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毁灭从源头开始
超巨型大口之内，楚飞扬神识推演所得，超乎想象。 单单是这大口中的那条舌头，就比寰宇大陆还要巨大。 罡风猛烈，或许是恐怖巨兽的随意日常，但在楚飞扬眼中却堪比毁天灭地，就像是有人拿着寰宇大陆直接砸了过来一般！ 抵抗？肯定会被发现，若不反抗，这股压迫感，让他心里没底。 这时候，楚飞扬开始有些怀念，没事儿就爱打击自己的系统了，至少这货会给自己一些糟糕的建议。 “幽灵披风！” 关键时刻，楚飞扬想起了幽灵披风，顿化幽灵状态。 一切归于空无，罡风压迫虽然消散，但楚飞扬总觉得依旧有些不安。 随着那巨大的舌头垂落，在接触刹那，楚飞扬心头一震！ “不对！”暮然惊觉，幽灵披风的幽灵状态，竟无法穿过这巨大的舌头，毁灭力量侵袭，结结实实的将楚飞扬拍落。 不过，相比起这舌头的巨大，在他没有直接反抗的情况下，楚飞扬就像是口腔中的寄生虫，毫无存在感。 随着舌头疾驰数万里，毁灭气流变得异常浓郁，幽灵状态也无法完全阻隔，一时间，毁灭气流入体，并且还携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能量属性，瞬间冲击楚飞扬的魂体。 一瞬之机，楚飞扬分神，现实中最多只有那么一秒钟，但在他的意识世界，却在那股力量冲击下，仿佛度过了百年之久，冲击力量，更是让他的神识困锁自身体内的最深处，直到冲击消散。 呼呼—— 楚飞扬体内，能量风暴扫掠，净世之力虽然护住他的要害与魂体，但意识坠入神秘空间。 喳喳喳—— 蒙蒙隆隆之中，一阵清脆的鸟鸣，将楚飞扬惊醒。 刷的一下，他坐了起来，举目四望，不由愣住了。 “这是……”似真似幻，四周熟悉的霓虹景象，钢铁混凝土浇筑的大厦，映照着夕阳余晖，天空繁星点点，熟悉的北斗七星，高挂明亮，一轮圆月初生，交替夕阳落幕。 神识扩张，楚飞扬脸色凝重，自己的身体毫无异常，或者说，某种力量，让他感觉如此。 蔓延的神识，很快确定此地竟是他穿越之前的地球源地，月球、行星、太阳系尽收眼底，极致扩散，却是死寂无声，唯有身处的地球源地，一如既往。 “不对，当初擎天之战前，此地应该已经不存了才对。我中招了！” 楚飞扬试图‘清醒’，但不论是神识还是所见，皆是那般的真实，除了无法沟通系统外，他几乎找不到任何有关这里为虚假的线索。 “哼，看你搞什么鬼！” 忧心现实本体安危，楚飞扬神识笼罩全球，寻找破绽。 但最终，一无所获。 此时，心底一个莫名的低喃，悄然滋生，耳畔不停地回荡着呓语。 虽然很模糊，但大概意思，便是要他安心的在这里生存下去，这里，他将没有烦恼，无敌于世，成就传说…… 熟悉的街道，车水马龙。 静气凝神，楚飞扬屏蔽耳畔呓语低喃，试图从细节上寻找突破口，但来到岔口，看到那广告牌上滚动的霓虹日期，他不由愣住了。 “还有半个月便是国庆……这年……在那前夕……玉门关外，不！不会的。” 楚飞扬晃了晃脑袋，这日期再过两天，便是他在地球时代的那位网瘾师尊，渡劫失败的日子。 刚刚否定这为虚幻，楚飞扬的神识，便在这座城市中，那熟悉的飞象网吧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年过半百，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斑白长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讨者，脏兮兮的手，正抓着鼠标。整个人蹲在一台电脑前，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打着最原始的游戏。 他玩的游戏，却是老版的魂斗罗，与周围那些年轻的网游玩家，显得格格不入。 “这老家伙……” 楚飞扬眼眶有些湿润，他真的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 昔日，楚飞扬浑浑噩噩，想要结束生命，是这位老人将他带上修行之道，但他刚刚起步，这位染上游戏网瘾的师尊，便渡劫失败。 本来，他玩的游戏，随便一个插卡就可以搞定，自娱自乐足以，但他常说，玩的就是气氛，所以，整日蹲在网吧中，虽然是玩单机，却也几乎被定义为网瘾。 “这时候，我应该是在……”楚飞扬按照记忆，寻找自己的位置，但神识遍扫全球，却没有他的踪迹。 “果然是虚幻。”楚飞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前往了飞象网吧。 这位网瘾师尊，是他一切开始的起点。 嘈杂的网吧中，楚飞扬来到老人位置身后，熟悉的谩骂，不绝于耳。 楚飞扬感怀一笑，即便是这虚幻中，他的游戏玩的还是那么的……烂！ 魂斗罗第一关，就挂了二十多次，这还是三十条命的版本。 当老人的三十条命挂完，总算看到了第二关的开场，但也仅此而已。 “可恶，下次老子一定分分钟通关！” 