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太虚了
方夜整整忙了一个上午，络绎不绝的病人把值班护士郭铃都给整懵了。 从来没有挂号这种说法的中医科破天荒地开了先例，因为怕忙不过来，她只能向上面求救，紧急从住院部那边调了两名护士过来。 还好这些小病人都是感冒发烧而已，稍微严重些的就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反复发热，方夜这时就需要用金针退烧，然后再开药方了。 虽然用针炙配合按摩手法可以完全治愈，但奈何体内没有真气，这些病人绝对可以让他累得虚脱。 好容易忙到一点多钟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两名临时调来的护士先去休息了，郭铃贴心地帮方夜打了盒饭，两人就在诊室里吃了起来。 “小方医生，想不到你的医术居然这么高明，今天咱们中医科都快变成儿科了。” 郭铃笑着说道。 “郭姐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些病哪个医生都能看，哪里又看得出来医术高明了？” 方夜苦笑道。 “其他医生看到烧得厉害的都会要求先验血，而你就不一样，再严重的也是几针就搞定，最多就开上几副药而已。” 郭铃是由衷的佩服，“我当护士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医生，你绝对是最有效率的一个。” 两人很快吃完，郭铃刚把饭盒收拾好，新的病人又开始上门了。 当何其政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来上班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跑到电梯那一看，是八楼没错啊！“难道儿科生意太好，所以借用了我们中医科的诊室？” 何其政转念一想，倒是有这个可能，因为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明显不是中医科的。 “何叔您来了？” 郭铃看到他后赶紧打起了招呼。 “儿科的老李又来借诊室了？” 何其政笑着问道。 “不是啊何叔，他们都是来看中医的，小方医生已经忙了一个上午了！” 郭铃解释道。 “看中医？” 何其政一脸懵逼，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4号诊室，只见方夜正在给一名三岁多的小男孩扎针。 “小方你……”何其政站在门外静静地看了一会，内心五味杂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何叔来了？” 方夜笑着说道，“病人有点多，正好帮我分担一些。” “你啊你……下班后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何其政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一号诊室开门后，病人立马被分流了不少，何其政没有让他们先验血，跟方夜一样只用最传统的中医方法来治疗。 没过多久，林顾两人也来上班了，他们同样被拥挤的人群吓了一跳。 等郭铃说明情况后，两人终于恍然大悟。 “方兄弟真是给咱中医科长脸了！” 林治羽听得热血沸腾，全然忘记了自己昨天还是个躲在诊室里玩游戏的大混子。 “还等什么，赶紧开工吧！” 顾屠苏笑着向自己诊室走去。 两人的医术虽然没有方夜与何其政这么精湛，但至少也是科班出身的，看些小病当然是手到擒来，方夜顿感压力大减，有时还能抽空跑跑厕所了。 临近下班，病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一名抱着一岁女婴的漂亮少妇坐到了椅子上。 “宝宝有什么不舒服吗？” 方夜微笑着问道。 “她身上……好像长了点粉刺。” 少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哦，长在什么地方？” “大腿，屁股后面，还有腰上。” “让我看看。” 方夜让少妇掀开了女婴的衣服，皮肤上果然有好多类似粉刺的小颗粒。 “这不是粉刺，买点陈年茶油给宝宝抹上就好，记得要勤换尿片，大人和小孩的贴身衣物一定分开洗。” 方夜淡淡地说道，“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吧，你让药房熬成膏药，每天洗完澡后涂在患处，三天之后就没事了，不过以后的房事卫生一定要注意，这病很容易复发的。” “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少妇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小医生，一张俏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方夜点点头，自己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不代表自己没这本事啊！“那，请问你能不能治疗痛经？” 少妇低声说道。 方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少妇乖乖地伸出右手，方夜将手指搭了上去，不一会儿就放开了。 “问题不大，我给你扎上两针，再开副药回去服用就行了，三个月内尽量少吃寒性的食物，如果下个月再有痛感的话可以来找我。” “谢谢医生！” 少妇顿时大喜，这痛经已经困扰了她将近十年，花费的钱也不在少数了，可从来就没治愈过。 终于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后，方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正要收拾东西回家，林治羽和顾屠苏已经走了进来。 “好你个方夜，害我累个半死，今天看的病人比过去一整年都多，你要怎么补偿我？” 林治羽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请你吃个饭吧。” 方夜两手一摊，“不过我现在穷得叮当响，你买单。” “没问题，马上走起！” 顾屠苏笑道，“我已经在百草轩定了房间，把何叔和郭姐都叫上。” 百草轩位于凌海市郊的岐阳山脚下，是一家以养生药膳而闻名的私厨菜馆，二层小楼装修得古香古色，院中小桥流水，环境雅致，就连服务员都是穿着汉服的漂亮小姐姐。 五人在一楼包间坐定后，第一道冰糖血燕盅很快就端上来了。 除了郭铃外，四人都是行家里手，方夜更是只闻味道就知道这盅里都是真材实料，而且炖的火候正好，绝对的滋补佳品啊。 “方兄弟身体太虚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补补。” 顾屠苏笑眯眯地说道。 方夜脸上一僵，怎么听都感觉对方话里有别的意思。 “咦，小方医生身体很差吗？” 郭铃奇道，“我看他挺健康的啊。” “那只是表面现象，他呀，其实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林治羽点头表示同意。 方夜差点喷了出来，赶紧咳嗽几下掩饰过去。 “这百草轩生意挺好的嘛，你看二楼都已经快坐满了。” 他随即岔开了话题，“楼上好像还有歌舞表演呢。” “那当然，二楼只招待金卡会员，而且还必须是本人使用，我家里也就我爷爷有一张。” 顾屠苏叹了口气。 正说话间，一行四人走进了院子里，打头的是一名鹤发童颜的威严老人，他步伐矫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旁的服务员纷纷鞠躬行礼。 “看到没，那就是百草轩的大老板，整个华南地区最大的药材商。” 顾屠苏轻声说道。 方夜愣了一下，他已经认出那是自己出院时治疗腿伤的老人……