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位面战场真面目
寰宇大陆外虚空，战事基本定局，楚飞扬构筑的五重拟态，重叠笼罩整个战场。 由于下界法则力量的压制，使得众人实力皆在同一起跑线上。 拥有木人机甲等装备的剑宗弟子，在沐晨曦的带领下，加上各族传承血脉的天赋神通，几乎碾压式的横扫战场。 堵在缺口的千幻战船，控制着噬魂天使的输出，让其无法加入战场。 甲板上的独脚眼珠怪控制的囚犯们，纷纷退出中心战圈，呈现反包围之势进行控场。 如此情况下，若无意外，取胜不过时间问题。 楚飞扬留下双体化身驾驶着初号机巡查，以防万一。 老马、青天兽等人留在了千幻战船上，一边恢复，一边关注战场。 其他人则是趁此时机，随楚飞扬悄然离开了战场。 这局，楚飞扬虽然能够让初号机横扫开拓，但这种处于同一起跑线，拥有不同攻击招数的敌人试炼，可谓是天下难寻，所以他临走之时，只是传音给了沐晨曦、赫寒凡等几个核心弟子。 侠影流光，横渡星空虚妄。 不久后，那漂流在星海深处的巨型大陆，位面战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不过，而今的位面战场，比之以往，更添悲凉消失。 楚飞扬神识笼罩查探之后，诺大战场中的各位面城池基本都已经废弃，只有少数城池还留守着百人左右。其中，他就发现了沧浪大陆的狂浪。 这位长老，当初楚飞扬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带上。 整个战场的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昔位面战场漆黑的地面光滑如镜，坚实无比，还有群山峻岭等各种地形环境。 而今，除却那些被废弃的城池之外，整个战场只剩下一种色调。 一望无际的沙海，仿佛被岁月侵蚀后的死地。 “就是这里吗？” 跃龙行深吸了口气，拳头一直没有松开过，还在对老马耿耿于怀。 “对，位面战场，只是才几年没来，这里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拿出完美净土指引图，对照之后，楚飞扬十分感怀的道。 “表面上来看，这里似乎并无异常，我们只感受到了那些下界之人。”吞日龙蛇摩挲着下巴，一转话锋，对身旁的吞梦雪魂道：“雪魂，看你的了！” “嗯！” 吞梦雪魂微微点头，莲步微移，玉手一挥，一道雪光迅速笼罩位面战场，蔓延开来。 缓缓闭目，银发飘扬，感受片刻后，吞梦雪魂道：“地面似乎有问题。” “下去一探！” 众人瞬移而入，踏足黄沙大地。 “看来此地已经彻底荒废了。”楚飞扬抬头仰望，位面战场的空间力量，比以前弱了很多。 停留片刻，众人各自皱眉，刚才还平静无波的大地，忽地一震隆动。 滚滚狼烟由远及近，目尽所及，赫见数条沟壑蔓延而至，地裂坍塌，黄沙流转。 “这沙地下面有问题！” 跃龙行惊呼，众人也同时意识到问题。 脚下的沙地，莫名传来一股滂沱的吸力，即便是虚空境的力量，也难以挣脱出去。 人一阵手忙脚乱，四周坍塌的黄沙眨眼笼罩而至。 “别急，我感受到了大量的生命气息。” 吞梦雪魂轻喝，众人定神间，神识也纷纷察觉到，在黄沙之下有大量的生命气息，虽然普遍都只是相当于神级进化者，但数量之多，令人感到震撼。 “他们的气息不同！” 楚飞扬感应后，心中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是位面战场的人？这就是那些留守城池中的人不敢出来的原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刹那间，楚飞扬打定主意，对众人传音。 轰隆隆的黄沙震天，几人眨眼被吞没。 没入地表深处，众人只感觉了瞬间的坠落，按距离测算，应该只有十几米，但就是这丁点距离，他们眼前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呢？”楚飞扬稳住身形，背后只剩下琥珀，其他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正处在一个丈许宽，高约三丈的通道之内。 这条通道，上下左右皆被黄沙砌筑的墙壁封锁，神识无法穿透，先前他们感受到的大量的生命气息，也无法感应到。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似有一股特殊的传送力量，将其他人分开了。”琥珀观察四周后，沉稳的道。 “传送力量？” 楚飞扬没有注意到，琥珀点点头解释道：“那股力量，很像是你们凌天绝岭那种传送变化。” “哦？” 看了一下只有前后通透的通道，楚飞扬心中暗道：“难道这里已经是智慧之海的范围了？嗯……” 走到沙墙前，楚飞扬深吸了口气，提起七成功力，一拳轰出！ 哗啦啦—— 赫见沙墙犹如水波流转，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劲道被其吞纳殆尽，不过一瞬，楚飞扬在上面造成的一丝痕迹，便被黄沙再度弭平。 “走，看来这个地方我们只能走出去了。” 评估了环境后，楚飞扬放弃了暴力打出去的想法。 这些沙墙的卸力能力超乎想象，打出去根本就是浪费气力。 两人同行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走了没多久，前边便出现了拐角，并且，还是一个三岔口。 楚飞扬一路上一直沉思，若这里真的是智慧之海，那么此地的拟态力量呈现的，将会是什么？ “往左！” 简单思考了一下，楚飞扬决定一直往左，这样应该能够走到尽头。若是碰上死路，大不了退一步从来！ 又进数百米，眼前豁然空旷，四方沙墙依旧。 周围的空间大了不少，这里似乎是一个交汇点，百丈范围内，到处是圆环纹路。在这些圆环中心地带，一座直径三丈的‘花坛’伫立，花坛中心，摆放着一尊由黄沙组成的雕塑。 “银月天狼！没错了，这里应该就是了！” 看到那尊雕像，楚飞扬完全确认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智慧之海。 “雕塑那边有人。”琥珀提醒道。 “嗯！” 楚飞扬健步上前，准备探问一些具体情况，靠近之后，楚飞扬不由一愣。 蹲在雕塑旁，原本双目无神的那人，看到楚飞扬时，眼中先是迷茫，仿佛陷入了回忆片刻，色彩渐渐清明， 抬起干枯的手掌，虚弱的试探道：“楚宗主？” “沧浪？” 楚飞扬也是颇感意外，沧浪一头白发，他也是回想了片刻，才将之对号入座。 “呵呵，我一定是又在做梦了！”沧浪眼中的色彩很快褪去，苦笑着摇头道。 “不，这是真的。” 楚飞扬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顺带一枚命还丹下去，让沧浪恢复了不少精气神。 “楚宗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回到位面战场？” 熟悉的药丹力量，让沧浪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顾四周，这环形的空旷地带四周，有八条通道入口，各自无比深邃。 “唉，一言难尽啊！” 沧浪一阵苦笑，平复了片刻心情，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位面战场的人发觉观察者、监察者都不再之后，整个战场就开始出现了沙化的迹象。 后来，有人找到了漂流在星海中的监察神殿废墟，许多位面意识到，位面战场的监管者或许不在了。 没过多久，便有位面开始试探其底限，结果位面战场的赏罚机制皆无映现。 于是乎，整个战场便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当中。有赏罚机制的时候，他们是奔着奖励与生存而去的，没有了制约，特别是星海地狱也早已不存的情况下，顶尖位面的野心展露出来。 一场长达数月的大混战，在位面战场爆发开来。 而终结这场战斗的，却是战场自身的变化，打到后来，众人才注意到，整个位面战场都被沙化，那一日，战场底层中，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吸力，将所有战场中的人掩埋。 如此剧变下，多数位面的人撤离，少部分的留守下来，希望能够拯救同胞，但他们却无法踏出城池。 身陷地下的沧浪，在这里几次大战，死里逃生，却始终无法寻得出路。 最后，他察觉到了此地真相，他们所有人的力量，只要离开体外，便会被黄沙吸收，可以说，位面战场化变黄沙，一大半功劳都是那场大混战所至。 “此时犹如无限迷宫，我在这里已经不知多久，而且，无法吸收任何力量补充，四周的黄沙，还在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吞噬这活动中的任何能量形态。” 沧浪说道最后，潸然泪下。 最无助的，莫过于永远也找不到出路的黑暗！ “走迷宫？” 综合思考后，楚飞扬的第一想法会不会是这个童年游戏，但很快他又将这个想法推翻了。因为，沧浪此时又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大概在一个月前左右，沧浪运气使然，找到了这无尽迷宫的出口。那出口一片光明，他甚至能够看到外界的阳光折射，但当他靠近出口的时候，却有一股巨力，将其震飞。 在沧浪倒飞过程中，他清晰的看到，那出口处的沙墙自行移动，将其封闭！ 由于沙墙卸力能力超强，无法打破缺口的沧浪，也就是在那时候，彻底绝望了！ “走迷宫的话，不应该如此，除非还有什么限定条件。”楚飞扬摩挲着下巴，呢喃道。 这时候，左侧的一个出口，突然冲出了数十道人影，各自呈现癫狂状态，犹如野兽般搏命厮杀，楚飞扬不由皱起眉头。 “奇怪，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