老人气的丢掉鼠标，赌气的站起来便要离开，但还没转身，就嘿嘿笑道：“算了，就再试一次，今天不行，还有明天麻！” 楚飞扬：“……”书屋 短短两分钟，他就听到了这老家伙最常用的两句话。 老人重新做好，刚刚带上耳机，便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四目相望，光彩不一。 楚飞扬眼中满是感怀，老人却是一脸疑惑，片刻后，眼神色彩转为惊讶，最后仿若明悟，刷的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楚飞扬的脑袋上。 “臭小子，怎么才来，老子都挂了几百次了，快说说，怎么通关！” 熟悉的训斥，让楚飞扬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昔日与老人相处的时代，莫名的呓语，再度回荡耳畔，不觉间，楚飞扬将自己完全代入了昔日自己。 “师尊，您可是马上就要渡劫了，还不趁此机会，巩固一下修为，这样虚耗下去，只怕……” “怕个屁！老子一生，随遇而安，开心就好，又不是你渡劫，你怕个屁啊！” 网瘾师尊怒斥，不过，这么一折腾，他也没心思继续玩下去了。 刷！ 赫见老人一挥手，直接将网吧的电脑全套，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内。 “走，有空再玩，等老子渡劫之后，我就不信，百年之内，老夫不能分分钟通关！”老人恶狠狠的道。 楚飞扬一时头昏，暗道：“又来？” 这老家伙每次玩一个游戏，总会在走的时候，顺走人家网吧的财产，每次都要他去善后。 代入角色后，楚飞扬无奈的上前台交涉，一物换物，算是买下了老人带走的那台电脑。 路上。 “师尊，你要想玩，干嘛不自己弄台配置好的电脑？” “切，习惯了。而且，老子不是说过，我玩的是气氛，网吧的电脑，卡顿卡顿，才有气氛嘛！” 楚飞扬：“……” 无法理解老人的网瘾想法。 老人出门轻车熟路的打了一辆车，随手丢给司机一叠钱，道：“玉门关！” “呃……” 司机明显愣住了，从这里过去，至少要三千多公里，开好几天呢！这冤大头，居然打车？ “看什么看？钱不够？” “够够够，老先生，别生气，这个……我们先去采购一些东西，不然路上那些服务区太黑了。”司机明显是老油条，瞬间就在心里做好了计划。 “嗯！” 网瘾师尊点点头，回头看着郁闷的楚飞扬，道：“是不是很疑惑？明明可以很快到，为什么要打车？” “嗯！”楚飞扬下意识的点头，到了这里，几乎与他记忆中经历的事情完全重叠了。 昔日，他们也是打车到玉门关外，在荒凉戈壁中，老人渡劫……最终失败，顺带还捎上了楚飞扬，接着他便穿越到了速度禁域的废墟中。 “行程漫漫，才有期盼！” 偶尔，老人也会说出几句满含哲理的话，就譬如现在。 灵气复苏时代，虽然是崛起的时代，但也是残酷的时代。 这时候地球源地的灵气浓郁，甚至不足寰宇大陆破败时的十分之一。 路上，道路两侧林木向身后疾驰，楚飞扬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向老人诉说，即便是虚幻，当情感暴露，理性也会陷入混乱。 半日无语，进入山地。 司机也被这沉闷的气氛，吓得不敢说话，甚至开始想，这两人是不是要谋财害命？但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财！老人先前给的车钱，就足以抵得上他开一年车的钱了。 “两位，前面就是黄河……” 太过压抑，最终司机开始找话题，希望能将气氛活跃起来。 “嗯，前面暂时停车，老夫有点事情要处理。” “呃……可是，前面是岩洞。”司机有些迟疑。 “无妨，你可以先开过去，在另一侧等我们。”老人道。 “这……” 见他迟疑，楚飞扬道：“听他的便是。” 这情况是楚飞扬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当年他们一路很安稳的抵达玉门，中途除了服务停留，半路从未下过车。无聊的路程，楚飞扬几乎当时睡过去了大半！ 片刻后，二人下车，站在高速路旁边围栏前，司机开车进入岩洞。 楚飞扬忍不住问道：“师尊，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几个讨厌的苍蝇罢了！”老人耸耸肩。 话辅落，四周风声呼啸，穿越山谷，夹带着三声长啸，赫见三人御空而来。 复苏时代，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人们也早已经习惯，所以，多数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开车驶过。 “他们是？”楚飞扬懵逼，这几人记忆中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