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拉不下脸
整个午饭过程，朱闻天都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实际上由于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到餐厅的时候也只剩下了一些残羹冷炙，朱闻天索性买了俩包子啃啃了事。 学校食堂的酸角包子味道本来还算良心，但是一方面由于已经凉了，一方面朱闻天心中想着系统的事情，所以吃得一点儿滋味也没有，过后胃还不太舒服。 不过朱闻天没有太多精力关注这些，此时朱闻天心中不安而又兴奋，潜意识之中朱闻天觉得或者主动放弃而完不成系统的委托，便有从此告别系统的可能性，毕竟系统存在对于自己是个不确定因素。 但是朱闻天思考更多的是，系统本身应该是个机遇，老者所言相互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太过累及自己的意思，而对于系统的作用，朱闻天则充满了期待。 因而除了一点点的惶恐之外，朱闻天一直在想的，是如何完成系统嘱托的事情，要争取到本班的历史科代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特别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 高二（5）班的班主任卢笙作为年轻教师，是本校高中部敢闯敢干的一号人物，很多事情上都是特立独行，就比如各科科代表的产生，本班就很有特色。 通常各科科代表都是任课老师根据喜好和需求，较为随意地指定一人就可以了，但是高二（5）班卢笙班主任却给划了个规矩——各科科代表从个人意愿之中选某一次考试最高分产生。 首先是要有作为某科科代表的意愿，其次你得在某一科目有真才实学，两个条件同时达到才可以成为某科目科代表。 这对朱闻天这样一个成绩稳定在全班中下游，而又没有一技之长的学生而言，无疑是有着相当难度的，特别还是朱闻天极为不擅长的历史科目。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按照卢笙班主任的规则，即使这会儿朱闻天想要当历史课代表，也只能先提交意向，等到下次该科目考试的时候再决定是否能当得上。 老者要求的完成时间是12个时辰，也就是24个小时，这会儿朱闻天去找卢笙班主任的结果，肯定是对方感兴趣地勉励两句，问一问原因，鼓一鼓劲，最终还要等到下一次历史考试才能见真章。 就算下一次历史考试突然被安排在24小时之内，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朱闻天也考不了第一名啊。 嗯，为什么是第一名？理论上只要是考过对手就可以了，朱闻天的对手——那些对历史科代表感兴趣的同学如果更渣渣，那么朱闻天成绩排名高一点也是可以将科代表揽入怀中的。 问题就是他们并不渣渣，而且非常不渣渣。 准确的说是“她”，现任的历史科代表——陆瑶，每次历史科目考试都是第一名，满分或者无限接近满分，无论是大考小考无一例外！ 同时陆瑶同学自身还对历史有着莫名的兴趣，身为一个假理科班，能够有着这么一个执着而且单科成绩优秀的学生作为历史科代表，也算是为数不多没有辱没历史科目的假理科班了。 相比那些在“副科”上随意安插一名科代表，或者索性不要科代表的情况实在是好太多了。 如此情形之下，朱闻天觉得有些无从下手，并且无论怎么看，都有些预后不良。明明说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委托，这难道是系统故意为难么？ 朱闻天幽幽地来到教室，一路思量，却是没有好的办法。 教室里此时也没有几个同学，卢笙班主任要求中午能睡的都要睡一会儿，因此除了一些有在宿舍由于高温无法入眠的同学，可能选择教室趴在课桌上眯一会儿之外，很少有学生会在教室。 “闻天，历史课上怎么那么巧？正好给砸得流鼻血了，这老赵也是的......没啥事吧？吃饭也没有见到你。” 教室内本来只有四五人，这会儿唐明也在，座位在朱闻天右后座，算是与朱闻天比较熟悉的了，见到朱闻天进门，唐明爬过来拍着朱闻天的肩膀问道。 “嗯，没啥事了，也不能怪赵老师......” 朱闻天微微耸肩表示了一下无奈，尔后又给老赵开脱了一句。 “哈哈，没事就好！你啊，我也不是说你，上课睡觉还打呼噜...从你第一声打呼噜我就拿脚踢你凳子，你一直没觉得么，等到我刚想让同桌拍你的时候，老赵已经发现了......” 唐明算是与朱闻天比较聊得来的，两人都是来自县下边的乡镇，有点共同话题吧，也有点同命相连。 高二（5）班像唐明、朱闻天这样从乡镇录上来的学生只占了不到30%，毕竟前六个班都是假理科的优秀班，乡镇教学和基础都比城里差着劲儿呢，城里的学生自然要多一些。 “不过刘伟奇也是的，拿胳膊肘子捣你一家伙就万事大吉了，可他就是没动，唉......” 唐明末了给刘伟奇补了个刀，同桌而言，日常提示下答案、做个警示之类的都十分正常，刘伟奇这样有操作余地而不去提示，倒是被唐明垢病了一番。 朱闻天倒是没有听进去，在草草应付了唐明一番之后，便再次陷入到了如何当上历史科代表的脑回路死循环之中，这个实在是有点儿难为人啊！ 左右思考着这件事情，下午第一节化学课朱闻天也没听进去，本来化学在朱闻天几门课程之中算是优势科目，但是老师课堂提问的时候，朱闻天却是哑火了。 问题还是比较简单的，关键是新内容，朱闻天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概念，于是朱闻天被化学老师老刘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几句，一天内再次糗了一次。 化学课结束，朱闻天也做出了决定，关于历史科代表这件事情，得快点儿动手了。朱闻天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方法，预期肯定不会顺利，但也得走一步看一步，先迈出第一步再说。 其实化学课堂上朱闻天数次都看向第二排做着的陆瑶，但是下课之后他突然发现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拉不下那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