命运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是命运之力也有着其本身难以磨灭的缺陷。 首先如果想要查看一个人的命运，就需要他先在命运长河中找到那个人，无论是通过自身对于目标的印象，还是通过已经被他在命运长河中标记的人，利用他们现实的接触，来找到目标都可以，但想要凭空查阅某一个人的命运，却是不可能的。 其次，实力越强的人，命运越是隐藏的极深，即便他也无法轻易看到。 最后，命运并非一成不变，每一个人的未来，都有很多可能，命运也呈现不断变化的模样，只有过去才尘埃落定。 不过在大的方面，命运却是既定的，正好应了某句小说里的话，大势难改，小势易变。 路西法的事情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福至心灵，还是运气使然，就在不久之前，索伦突然看到了路西法的命运，有很多种，但最终的结果却都指向死亡。 导致路西法死亡的关键，就是她的各个米迦勒，但具体发生了什么，索伦却无法看到，所以只能通过荷莫斯送去提醒。 这同时也是一次尝试，尝试命运有没有可能取巧，规避既定的结局。 索伦也是没办法，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试图寻找解决诸神黄昏的办法，但一直没有头绪，有时候他不禁怀疑，是否命运真的无法避免，旧神是否必须死亡。 但愿，她能够逃过此劫吧！索伦在内心叹息着。 索伦很快重新整理好了思绪，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诸神黄昏就像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可能刺穿他的头颅，他必须在危机真正爆发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当然，除了正常的研究，他也在想办法拖慢诸神黄昏到来的的速度，比如说利用阿瑞斯和雅典娜，再比如说哈迪斯和涅弗提斯，他们之间的矛盾迟早会爆发，引起一场提坦族内部，提坦族与阿蒙族之间的矛盾。 这无疑会削弱旧神一方的实力，导致诸神黄昏加速到来，但只要能减缓亚萨族被卷入其中的速度，就足够了，至于提坦族和阿蒙族……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当然，这只是最后的手段，还没有到用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