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望江楼最大的一间包厢内，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正瘫倒在一名中年人怀中不停抽搐着，周围站满了神色紧张的亲朋好友，唐天豪和乔洛溪赫然也在其中。 “应该是急性脑梗。” 顾屠苏一眼就看出来了，同时还小声补充了一句：“这好像是唐老爷子。” 方夜点点头，病人口眼歪斜，嘴角流涎，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正是典型的脑梗症状，看来顾屠苏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你们是医生吗？ 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一名黄裙少女焦急地说道。 “尽量不要移动病人，等救护车吧。” 顾屠苏摇摇头，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茗绝望了，最近的海侨医院离这也有十多公里，现在又是高峰期，救护车赶到至少也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让我来吧。” 方夜大步上前，从背包里拿出了针套。 乔洛溪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几天不见，方夜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让她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 “可以啊方兄弟，这套针应该是百济堂定制的吧？” 林治羽眼睛一亮。 “小兄弟有把握吗？” 中年男子突然问了一句。 他认识的中医大师不在少数，但这么年轻就敢施针救人的还真没见过，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八成把握。” 方夜点点头，他的把握其实有十成，不过做人不能把话说满了，而且人家明显有些不相信自己，难免会被当成吹牛B。 “慢着！” 正当方夜准备施针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伯，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医生，而且还是个强J犯！” 唐天豪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方夜心中一动，这唐天豪原来认识自己？ 顾屠苏和林治羽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唐天豪居然认识方夜，方夜是医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事，不过这强J犯是什么情况？ “治不治随便你们。” 方夜冷冷地扫了唐天豪一眼，目光在乔洛溪身上一闪而过。 “脑梗不及时治疗会造成大面积脑瘫甚至变成植物人。” 正说着，唐老爷子的嘴角咧得更开，脸上已经有些浮肿了。 “请救救爷爷吧！” 唐茗带着哭腔恳求道。 “请小兄弟出手相救吧！” 中年人唐东终于下定了决心，唐天豪还想开口，被他父亲唐倪狠狠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如果一再阻止别人救治，万一唐老爷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方夜让唐东将老爷子放平在地上，先在病人左手无名指上用刀片划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开始在脑袋上施针。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支支金针准确地刺入了不同穴位，引得周围众人一片惊叹。 顾屠苏啧啧称奇，林治羽更是眼都瞪圆了。 看这手法，好像比秦雅歌还要犀利？ 施完针后，方夜感觉一阵晕眩，这就是没有真气的后果啊。 他强打精神继续帮老人按摩，没过多久，一滴纯黑色的污血慢慢从无名指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唐老爷子的嘴角终于不再流涎水，歪斜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乔洛溪看着方夜专注认真的模样，眼神不由得痴了。 而她身边的唐天豪则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前一脚将方夜踹下楼去。 当然这只能想想而已，如果真这样做了，只怕父亲会先一脚踹飞自己。 直到没有污血流出后，方夜将金针逐一拔出，唐老爷子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这下就连傻子也知道人是救过来了。 “等救护车来了，还是送老人家去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吧。” 方夜脚步有些虚浮，顾屠苏和林治羽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我是海侨医院中医科的方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多谢小兄弟了，刚才天豪言语多有冒犯，怪我唐家缺乏管教，大恩不言谢，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唐东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唐天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习惯就好。” 方夜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听者有意，乔洛溪的心中顿时一颤。 林治羽和顾屠苏冷冷地扫了唐天豪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方兄弟原来是位高人啊！” 林治羽对方夜竖起了大拇指，“真人不露相，佩服佩服！” “两位大哥，我现在还有些手脚无力，泡吧的话还是你俩去吧。” 方夜苦着脸说道。 “那行吧，我先送你回去。” 顾屠苏微笑着说道。 “能不能让林哥送我？” 方夜看着他邪魅的笑容，小心肝顿时有点打颤。 顾屠苏：“……”林治羽：“……”第二天上午，何其政并没有来上班，没过多久，方夜的诊室里就来了病人。 “请问这里是儿科吗？” 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抱着孙女火急火燎地问道。 “阿姨，这里是中医科，儿科在六楼。” 方夜微笑着说道。 “瞧我这糊涂脑袋，谢谢你了小伙子！” 中年妇女正要离开房间，方夜突然叫住了她。 “孩子是发烧了吧？ 我可以先帮她降降温。” “真的？” 中年妇女赶紧回头，“中医也能治发烧吗？” “当然可以。” 方夜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堂堂大溱丹师居然被人质疑能不能治发烧？ “叔叔，能不能不要打针啊，萌萌怕疼……”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道。 “别怕，你看叔叔这一根针都没有！” 方夜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鬼脸，逗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检查一番后，方夜已经确定小女孩只是单纯的发烧，他让对方伸出小胳膊，然后开始按摩起来。 每只手按摩几分钟后，小女孩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甚至背后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一些，原本通红的小脸蛋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奶奶，我好了！”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就好了？” 中年妇女有些不敢相信，她捂了捂孙女的额头，果然一点都不烫了。 “回去让孩子多喝点水，休息好就没事了。” 方夜微笑着说道。 “要不要开点药？” 中年妇女还有些不放心。 “不用。” 方夜说道，“如果孩子有反复的话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谢谢医生，太谢谢你了！” 中年妇女由衷地说道。 “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小女孩向方夜挥了挥小手。 “萌萌再见！” 中年妇女满心欢喜地带着孙女下楼去了，她不敢坐外面的观光电梯，是顺着楼内的自动电梯一层层下去的。 在下到六楼的时候，另一名带着孩子的大妈叫住了她。 “老姚啊，你怎么跑上面去了？” 大妈诧异地问道，“赶紧去挂号吧，儿科今天人好多，大部分都是发高烧！” “不用了，萌萌的烧已经退了！” 中年妇女美滋滋地说道，“我跟你说，你赶紧带孩子上八楼找一个小方医生，人家不打针不吃药，随便按摩几下就能退烧！”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不信你摸摸萌萌的额头，人家就收了我25块钱的诊金而已，快去吧！” “好嘞，我把小朱她们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