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真与幻错代交叠
圣魂族旧地外围，星带附近。 传送阵之光不停闪现，一道道宏大的气息降临。 “主人，他已进入封印，若被他先行得到仙种，只怕……” 各方首领，连忙向自家的大佬回报状况。 “可有记录？” 光影散尽，一道道仙风道骨，额首博冠的身影，睥睨而现。 圣皇气息，令八方俯首。 “他是从那个方向进入的……” “嗯……” 大佬们沉吟，各自相视一眼，他们在这里布置不少人手，就是等待先机，可现在却被人捷足先登，他们不得不冒险强攻了！ 换做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人还是他们的公敌，万象魔尊！所以，即便不愿，各方大佬也不得不开启合作模式。 “诸位，可有破阵之法？”身着蓝色华袍的额首博冠者打破沉寂。 “冽海，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都知道，混元界中，唯有千幻真君有可能安然破阵，但你上次之行，却是无果。” 远方传来神识波动，却是一个人身狮头的壮汉，满是火气难抑的模样。 “狂狮，我有招惹到你？”冽海圣皇眉头微皱。 “没有，只是如今虚与委蛇，已经毫无意义，我等各方联手，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推演组合，想办法进入其中，才是正道！”大汉直截了当。 “嗯，老夫同意！”一个身着太极长袍的长眉老人，插口道。 “道源神山只来了你一人吗？”狂狮圣皇眯起眼睛。 “老夫一人足矣。” 接下来的传音商定，属于大佬们的交流，其他人再无法听闻。 当他们商定有了结果，也接到了属下们的回报。 “大人，和万象魔尊同行的还有一人，只是，当时我们一直注意万象魔尊，却是没注意到那人何时消失了。” “嗯？” 各方大佬惊疑不定，万象魔尊一直是独来独往，怎么会有同伴？ 而此刻，远在虚空的陆憨憨，身体不住颤抖着。 那些大佬之中，其中就有他最担心的狂狮圣皇，可惜的是，幽灵披风只能让他处于幽灵状态，免遭混元界的空间力量侵蚀。 否则的话，他肯定当场就跑路了。 不过，此刻陆憨憨心里是兴奋的，他从未想过，自己同行的宗主，居然就是他的偶像，万象魔尊！ 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脑补而已。但这也不妨碍陆憨憨对自己的肯定！ 看着远方那恐怖的景象，陆憨憨握紧了手中的通天一指，心中暗道：“魔尊宗主，放心吧！我一定会在此坚守，等待您的信号！” 陨石星带这边，大佬们也很快做出了决定。 “不管如何，先进入其中再说，其他人，给我查！在我们回来之前，找到那个与万象魔尊同行的人。” 合多方之力，加上先前楚飞扬的行动模式借鉴，超过数十位圣皇强者，联手靠近封印。 他们很清楚，想要破阵，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找到薄弱点，渗透进去，是最佳的选择，而楚飞扬先前的情况，已经为他们证实了这一点。 …… 万魔禁封之印的封印，有一百零八主结构点，楚飞扬在缺失的哪一点，推演其变化，以万象魔功同化力量，缓缓渗透其中。 而在先前的五波仙种力量冲击下，楚飞扬基本融合了暗之渊的力量，但力量虽多，却也只是单纯的功力，并不能支撑他的精神境界突破圣宗的极限。 因此，现在的楚飞扬，算是圣宗巅峰层次，不同的是，这货现在体内储存的力量，耗死一片圣宗也不成问题。 进入封印，来到这片大陆的高空，举目所见，到处是灰蒙蒙的气流，有些类似于最初的七元葬地。 穿过云层，楚飞扬愣住了。 原本在外围看去，这片被封印的大陆，比之寰宇大陆也不小。 可进入之后，他才发现此地保存的地表，只剩下大约千里范围，剩下的部分，皆是雾态充斥的地界，并无实质大地。 这千里地界，与当初欲神残像勾勒的欲望之心幻象，基本一模一样。 满目的焦土色彩，到处是废墟残迹，不见一丝绿意。 中心地带，是那层叠而起的皇殿，在那附近，遍布无数石雕，保持着各种姿态，他们还保持着被万魔禁封之印封存时的模样。 点落皇殿顶端，楚飞扬举目四望，仔细感受仙种气息，但先前那股生命律动，却是彻底消失了。 死寂无声，一点线索没有。 “奇怪了，那么强大的能量波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楚飞扬释放无数吃豆镜像，以最快的速度，展开地毯式搜索。 但这里，除了焦土与残迹，便只有那些被封印成石像的圣魂族人。 “莫非在地下？” 玄灵墨镜透视锁定，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此时，一个吃豆镜像忽然反馈会一条重要信息。 “这是……”接受到传输画面的瞬间，楚飞扬瞬移至消息的源头，赫见皇殿前，两尊雕塑伫立，抬头仰望着。 “这……” 亲眼所见，楚飞扬不敢相信。 这两尊雕像携手在一起，他们的容貌，竟然分别是楚飞扬自己以及……柳惊鸿？ 什么情况？ 再看四周那些雕塑的状况与环境，楚飞扬努力回想当初欲望之心勾勒的幻象，当初的虚幻竟与现在的现实重叠了！ “幻觉？” 楚飞扬不敢相信，栩栩如生，犹如镜射。而且，就连姿势也与当初幻境中的一样。 “这是真的！”系统沉声道。 “可如果是真的，这雕塑究竟是谁？现在的柳惊鸿又是谁？我又是谁？” 恢复记忆后，楚飞扬一直以为，自己的最初就是七元葬地的那朵莲华，第七位元灵。 眼前的要真是他与柳惊鸿，那后来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不觉间，楚飞扬双手缓缓触摸到了两个雕塑，霎时，体内的七霞神源躁动，直欲脱体而出。 “这……”诡异的虚实交错，仿佛时代的错觉，惊得楚飞扬连忙松开了双手。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七霞神源还是脱体而出，直接融入到了柳惊鸿的雕塑之内，而这一刻起，那雕塑好似有了心跳之声。 眼前的变化，让楚飞扬彻底懵逼了。 所有事件联系在一起，时间线交叠错乱，仿佛这本应不存在才对。 “还有另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为何能够同时承纳万象魔尊以及圣魂族的七霞神源，从而孕育出双重意识的裂海魔鲸？” 系统故作深沉。 “这难道不是巧合？”楚飞扬有些头疼，他的确没想通过，当初在位面战场，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 “根据我对这里的探测，这些石雕的状态形成时间，早于七元葬地。而且，你现在看看，是否能从这里出去！” “何意？”楚飞扬抬头仰望，运转万象魔功。 内部感受，虚空的万魔禁封之印，却是完好无损，不要说出去，就连缝隙都找不到。 但先前那仙种的力量的确冲出去了，而且，当初柳惊鸿应该也出去了才对……还有赤炎、星寒二人也存…… “此地现在虽然平静无波，但给我的感觉，就像当初那次病毒式的能量入侵，十分危险。”系统十分谨慎。 随之系统总结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柳惊鸿当时并未逃脱出去，不过……七霞神源就未必了，或许有另一股力量的干预，让她以另外的一种生存状态，离开了这里。” 好乱，楚飞扬感觉思维都快有些混乱了。 就在此时，耳畔忽地响起碎裂声响。 咔嚓——咔咔嚓嚓—— 眼前柳惊鸿的石雕，裂痕满布，与其携手的另一座石雕，也受其影响，开始了碎裂。 哗啦—— 石屑褪去，柳惊鸿再现，而身旁与楚飞扬一模一样的那尊雕塑，却是宛如空心，碎裂之后，只有一缕光点，莫名融入了楚飞扬体内。 那股力量一闪即逝，楚飞扬想要捕捉，却是消失在了体内的能量之中。 目地，柳惊鸿睁开双眼，举目四望，满是感怀。叹息道：“终究……还是回来了吗？” “你……”楚飞扬警惕万分，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见柳惊鸿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展颜一笑，令其更为懵逼。 “夫君，你也回来了！” “啊？”楚飞扬傻了，差点以为有是欲望之心的幻境，这与他认识的柳惊鸿不符，也只有在那幻境中，才会如此。 但柳惊鸿却是神情的轻抚他的脸颊，轻声道：“这不是幻境，你还未想起来吗？” 楚飞扬傻傻的摇头，曾经的幻觉与现在的真实，让他茫然。 如果说欲望之心，是以两人的记忆为基础，创造出来的梦想幻境。那么当时，当柳惊鸿意识沉睡时，其表现应是楚飞扬的记忆才对。 可当时自始至终，所有环境都在圣魂族。 楚飞扬的心境开始动摇了，暗道：“难道，在七元葬地之前，我还是圣魂族的人？”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楚飞扬努力思考，但却只能让自己陷入更混乱的死胡同。 他所能判断现实的都在，功力、神识、自身感知、系统……等等！ 暮然，楚飞扬眼神一凝，拨开柳惊鸿的玉手，心跳不止。 系统，对了！就是系统，他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引导自己判断的方向？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依旧是虚幻？ 楚飞扬无从判断，现在他只想进一步证明，真与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